表演完畢之後笑嗬嗬的拍了拍石頭光滑的表麵:“這東西多好使啊,吃飯的時候能夠當桌椅板凳,睡覺的時候還能當枕頭,簡直是最好用的東西了。”
嬴辟邪輕輕歎了口氣:“並不是我故意為難你們,而是如果抄寫經書太舒服的話,經文的內容反而進不了你們的腦子。這孩子不是我的弟子,便隨他去吧。悟德悟善悟美,你們三個不能學他,任何的修行都不可以取巧。”
後麵這話是對著弗裏德裏希三人說的。
弗裏德裏希三人趕緊點頭:“謹遵師父的教誨。”
蘇漾撇了撇嘴,發現自從收了這三個洋毛子的弟子之後,嬴老兒越發的投入到這個事情當中,好像有前所未有的滿足一樣。你這是要幹嘛呢?用實際行動感化?真踏馬搞笑。
這段日子嬴辟邪始終都在觀摩《易筋經》裏麵所講的內容,似乎對武學修為更有收獲,不時的點頭沉吟,跟自己的領悟有所感應。而弗裏德裏希三人則海賣力的在那裏抄寫經文,隻有蘇大官人心不在焉,東瞅瞅西望望貌似在等著什麼。
果然,大約半個小時左右,這小子褲兜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搞得屋子裏其他四個人都皺起眉頭。這小子一點公德心都沒有,就不知道把手機調成振動嗎?
蘇漾摸出來看了眼,立刻笑嗬嗬的拱手表示抱歉:“老祖宗,幾位師兄,不好意思我要出去接個電話。”
一溜煙的跑出去,話筒裏已經傳來了瘋和尚的聲音:“我都到了你指定的地頭了,接下來幹嘛呀?”
蘇漾貌似要表演給洞裏麵的幾個人聽,一副驚喜的聲音道:“哎呀呀,竟然有這麼好的事情,那可真是太驚喜了!!怎麼好意思讓他老人家親自過來,請您讓他老人家等著,我現在立馬就過去。”
掛上電話,蘇漾屁顛屁顛的跑到了洞口,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激動和興奮,走到了嬴辟邪身邊眉飛色舞卻又強忍著按捺住情緒道:“老祖宗,我要跟您請個假。我師爺爺來了,聽說我在您座下聽經,讓峨眉派通知我下去一見。”
嬴辟邪聽到之後猛吃一驚,手裏的經書迅速塞到了胸口,極其震驚的抬起頭來問道:“北宮蒼竟然還活著的嗎?”
“哎??您這是怎麼說話呢,我師爺爺一直都健在啊。峨眉派通知我他老人家已經來到山腳下了,馬上就要到峨眉山。”蘇漾臉上有點不高興,鼻子裏哼哼道,“本來還想讓我師爺爺過來拜訪一下老祖宗你,你要是這麼不待見人那就算了吧。”
嬴辟邪急忙笑著站起來:“我可沒有那個意思,隻是略感吃驚而已。如果北宮蒼還活著,相信一身修為早已經達到化境,如此難得的絕世高手我怎麼可以坐在這裏等待,必須親自前去迎接。”
蘇漾樂了,他正發愁怎麼讓這老東西跟自己一起去呢,想不到主動就提出來了。看來還是師父最了解這老家夥,趕緊笑嘻嘻的跟著走了出去。
眼看他們出去,艾登等人就慌了。姓蘇的師父就已經厲害到那種程度了,師爺爺恐怕更厲害。奈奈的,中原武林最可怕的就是這件事,打了小的出來老的,打了老的還有更老的,一個比一個厲害,跟捅了馬蜂窩似的。
恐怕這次蘇漾的師爺爺過來,對他們也不會是好消息。艾登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問弗裏德裏希:“王,姓蘇的師爺爺過來,不會是專程為殺我們的吧?”
旁邊的大執事更是腿肚子都在打哆嗦,這一個個武功修為通天,自己當初哪來那麼大膽子敢跑到中原鬧事。要是有命回去,這輩子打死都不會再來了。
弗裏德裏希反而皺了皺眉頭,北宮蒼的大名他是聽說過的,皺起眉頭喃喃道:“北宮那個可惡的家夥不是早就中毒身亡了嗎?”
蘇漾一路屁顛屁顛的尾隨嬴辟邪走到了下麵的亭子,立刻招呼四門神跟他們一起過去,四門神聽說北宮蒼現身峨眉派,也是大吃一驚,急忙恭敬地跟在了他們後麵。
一起來到半山腰裏,蘇漾抬頭看了看日頭,一個小型的遙控器已經來到了手心裏,眯著眼冷哼一聲,毫不猶豫的按下了按鈕。
一秒鍾之後,驚天動地的轟鳴聲突然響起,隨即而來地動山搖的劇烈爆炸和衝天的火光把日光都遮掩了起來,山頂上一股濃煙直衝天空,眾人腳下不穩,差點被劇烈的震蕩掀飛。
鋪天蓋地的沙塵泥土和石塊被恐怖的爆炸掀上了天空,然後劈頭蓋臉像下下冰雹似的朝山下墜落而來,宛如流星雨一般。
臉色大便的嬴辟邪和四門神來不及多想,紛紛運轉內力將狂暴砸落的石塊擊飛,四門神的四把劍舞成了光幕,叮叮當當把石塊朝四麵八方拍飛。
而始作俑者蘇漾則縮了縮脖子,運轉輕功朝著山下快速溜走,這個時候不跑,過會兒可能就跑不了了。
如此巨大的轟鳴震響把整個峨眉山也給嚇了一大跳,甚至距離很遠處的峨眉前山眾多遊客都感受到了,仿佛耳邊突然炸響了個驚雷一樣,都莫名其妙的停住了腳步,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峨眉後山金頂大殿之上,無數弟子扭頭看向爆炸的地方。飄花道長和峨眉七子等人紛紛飛上屋頂,掃了一眼之後就大驚失色,趕緊朝著地中海山頭那邊瘋狂奔襲而去。
在山腳密林當中睡得迷迷糊糊的朱北河聽到炸雷般的響聲一個機靈就跳了起來,興奮地搓著手在原地蹦達:“臥槽,大哥就是猛啊,這麼利索的就給用了?”
急忙鑽進車子裏打了火,呼呼呼的倒退回去,麻利的開回了路邊等待。
站在山腳的瘋和尚肩膀上挎了個包,那是他所有的行李。本來還不知道蘇漾讓他這樣做是什麼意思,可隨後看到山頂上騰起的那個巨大的蘑菇雲,目瞪口呆之餘終於知道那廝為何未雨綢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