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笑站在那裏,完全無視從他身邊撤回的噬夜族人,對他來說這些人可有可無,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所以完全沒有呈現出進攻的欲望。
那邊的弗裏德裏希也是這樣,中原武林人士盡管躲得他很遠,想攻擊還是挺輕鬆的。但他也知道,隻有巔峰高手之間有了勝負,才會真正決定今天晚上戰鬥的勝負走向,其他人死活都沒影響。
雙方很有默契的往回跑,沒人敢於突然出手,更不敢搞偷襲。也知道自己這點本事上去隻是增添個笑話,還不如老老實實的跑回去。
艾登這個時候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張開嗓子向所有人介紹:“都快點回來,這位是我噬夜族真正的王,一百五十多年前帶領我族走向巔峰的至尊強者,親手輔佐亞伯拉罕大人坐上大統領位置並心甘情願居於次席輔佐他,但實力卻是全族之冠,被我族立為無冕之王的弗裏德裏希大人!”
這一番介紹讓整個噬夜族全體一震,隨後集體歡呼起來,撤回的速度也變得極快。而這裏麵受震動最大的就是巴斯達克斯,眼睜睜定定的看著弗裏德裏希,差點把眼珠子鼓出來,兩個嘴唇也在不住的顫抖。
弗裏德裏希仿佛沒看到他,隻用眼睛盯著君莫笑,對於他們兩人來說,其他所有都是累贅。
兩邊撤離的速度極快,中央空地上隻留下了一片屍體,雙方都很有默契的後退了很遠的距離,給弗裏德裏希和君莫笑留足了戰鬥的空間。
這時候大家都很清楚,局麵非常明朗。兩位至尊強者強勢出現,也決定了整個戰局的最終走向。
誰說人多才是最重要的?當雙方各有一個實力完全淩駕於所有人之上,甚至可以輕鬆秒殺任何人的強者的時候,戰鬥已經不是哪個團隊說了算。
兩個人的戰爭,代表兩個族群的勝負。任何一個敗了,也就意味著整個族群敗了。
畢竟,誰也擋不住這兩個人。
現場的情形也變得肅殺起來,雖然兩方各有不少人,卻都在遠遠的觀望。蠻山嵐等四位本來是想上的,但是卻為了尊重君莫笑也和大家一起站在了遠處。
這就是中原武林的規矩了,換成西方人,恐怕早就讓四位強者去屠戮剩下的噬夜族,相信弗裏德裏希再有本事也無法兼顧兩方。
蘇漾在旁邊著急呀,偷摸的跑到了獨滄旁邊慫恿:“我說你們在這兒看個什麼勁,那四個是不是蠻荒四絕?讓他們趕緊上去殺呀,這不是把他們趕盡殺絕的大好機會?”
獨滄翻了個白眼,回過頭來看他:“老子要是能說得動他們,現在就是我站那兒跟那個洋毛子打架,不是你師父,明白?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別來寒磣老子。”
前邊的金烏陛回過頭來嘿嘿笑了一聲:“小子,有我們在,想殺那些怪物不過分分鍾的事。但我告訴你,如果因此影響了你師父,回頭他能把你宰了你信不信?”
蘇漾縮了縮脖子,這話他一萬個相信。師父的脾氣向來就是這樣,說一不二,他想做的事誰也不能阻攔,除非你有能讓他改變決心的實力。
弗裏德裏希與君莫笑四目相對,剛才一番短暫交鋒,都知道了對方實力不在自己之下。君莫笑暗暗皺眉,想不到一百多年未見,又被所在那暗無天日的鬼地方,這老東西的進境速度竟然絲毫不差。
弗裏德裏希更加吃驚,剛才那看似隨手的一招其實已經花費了他大部分修為,隻是在微操方麵他比以前強悍太多,這才看起來輕鬆寫意。即便如此,他的手到現在還微微發麻。
之所以到現在都未動手,就是因為這次交鋒雙方都沒有探出對方的底,不敢貿然上前。
這時候的巴斯達克斯已經迅速從震撼中走了出來,帶著所有的部下緩緩來到了弗裏德裏希的身後,第一個帶頭單膝跪了下去,用噬夜族最崇高的禮節恭敬喊道:“參見我們的王,弗裏德裏希大人。”
有了巴斯達克斯的帶頭,整個噬夜族剩下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齊刷刷的高喊:“參見吾等之王!”
巴斯達克斯其實心裏驚疑不定,不曉得弗裏德裏希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當初亞伯拉罕和弗裏德裏西一統噬夜族的時候,他選擇了退出,帶著六個部落躲藏起來,對這位傳說中的王者其實並不是非常了解,也隻是從某個時期的畫像和傳聞當中知道了他的事跡。
在這種情況下,他不跪下去也不行。就算有噬夜族強者的驕傲在支撐著他,但在絕對實力麵前,任何驕傲都是白扯,如果不下跪,等弗裏德裏西戰鬥結束,第一個殺雞儆猴的對象就是他。
跪在人群當中的阿金也是心中震撼,他從來沒見過弗裏德裏西,但卻知道他跟弗裏德裏希一定有聯係。當初就是因為某人說過他身上有弗裏德裏希的血統,所以才能夠不懼陽光的壓製,並且在嗜血狂化之後還能保持理智,更擁有不斷提升的潛能。所以最開始很多人想要研究他,他才不得不逃往中原。
可是這個時候見到了傳說當中跟他有聯係的那個存在,他就發現跟那人完全沒有任何的所謂感應,也不認為傳說是真的。
而且傳說他不是早就在百年前的大戰中跟著亞伯拉罕一起死了嗎,為什麼又突然出現?
巴斯達克斯恭敬的行禮之後站起來,仰望著所有人都匍匐臣服的樣子,終於長長的歎了口氣。這是他一直以來想要實現的夢想,但自始至終都沒能達到這個威望的層次,實力也不允許。
到頭來一切都是為別人做嫁衣,反而成全了弗裏德裏希。
當然他也知道,憑人家的實力,就算沒有你整合,他也可以輕輕鬆鬆的重振噬夜族威風,隻是因為他可以輕易秒殺太多自以為是的強者。
之所以惆悵,也知道自己在整個噬夜族所享有的一切權利已經在這一拜之後徹底轉移到了弗裏德裏希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