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不敢說話,任憑弗裏德裏希在那邊教訓。畢竟在他們眼裏,這位才是噬夜族真正的王者,當初亞伯拉罕基本上就是個甩手掌櫃,把整個族群發展到最大規模的就是這位,當然他的實力也是深不可測。
有人曾經說弗裏德裏希的實力早已經超過了亞伯拉罕,否則也不可能以大執事的身份代替大統領。但無論怎樣說,沒有一個敢對他有任何不敬,這就是弗裏德裏希留下的威望。
沒人知道這位傳奇王者還活著,弗裏德裏希也不讓他們聲張,一直以看客的角度觀望著局勢的發展。雖然烏力索鴉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卻從來不敢提出疑惑。
看了一眼艾登,弗裏德裏希問道:“那那個叫黑凱撒的小子還在峨眉派嗎?”
艾登猶豫了一下:“應……應該還在吧。”
“帶我去峨眉,我親自找他看一看。如果可以的話,一些小小的障礙我會給你們順手清除的。”弗裏德裏希說的稀鬆平常,那種自信是在實力恢複水準之後瞬間回到他體內的。
艾登什麼態度都不敢表達,恭敬的低頭喊了聲是。
反倒是旁邊的烏力索鴉恭敬的請示了一下:“大人,需要我們通知巴斯達克斯嗎?”
弗裏德裏希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不不不,現在的我還不宜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中。我要等待那個老對手出現,暫時不方便露麵。嗬嗬嗬,我可不想把這些中原自以為是的家夥們嚇到,更不能給他們躲起來的機會。隻要我等待的人出現,會在第一時間把他抓住。這一百多年來我承受的痛苦,我會十倍百倍的償還給他!”
雖然說話的口氣非常輕鬆,但艾登還是打了個哆嗦,從中聽出了刻骨的恨意。
艾登趕忙走到自己的車子前麵,宮頸的打開後門讓弗裏德裏西坐進去。烏力索鴉回到了起初的車子裏,兩輛車子一前一後快速消失在夜色裏。
艾登調轉車頭直奔峨眉山而去,車子在盤旋的山路上快速飛馳,四周環境非常的安靜,弗裏德裏希把車窗降下來,聽著從外麵傳來的蟲鳴聲和呼嘯的風聲,忍不住把頭探出了窗外,欣賞著密密的叢林裏傳來的風過叢林的濤聲。
眯著眼感受大自然的氣息,弗裏德裏希始終還在新鮮感裏。
在暗無天日的第三層墓穴裏被關了上百年,他恨透了那個看不到任何光亮沉悶汙穢的地方,所以出來之後對這個新鮮的世界格外感興趣。
峨眉派因為走失了要保護的人,現在反而守衛更加的森嚴,到處都有持劍巡邏的弟子,謹慎的盯著四周可能出現的情況。
難得住在這種風景秀麗晨鍾暮鼓的神仙般所在,白無霜倒是非常投入,帶著碧玉小蛇在蒼鬆翠柏之間盤膝而坐,覺得特別的舒適舒服。
蘇漾則不一樣,覺得這地方太無聊了。手機打電話信號不太好,四周又有高大的樹木遮擋,看啥都看不見,而且玩遊戲也不好跑流量,進去也總是卡,讓這小子有點呆不住。
不過思來想去,這小子還是決定暫時住在這兒。倒不是怕了巴斯達克斯那老家夥,真正雙方對戰,他有峨眉派眾多高手,還有穆相輝從特戰隊調集來的特戰隊員,無論動手還是動槍他都不懼。
隻是經過這次秋花道長的事情,向來對陰謀詭計十分敏感的他隱隱察覺到了不對,秋花道長絕對不是這次陰謀的策劃者,他隻是個可憐的棋子,到死都沒有明白成了別人的替死鬼,隻是來試探峨眉派和蘇漾的火候。
背後那隻大手無形當中已經籠罩到了頭頂上,明槍易擋暗箭難防,根據蘇漾的判斷,這隻無形的大手能量應該不小,不得不提高警惕。
所以根據他的判斷,最好是各大派掌門和高手全都彙聚在峨眉派以後再做打算。
相信這一次大家都不會拒絕,作為解禁之後的各大派首次聯合,又是集體對付噬夜族這個當初神威行者最主要的敵人,大義當前,各派掌門都責無旁貸。
而且飄花道長也含蓄的在信裏麵說了一句,蠻荒五絕的傳人也在峨眉山,相信這個消息一定時炸彈一樣讓他們震撼不已。當然這事並沒有讓蘇漾知道。
其他各派長們看到信之後果然大吃一驚,雖然蠻荒五絕他們並不曉得是哪五位,但既然說是傳人,至少這位應該很清楚那五位牛人的詳細情況,能夠從他嘴裏得知一二也是好的。於是乎紛紛啟程,乘著最先進的交通工具紛紛朝著峨眉而來。
至於峨眉的內部,秋花道長的死還是引起了一定的議論。盡管大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秋花道長也罪不至死,在門派裏麵也有他眾多的弟子,很多人都無法理解,甚至有人闖到了掌門大殿外麵質問。
為了平息門派內部的騷亂,飄花道長隻能下令讓赤花道長召集各個堂口的長老過來開會,把整個事件的過程說了一遍,還讓其他在場的長老以及白無霜和蘇漾做了證,證實秋花道長的死跟峨眉派無關,同時也細數了他的罪行。最後的結論當然把秋花道長定性成為了敗類,死有餘辜。
有飄花道長的親自下令,有赤花道長的宣布,還有峨眉七子以及五毒派掌門的親自作證,其他長老們當然不會說什麼,也沒有懷疑秋花道長被炸死的事情。隻是大家都有些感慨,在外麵呆了幾年,畢竟有些人心浮動,受不了過去潛心學武的苦。當然秋花道長的弟子們更是一片黯然,師父都死了,他們這些人也就成了沒娘的孩子,還是犯了大錯的人的弟子,如果沒有特殊的成就,估計在峨眉山也就這樣了。
當然在臨散會的時候,赤花道長還是給各個堂口做了詳細的任務要求,讓她們安排弟子進行巡邏,輪班倒,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位置。
散會之後,蘇漾也回到了自己的臥房,眯著眼睛不知道琢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