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笨蛋,還打毛的電話,剛才不是說自己的產業全都到喬城了嗎?你的人也過去了才對,趕緊掛了電話召集你的手下啊。”孟桐三也急了。麻痹的,這小子啥時候死不行,偏偏是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事後兩家一查電話,絕對會把他給懷疑成為第一嫌疑人,這特麼不是把人往死了坑嗎?操!
“三爺爺,我那麼多的產業,哪是一天半天能搬得動的,我的人也要好多天才能轉移過來。但是孟小單的人卻都在啊。”朱北河完全沒有掛斷的意思,這是鐵了心要跟他“聊”道死。
“少跟老子來這套,你特麼剛才還說派人去追殺跳河的兩人呢。”孟桐三氣得胡子亂顫,這小子是在逼著自己出麵阻止啊。
“我手頭才幾個人,人家孟小單現在人多勢眾。而且我要是正當防衛或者反擊了,萬一不小心手一禿嚕幹掉一個半個的,你們到時候追究我責任怎麼辦?”朱北河那叫一個委屈,而且電話裏麵開始傳來他急速喘氣的聲音,看來是被追得夠嗆。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幹嘛,給老子先保命再說。我會打電話的,趕緊掛電話召集自己的人。快!”孟桐三這次也真急了,朱家老六可是朱老兒最偏愛的孩子,要不也不可能讓老六來跟孟家繼承人成婚,那意思明白著呢。要是死在孟小單手裏,那可是會惹起兩家的大衝突。絕對是不得了的事情。
“好吧。”朱北河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可是把咱們剛才談話的內容錄下來了,三爺爺,要是孟小單那家夥帶人來殺我,而我又不小心把他給弄死了,您可一定要替我擔待一下呀。”
說完幹脆利落的掛了電話,把電話那邊的孟桐三給搞得滿肚子火氣,對著已經掛掉的電話大罵:“我曰你奈奈,小王.八羔子算計到老子頭上來了。”
這下可好了,要是朱家老六真個把孟小單給宰了,他也脫不了責任。氣得一腳就把跑過來蹭他褲腿兒的寵物犬給踢到屋子中間,疼的那狗嗷嗷叫喚。
掛了電話的朱北河樂嗬嗬給自己點了根煙,抄著褲兜兒悠閑輕鬆的在護城河邊緣漫步。
這家夥也是夠腹黑陰險的,前頭鋪墊了那麼多,就是為了最後孟桐三的那句話。反正說的大多數內容都是真的,誰能搞清楚他哪句是撒謊?而且剛才他驚慌的語氣又有誰能聽出是作假?就算他現在真的把孟小單給宰了,別人也有理由相信他是在正當防衛。
至於孟小單和洪濤,兩人都挨了刀,又跳進了滿是汙水的大臭水溝子,能不能活著出去還難說。
就算他們活下來,又敢去朱家給自己告狀嗎?有孟飛飛當人證,視頻當物證,又有剛才的電話錄音,真擺到兩家台麵上,自己也穩贏不虧。
不過他的脾氣向來是趁你病要你命,既然兩個人都在逃命,那就先幹點最重要的事。
反正這邊距離唐家拳館也不遠,很快回到拳館兒之後,發現裏麵又熱鬧起來,門口也停了好幾輛車,裏麵影影綽綽的站了不少人。從窗戶裏瞅了瞅,除了之前陪著孟飛飛的那個白衣靚麗女子之外,唐月一行人也都回來了,一起出現的還有唐木東和嶽瑩。
這麼熱鬧,那還不如趁機把那邊兒也收了。朱北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攔了輛車來到喬城私高,把所有的主管中高層都喊了過來,正式宣布他朱家老六開始掌管整個學校。
聽到這消息的胡清順反而鬆了口氣,誰都知道這位是孟飛飛的未婚夫,人家過來接管一切也算順理成章,至少比孟小單更加名正言順。
盡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胡清順還是小心翼翼的問了句:“朱六爺,這件事孟小單少爺同意嗎?”
“他?”朱北河冷笑了下,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道,“你們把所有的經手文件和公章都給我,至於孟小單那家夥,如果他來了的話,就說他現在變成副校長了。有什麼意見直接找我,我會給他答複。”
看來是真的發生了矛盾衝突,而且是孟飛飛一方贏了。胡清順點點頭:“這樣也好。但是他若要求我們做不願做的……”
朱北河一瞪眼:“他敢!從現在開始,那小子所說的一切話都是放屁,若是他敢有二話,告訴他我朱家六爺的火氣可能燒死人。而且你們放心好了,這也是你們孟家大總管三爺爺親自同意的。”
其他人心中暗驚,這廝居然能讓三爺爺開口許諾,能耐真是大得很啊。
朱北河把關鍵資料和公章放到了包裏拿著就走,臨走前回頭嘿嘿笑道:“既然我朱老六來到喬城,那麼不管誰都得給我縮著尾巴。跟在我身邊吃不了虧,好好幹你們的事就行。”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一群人都感慨不已。這家夥真是彪啊,剛剛來到喬城的第一天,就把耀武揚威了好幾天的孟小單得幹下去了,而且以朱家人的身份硬是把孟家人權力給架空了,這雷厲風行幹脆利落的手段真是讓人頭皮發炸。也忍不住可憐孟小單,在校長的位置上連屁股都沒捂熱,就屁滾尿流的被人踹下去了。
眾人都心中暗暗感慨,朱家這個家族向來不是嫡長子繼承家族大業,而是誰有能耐給誰。朱北河這家夥自小顯露出來的水準就跟其他兄弟不同,沒有紈絝子弟的氣息,反倒有開疆列土的銳氣,能屈能伸能文能武,嘴巴甜起來能把人托上半空,腹黑陰毒起來也把人耍弄的蒙圈蒙圈的。
再次回到唐家拳館,朱北河已經恢複了懶洋洋的笑容,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一套,從嘻哈裝扮變成了幹淨利落的休閑裝,原來那一套在打鬥中已經破損了不少地方,他也懶得縫補,半路重新買了一套穿上,氣質比之前而討喜了不少。
晃晃悠悠上了二樓,發現唐月正皺著眉頭跟其他人商量,要把拳館搬到哪裏去才好。
“哪兒都不用去,就在這兒幹。”朱北河大咧咧地靠在門框上,跟屋子裏的人打了個招呼,“自我介紹一下,可能又不認識我的。我叫朱北河,是那邊那位孟飛飛小姐名義上的未婚夫,雖然我們倆都不想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