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桐三撫摸著寵物狗嗬嗬輕笑:“你小子表現得有點過了啊,平時恨不得遠離我們家飛飛,怎麼今天這麼殷勤?知不知道表演痕跡過重可是容易引人懷疑的。嗯……是不是他們想殺你?”
“想殺我的人比狗都多,他們算哪根蔥?”朱北河翻了個白眼,“真要這麼簡單我還來跟你們說什麼,視頻可以證明一切啊三爺爺。再說了,這種吃裏扒外,拉著外人欺負本家未來繼承人的作為我可是看不下去,你現在是家裏的管家,誰不給你幾分麵子?要是你這事不管,以後飛飛繼承家業,您可是要好好考慮一下了。”朱北河話裏有話的暗示,倒是也讓孟桐三皺了下眉頭。
之前他真的沒怎麼把這個小丫頭片子放在眼裏,可是隨著時間的發展,好像家主也沒有跟童佳佳再生一個的打算,最近他也真的開始考慮自己未來的問題。就算自己到時候跟著孟雲陽一起退休,可他的孩子也是想繼續接他的班的,萬一孟飛飛心有怨念,換個管家還不是隨口一說的事情……
皺了皺眉頭,那視頻看完後吸了口冷氣道:“吃裏扒外……這罪名可有點重啊,你剛才那視頻的確是孟小單的錯,但似乎沒理由安上這麼大個帽子,這種事情嘛,主要看說辭……”
“什麼呀,三爺爺你有所不知。之前有我家老八在那邊,一些對飛飛心懷叵測的人不敢輕易動手。可是老八突然被調回,孟小單又到了喬城。那小子之前早就勾結過殺手想要殺掉孟家唯一的繼承人,這件事您不是不知道。那家夥到了之後立刻把原本對飛飛有善意的管理團隊解散驅趕,又找了批混混天天跟著她,還勾結了對飛飛有異樣打算的洪濤一起,這是要把他往死裏逼啊。您不知道,他們已經下手把飛飛身邊的隱藏保鏢全幹掉了,還埋伏了好多的陷阱等著飛飛往裏跳,若不是我及時趕到,在她九死一生之境及時出手,用雷霆手段幹掉了準備對她下手的沈春來,恐怕飛飛就萬劫不複了。”
孟桐三這次是真的麵色凝重起來,把寵物犬扔掉後沉聲道:“真的?”
“這種事情我哪敢胡說。”朱北河聲音裏帶著急切和悲憤,語氣那叫一個義憤填膺,盡管話裏頭十句裏添了兩句假的,但是半真半假的話最難讓人分清楚,“當時在場的可不止我們雙方,還有不少在拳館兒裏鍛煉的會員,也有當時在場的不少路人可以作證。他們拿著鐵家夥當街開槍,開著車子胡衝亂撞,把不少人都嚇壞了,絕對是親眼目睹,這種事情我說謊也不可能啊。您自己可以去調查,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三爺爺您看著辦吧。我之所以先打電話找您,也是因為知道前幾天你跟飛飛之間有所誤會,這可是彌補嫌棄的好機會啊。”
最後這句話是真管了用,孟桐三這段日子還正發愁這事兒,之前拿著自己當長輩,硬生生去拆散孟飛飛和蘇漾。雖然這也是姥爺和太太的意思,但當惡人的可是他。
而且後來聽說那個叫蘇漾的小子都驚動了特戰隊的兩個元老,連羅勝利都在不時的打探他的消息,顯然人家根本就不是他之前印象中那個掃大街的臭小子。
說句實話,當時他也有公報私仇的私心,誰讓在喬城的時候那臭小子讓自己丟了那麼大臉,不讓進門還真的是他個人的主意。
後來孟飛飛回到家裏,從頭到尾就沒有跟他說過半句話,碰麵之後也是冷眼離開,關係搞得極其緊張。
聽到朱北河這樣說,他還真的有些意動。不過形勢如果真的這麼危險的話,即使不是為了自己,他也應該有所行動。
他也是聽出來了,肯定朱家老六這小子闖了禍,生怕被追究責任,這是跑過來準備朝他身上踢皮球呢。
撇了撇嘴道:“你這臭小子不在國外好好待著,大老遠的跑到喬城去幹嘛?”
朱北河連翻白眼:“你以為我樂意啊,是家裏麵把我的產業都挪到喬城去了,連個招呼都沒打。三爺爺,您不關心飛飛的安危,怎麼總跟我在這兒較勁呢,不會是你安排孟小單到喬城來的吧?嘖嘖,那小子跟殺手有勾結,這樣的話,你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你少特麼放屁!”孟桐三張口大罵,這臭小子跟條瘋狗似的,見了誰都有,不過他說的話估計十有八九是真的,而且也知道孟小單是主動要求接手喬城業務的,聯係之前孟小單做過的事,用腳後跟也知道誰在跟外人勾結。
不過旋即他就擰起眉頭,支脈家族最近的確是風聲鶴唳,因為孟雲陽大有把所有家族合並的意思,可是把支脈並入主脈之後,支脈裏頭的那些人卻未必都能回歸本家,這才是最根本的問題。
難道孟小單就這麼迫不及待?或者說他隻是個傀儡,被後麵的人控製著做一些傷害主脈的事情?如果這樣推斷的話,事情還真的挺棘手。
事情如果真的這樣,孟桐三還真不敢私自做主,皺著眉頭道:“這麼大的事情,你跟家主說過了嗎?”
當管家這麼多年,眉眼高低當然分得清楚,倘若真的事情糟糕到朱北河得找人求助的程度,她也不準備接手這種燙手山芋。瑪德這小子腹黑陰險可是滿京城出名的,還不如讓朱家和孟家家主自己去解決。
朱北河苦笑:“他又不是我爹,我跟孟家主說不上話啊。再說了,我給他打電話不也得先通過你?這種事情是不是需要驚動家主也是你來判斷才對。”
槽尼瑪,怎麼什麼事情都壓到老子頭上了,我招誰惹誰了?孟桐三無語凝噎,你特麼把我扯進來幹什麼?立刻把皮球踢回去道:“這個您可以跟飛飛商量,我也會找人落實……”
話說到這裏,突然聽到朱北河那邊發出低聲驚呼:“不好!”
孟桐三嚇了一跳,急忙問道:“怎麼了?”
電話裏傳來稀裏嘩啦的聲響,然後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朱北河得聲音也變得急迫:“三爺爺,我已經被人包圍了,現在形勢有點危機,我不能跟你通話了。麻痹的,一個電話的功夫就來了這麼多人,看來老子今天的命有可能交代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