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北河哪能看不出發生了什麼,冷笑一聲道:“切,臭小子是不是在酒吧喝酒為了女人打架了?我早告訴過你們,收斂一點,追女人要用自己的魅力。”
但凡跟著朱北河的都知道,這小子一直迷戀自己的魅力,覺得天下女人就沒有看不上他的。
手下立刻心虛地打了個哈哈:“六爺真是火眼金睛,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初來乍到的我們也太著急了,以後我們一定注意。”
這種事情放到以前,朱北河肯定不會深究,一群沒結婚的大小夥子湊到一起,沒事兒肯定整天往酒吧跑,打架的事情也稀鬆平常。
可是大家彼此之間太熟了,熟到了稍微有點異常就能感覺出來的程度。朱北河給自己點了根煙,給車窗降下點兒縫慢吞吞地問道:“哪間酒吧?”
手下一愣,剛來喬城,哪兒知道這裏酒吧的名稱,隻好苦笑著含糊道:“喝……喝大了,糊裏糊塗也沒記名字。”
“地方總記得吧,帶我去那兒看看。”朱北河麵無表情地跟了句。
手下臉僵住,額頭冒出汗水,知道終於是隱藏不住了。隻好苦笑著歎了口氣:“六爺,對不住。兄弟們無能……給您丟人了。”
“停車!”朱北河指了指路邊,手下趕忙在這邊停下車。朱北河拉過一名手下,直接把他上衣全給扯了下來,又捏住他的嘴巴看了看裏頭,一張臉變得漆黑。
手下的嘴裏麵有多處傷口,前胸和後背也是處處青紫淤痕。朱北河按到司機胸口的時候,那小子臉上疼得流下虛汗,憑借朱北河的經驗,肋骨至少斷了兩根,顯然對方下手極重。
狠狠把煙扔到窗外,朱北河臉上的怒意已經掩飾不住:“麻痹的,都快把人給打死了,你們還逆來順受,老子就是這樣教育你們的?給你們個機會,給我把事情始末說個清楚,否則就都給我滾蛋吧!”
兩名手下無可奈何,隻能老老實實的把事情說了。他們幾個人本想跟著孟飛飛去校園的,誰知道竟然被拖到一旁狠揍了一頓。當然事後他們也調查了,門口的那些保安們自從孟小單來了就被換了大部分,不為別的,就是針對朱北河的“大河集團”。
車子在半路拐道,先去了趟醫院,給受傷的兩個兄弟拍片做治療。瘀傷和骨頭斷裂都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愈合的,隻能慢慢熬著養。
從醫院出來,朱北河一張臉已經鐵青到了讓人看一眼就害怕的程度,滿臉都是冷酷的笑容:“老虎不發威,當老子是病貓呢。孟小單你個慫包,竟然敢惹老子的人,這是忘了自己是什麼貨色啊。老子不弄死你,你就不知道我是朱家六爺。”
一路繃著臉開車到了大河集團,手底下的兄弟見他氣勢洶洶的回來也不敢說話。本來幾個秘書還興高采烈的想跟他介紹新租建的豪華辦公樓,但是看他殺氣騰騰的樣子,全都低著頭不敢作聲。
這小子回了辦公室,回頭陰沉地盯著手下:“我的東西都在?”
幾名鐵杆手下聽到這話,趕忙把閑雜人等趕了出去,留下兩三個一直跟著朱老六出生入死的鐵哥們兒,把門關嚴實了之後才從儲物室搬出了兩個大箱子。
“六爺,東西都給您帶著呢。”
朱北河先打開第一個箱子,裏麵躺著兩把明晃晃的彎刀,在燈光照射下閃爍著流光的色彩,行家一眼就知道,這是用超合金打造的寶貝。這種超合金打造的刀具可以抵擋子彈,而且開刃之後鋒利無比,是真的能做到吹毛斷發,削鐵如泥。
跟在朱北河身邊的人都知道,這位朱家老六本事比朱家老八更厲害,性子也更火爆。朱家老八擅長的是槍術,而朱老六更喜歡用刀,暴力傾向讓朱家老頭兒都為之頭疼,所以才千方百計的把他安排到了文職,所從事的行業也與暴力沒毛關係。
盡管如此,這家夥在國外闖蕩的時間也比朱老八多了三四年,這期間據說跟著一個牛氣的不得了的大人物當小弟,回來後還沾沾自喜驕傲的不得了。隻是卻從來閉口不提那位大人物的名諱,但是誰都知道,他那一手刀法玩兒得早已登堂入室,犀利的緊。
雙刀旁邊還有兩把手槍,直接被朱北河無視,一拍桌子,兩把彎刀直接跳了起來,自然而然落到他手裏,隨後一團刺目耀眼的刀光暴閃,兩把彎刀在朱北河手裏變成了猶如靈性的活物一般,在他的手指手背和雙臂之間盤旋飛舞,招式極其華麗,讓人看得目眩神迷,想不到一個人居然能跟刀自然和諧到這種程度。
像雜耍般舞了一會兒,兩把刀由靈動突然變成靜止,像馴服的寵物般鑽進了朱北河的衣袖。隨後朱北河把手槍拿在手裏,哢哢裝上彈夾,對著眼前的東西描了瞄準,檢查無誤之後塞到了褲兜裏。如此這般又檢查了另外一把槍,同樣塞進褲兜。
隨後拿起一個挎包係在腰間,裏麵裝的都是彈夾。
回頭伸過手,早有手下拿了一件風衣過來給他套上,把身上的家夥全給遮住。朱北河最後從箱子裏拿出了一幅手套戴在手上,雙手往前一探,兩把明晃晃的彎刀突然出現,往回一收,彎刀驟然消失,把旁邊的幾名手下看的心驚肉跳。
看著朱北河這樣認認真真的做戰前準備,幾個手下都是冷汗直冒,這可是青天白日光天化日啊,六爺要是搞出什麼大事,誰都吃不了兜著走。其中一名手下膽戰心驚的問道:“六爺,您不會是想把孟小單直接給宰了吧?”
朱北河把自己扔到沙發上,懶洋洋的點了根煙翹起二郎腿撇嘴道:“老子可是個和平主義者,能動手的時候……不對,能說話的時候絕對不動手。臨來前我家老頭兒也囑咐過我了,能不動手就不動手,要有君子風度。你們看我現在的穿著,像那種一眼不合就抄家夥的人嗎?”
幾個手下都乖乖的住了嘴,心裏偷腹誹:“你特麼已經把東西都準備好了,還裝什麼斯文呢?好像剛才某人還叫囂著要把人家弄死。”
其中一個苦笑著提醒道:“六爺您這樣說我們就放心了,要是真把孟小單幹掉,破壞了朱孟兩家的和氣不說,咱們在喬城也混不下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