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造了什麼孽啊,讓自己家族最優秀的姑娘遭此報應。
關鍵是君莫笑那老鬼牛氣的很,修為又高,就算人家真的把你耍了,你也沒辦法奈何人家。
現在讓兄弟兩人苦惱的是,當初他們為了怕君莫笑矢口否認,可是定下了生死契約的。說白了就是兩個孩子活要在一起,死也依然要在一起。現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秦世賢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撞死。
這兩天兄弟兩人誰都不見,把自己關在家裏頭羞於見人。秦羅那丫頭照例每日來請安,卻總是被拒之門外,有些好奇他們怎麼了。
“玉然啊,這消息還得麻煩你去告訴羅兒,注意措辭,別讓她太激動了……”秦世賢苦笑著吩咐秦玉然,這兩個當爺爺的已經羞於見自家孫女了。
秦玉然點頭答應,轉身走過長長的走廊,又轉了兩進院子,終於來到了最後麵。
院子的後麵是個天然的湖泊,靠近湖泊中央的位置,有個突出的小島,小島上麵一間石屋,便是當今秦家小姐秦羅的住處。
本來秦羅已經在京城上完大學,準備去國外進修研究生的,但是突然得到了兩位爺爺的召喚,隻好暫停學業回到藏地,卻沒料到是給自己定了親事。
秦羅雖然接受了外麵的高深現代知識,骨子裏卻傳統的很,對秦家自古傳留下來的規矩和傳統都一一遵從,從未有過別的想法,甚至一丁點叛逆的思想都沒有。
似乎逆來順受,又似乎淡然接受,總而言之,秦羅的反抗很輕微,隻是說了句:“太早了吧?”
然而這句話換來的卻是一家人的苦口婆心,似乎那個未曾謀麵的未婚夫莫名其妙的得到了全家所有人的認可和青睞,也認為這種沒有感情基礎的結合會讓自己得到無邊的幸福。
秦羅一直都想不明白,那個人究竟有何魔力,居然讓對任何事情都淡然以待的秦家如此興奮,甚至如此急迫的認為這是最正確不過的決定。
所以秦羅回歸了沉默,對長輩的話淡然以待,不同意也不反對,不聽從也不違抗。總之這三年她幾乎停止了自己在外的所有行動,甚至三年前一手創辦的公司都隨其自由發展,把一切都交托給了副總。
而她自己則一直規規矩矩的生活在家族的最後麵,等待著那個看起來終究會來臨的未來。
……
“知道為什麼讓你娶秦家的姑娘嗎?”君莫笑回頭看蘇漾,“這件事關係到親家的來曆,就算你記憶未曾損傷之前,大概也不知道。”
蘇漾嘴裏叼著根草,懶洋洋百無聊賴的在後麵跟著,這廝腦子裏全是唐月,正緊張琢磨著日子。
從上次吃了唐月開始到現在算,已經過去快個把月了,也不曉得上次喝那點奶茶管不管用?而且後來兩人又得瑟了好幾回,中間也沒有過什麼保險,萬一那啥……
這小子心裏發虛啊,即使恢複了部分記憶,性格沒以前那麼小心翼翼,卻還是心裏頭打鼓。自己造的孽,總不能不認,而且算算日子,在民間格鬥邀請賽開始的時候,恰好是唐月能否確定有了寶寶的時辰……
想到這兒自己都嚇了一跳,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當時怎麼就迷了心,不知道搞點保險措施。這邊死老頭還拉著自己去定親,真要搞出什麼幺蛾子,讓他如何見人?
更重要的是,唐月明擺著已經把他從備胎扶正,死心塌地的要跟他過日子了,臨來前咬牙切齒的說等他一輩子,轉眼他就跟別的女人結婚,這事兒咋想都覺得不地道。
好不容易到了個小鎮上,師徒兩人找了家小館子填飽肚子。蘇漾往身上搓了搓手,朝君莫笑捏著三根手指示意。
君莫笑正拿著根牙簽兒剔牙,乜斜他道:“什麼意思?”
“給點錢花呀,我的東西都被您拿走了。”蘇漾賤兮兮的笑道。
“我都付賬了,用不著你。”君莫笑手裏拿著的是蘇漾的手機,而且昨天唐月剛剛給他手機裏打來了幾萬塊錢,生怕心上人在外頭沒錢受苦。結果手掌心還沒溫熱就被君莫笑搶了,順帶著給唐月發了條語音過去:“丫頭,我正在給蘇漾治病,沒事別來打擾。”
唐月當然信了,說了一大堆的好話後再也沒敢騷擾。而蘇漾的手機也理所當然的被沒收了。
蘇漾無語:“那把手機還我總行吧?你讓我去跟一個素昧蒙麵的女人結婚,我不也是答應了?師父,你總要讓我跟外頭聯係一下呀。”
“想得美。”君莫笑冷冷盯著他,“別跟我耍花樣,等你跟秦羅成婚入了洞房,這破玩意兒老子才不稀罕。”
“大哥,別鬧了,真會死人的……”蘇漾無語凝噎,腦袋上卻挨了重重一擊,隨即被君莫笑一腳踹到遠處:“麻痹的,敢叫老子大哥,還反了你了。下次再敢這麼沒大沒小的隨口亂叫,老子把你舌頭割了。”
自從離開了其他人,君莫笑就正兒八經的端起了師父的架子。蘇漾雖然憑空得了海量的內力,卻苦於不會用,滿腦子都沒有任何武功路子,就跟給三歲小孩一把大刀一樣,完全沒得用處。
蘇漾灰頭土臉的爬起來,欲哭無淚:“不帶這麼欺負人的,老頭,幹嘛非逼我成親呀,我腦袋都不好使了,人家能看上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