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不請自來

既然想找人手,蘇漾當然理所應當的想到了拉布,高高舉起手來道:“我有個兄弟,修為很高。這段時間一直把他給忽略了。你們有手機嗎?我給他打個電話。”

其實這小子心裏頭還做了個打算,不管怎麼說,唐月都是他現在的女朋友,出來這麼長時間了,連個話兒都不回,恐怕回去了不好交代。

獨滄愣了下,翻箱倒櫃的從犄角旮旯裏找出來一部手機,扔到了蘇漾跟前,眯著眼睛道:“這還是有個驢友扔到我這裏的,不曉得還有沒有電。”

蘇漾趕忙開機,幸好還有一格電,坐在床上撥通了唐月的號碼,發現撥不出去。皺了皺眉頭道:“信信號好差呀。”

獨滄聳了聳肩:“山裏頭就是這樣,能有一點信號就不錯了。而且這還是驢友專門買的手機,普通手機半格信號都沒有。”

蘇漾走出門,麻利的爬到了外麵大樹的樹梢上,高高舉著手機,總算找到了點信號。

京城郊區的賓館裏,唐月和拉布剛剛吃完午飯。拉布還是那副木訥的麵孔,從早到晚一句話都不說,像個無聊的機器人一樣,讓唐月十分的無語。

而且對蘇漾的牽掛與日俱增,幾乎到了茶飯不能思的境地。唐月自己都沒有料到,以前作為女強人,冷麵禦姐,對男人從來拒之千裏,也從不相信自己會為一個男人達到茶飯不思的狀態。

可是感情一旦來了,就像洶湧澎湃的海水一樣,想阻止也阻止不了。而且隨著蘇漾離開的時日增多,這份牽掛和思念也與日俱增,甚至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

電話不通,杳無音訊,生死不知。

這種患得患失的交集等待無疑是最痛苦的煎熬,唐月無法理解拉布為什麼還能這樣淡定,也跟拉布發泄過好幾次。可這個鐵塔大漢就像個保鏢似的天天跟在她身後,任打任罵絕不還嘴還手,比機器人還機器人。

直到今天中午,唐月幾乎要崩潰了。打電話聯係大哥唐木東,那邊似乎有什麼任務,根本聯係不上。

“拉布,我不想在這兒幹等著了,我要去找他。”唐月終於接受不了這種絕望似的等待,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倔強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拉不什麼表現都沒有,就在旁邊看著她收拾。那態度讓唐月再一次懷疑自己天天麵對的是冷冰冰毫無感情的機器。這家夥隻在蘇漾身邊還表現的像個活人,一旦分開,除了必要的吃飯喝水和休息,這家夥跟不存在是一樣的。

兩人說走就走,唐月收拾了一個行李箱,跟拉布一起到前台結了賬,出門把行李箱扔進車子裏,隨便在旁邊超市買了點吃喝的,帶著拉布揚長而去。

也是唐月心急,在城市裏轉了大半圈,便猶豫地來到了高速路口。可是眼望著高速路卻不知道該不該上去,因為不曉得該往哪邊走。

心煩氣躁之下,又給大哥唐木東打了電話過去。唐木東聽到小妹竟然已經行動了,有些緊張。

不為別的,“喪鍾”的大頭目水母斯科特铩羽而歸,憑那家夥的性格,就算本人不會再過來,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對那天晚上在場的人報複。

蘇漾和嚴家二老突然消失,其實正中他的下懷。所以連他自己都沒有追究過這三人離去的方向。如果妹妹在京城,根據他們遍布各處的眼線,多少還能保護她。假如這丫頭走了,山長水遠的萬一有個麻煩也幫不上忙。

但是唐月來了脾氣,他這個大哥也沒辦法。總不能隨便給指個方向吧?被糾纏的無語,隻能暫時答應她幫忙打聽。

掛掉電話,唐木東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派了兩個手下過去,看看能不能把那丫頭給攔下來。

唐月在車子裏等的焦急,跟拉布一起下車。自己一個人在路邊急的團團轉。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突然來到唐月的跟前,繃著一張臉問道:“你是往西去的嗎?”

唐月愣了下,發現對方雖然有了點年紀,但模樣卻清秀絕美,身材高挑窈窕,連她都覺得好看。雖然這女人說話有些硬邦邦的,但人都是看顏值的,沒來由覺得親切。而且此人的長相總是給她一種莫名其妙熟悉的感覺,還是溫和的問道:“阿姨,您的意思是?”

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女子,在看到一個細節後,唐月忍不住揚了揚眉毛。雖然對方穿著很普通,但腰裏卻別著一根九節長鞭。在別人看來或許隻是有點古怪的裝飾,她卻一眼看出這是貨真價實的真家夥,顯然對方是有點武藝的。

這女子正是從孟家出來的郭淑柔,遍尋女兒不到,就一路追在後麵趕上來,正發愁如何追上去,便看見了唯一一輛停在路邊的車子。

“我要去找我的女兒孟飛飛,我會給你錢,你帶我去。”郭舒柔二十多年來吃齋念佛,已經忘了如何去跟陌生人打交道,隻是從隨身口袋裏抓出一把錢來塞到唐月手裏,然後覺得對方應該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做。

“你是飛飛的媽媽?”唐月驚呼一聲,這次輪到她吃驚了。急忙把錢塞回去,自我介紹道,“我是飛飛在喬城的好朋友,我叫唐月。前幾天我們剛剛把她送回京城,她不是在家的嗎?”

盡管吃齋念佛,郭淑柔還是大致知道自己女兒經曆的,也跟著精神一振,隨後又皺起眉頭道:“她被人擄走了。”

說罷就將威脅視頻的事情說了一遍。

唐月聽了嚇了一跳,想不到這幾天又發生了那麼多事,最後驚喜的道:“阿姨,你也是江湖中人嗎?有辦法找到飛飛的蹤跡?”

郭舒柔傲然一笑:“你可知中原武林有個門派叫五毒派,我師姐花月仙乃是當世十大高手之一。雖然我修為不如師姐,但也相差不大。她武功比我高,但在用毒施藥馭蟲方麵我更擅長。每次女兒回到家中我都會知道,因為自小我就在她身上養了一種不傷人的小蟲,隻要我願意,即使隔著千山萬水,我也能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