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穀的一個角落,閆丹丹此時雙手抱著腿,蜷縮在角落裏。而巨大的斬魂劍則是插在地上,看著她紅腫的眼睛和雙手,陳安歎了一口氣。
“還是第一次有人將兩個半步武王活生生用手打死的呢。”
沒有任何內力,閆丹丹用盡了自己身上的力氣把他們打斷了氣。
他的主動搭話並沒有讓閆丹丹理會。她依舊坐在這裏,不言不語。人仿佛傻了一般。
“那個……節哀順變吧。”陳安說道。
人死不能複生,這種話陳安想必說了也跟沒說一樣。從這一路和閆丹丹搭伴兒,陳安就知道她的這個父親簡直就是她的天。
如今天塌了,人要是還活蹦亂跳那才不正常呢!
不一會兒的時間,閆丹丹抬頭看向陳安。自己站起來走過去直接對著陳安跪了下來。
這讓正在打坐的陳安一臉懵逼。
“你幹什麼?”
“我閆丹丹感謝你讓我親手手刃了殺父仇人!”
閆丹丹哽咽的說道。
她雖然現在心灰意冷。但是如何不明白自己之所以能夠殺死那兩個稱霸亡命穀的強者,是因為陳安的原因。
若不是他,那麼自己可能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報殺父之仇。
這份恩情可能她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償還!
陳安一把給她拽了起來。
“我也不過是做了一件該做的事情。你調整好心情。如果這樣一蹶不振的話,那麼你可能連這裏都走不出去。”
他做這件事隻不過是遵從自己的內心罷了。從來沒有想過從這個小丫頭身上得到什麼好處。
所以自然也不會接受閆丹丹如此大禮。
閆丹丹此時帶著哭腔說道:“沒了父親,我回宗門也沒什麼意思了。”
陳安不語,若是換做原先。他或許會選擇帶這個小丫頭離開。
可是現在自己帶她離開,無異於是不負責任的行為。因為接下來自己要去的幾處禁地可是連他都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
帶她去送人頭麼?
閆丹丹此時看著陳安,自己哽咽的說道:“我知道不配做你的弟子,可是你需不需要仆人啊,就是打雜的也好。”
“你就這麼不願意回宗門?”
“你有所不知,我和父親在宗門裏麵是被歧視的存在,沒有了父親的庇護,我恐怕會過得生不如死……”
隨後閆丹丹把自己在宗門的事情說了出來。之前陳安也問過,但是這個丫頭卻一直都沒有說出來。
而陳安在聽了之後才發現不是這個丫頭故意隱瞞,原來是真的說不出口。
沒想到小丫頭在東洲的一個三流宗門裏麵被測出來天賦異稟之後。就遭到了宗門的針對,原因很簡單,宗門的宗主想要將資源都放在自己兒子的身上。所以不管是閆丹丹的父親還是閆丹丹都遭到了宗門的針對。
這次被派去亡命穀試煉也是宗門的一次刁難。
隻不過閆丹丹的父親是宗門的長老,為了自己的孩子和弟子,他不得不去。沒想到最終還是命喪於此。
聽到這裏,陳安忍不住同情起這個小丫頭來。
按理說他本不應該有同情之心,畢竟在這個世界有的時候同情和憐憫的心能夠殺人。
可是陳安還是沒有逃出人類這個範圍。
所以聽到小丫頭這麼說,陳安心中還是有那麼些許的不忍。
“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凶險萬分。不能帶你去。”陳安自言自語道。
這讓本來重啟希望的閆丹丹眼神黯淡,果然,自己連當一個仆人的資格都沒有!
隻見陳安將一串手鏈給了她。
“拿著它去東流商會找一個叫韓月的人,她看到你拿這個就都明白了。等我從這幾處禁地回來之後就去找你。”陳安說道。
閆丹丹看著陳安。
“真的麼?”
“嗯。既然我說了,自然不會是假話!”陳安說道。
如今最穩妥的辦法就是這個了。畢竟東流商會在東洲各地都有,小丫頭隻要仔細找就能夠發現。
若是去曹家的話,一路上肯定長途跋涉,閆丹丹未必能夠安全活著到那裏。
綜合一下還是東流商會更具有優勢!
就這樣,幾日之後,閆丹丹帶著手鏈從亡命穀走了出去。
至於陳安依舊在這裏曆練,時間未到即便是他也不能夠出去。
隻不過這一天他發現有無數人圍著自己,似乎要跟自己決一死戰的樣子。
“小子,把魂火交出來,我們饒你不死!”
“魂火?什麼鬼?”
“東神宗那兩位是來亡命穀找魂火的,他們這幾日據說已經有了線索。魂火說不定既阻礙他們的身上。你殺了他們,自然知道魂火在哪裏!”
陳安聽到這個人的話之後突然笑了出來。
“看來你們本來是等著他們找到這什麼魂火之後再動手的?”
“嗬嗬,若不是你截胡,這東西早就是我們暗魂宗的了。”
“……”又是暗魂宗,陳安發現自己跟這個宗門還真的有緣分。
“這麼說你們就這麼肯定它在我的手裏?”
“如果你想要自證清白。也可以將自己儲物牌之中所有的東西都拿出來,我們檢查了之後或許可以放過你。”
陳安哈哈大笑。
“你們幹脆說就想要幹掉我,然後拿走我身上的東西好了。”
他又不是三歲孩子,怎麼可能不知道這群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個魂火八成就是一個引子,糾集了這麼多人過來的他們肯定就是想要瓜分自己身上的東西。
這時為首的武者露出殘忍的笑容:“既然你知道,那麼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言畢,這群武者二話沒說直接朝著陳安殺了過去。
不同於陳安之前遇到的對手,這一次他們手持武器,絲毫沒有輕敵的意思。原因也很簡單,陳安既然能夠打敗兩個半步武王。
這種實力已經足夠逆天了。他們若是不全力以赴的話恐怕還真的拿不下陳安。當然他們的這些行為在陳安的眼裏隻有幾個字可以形容。
那就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你們不自量力起碼也要有一個限度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