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楊霖無暇顧及他人,更不可能在眾人麵前動用煞氣種子,若隻憑仙靈之氣很難戰勝即將化魔的厲鬼。
“偽真人!”楊霖暴喝道。
莊善正忙於救助被煞氣侵蝕的修煉者,猛然聽到楊霖的呼喊,急忙望去。
“帶著眾人離開這裏,快!”楊霖一臉嚴肅,他的氣息不斷膨脹,體內的蒼白之火也在飛快湧動,哪怕是距離百米也能感覺到陣陣灼痛。
莊善豈能不知楊霖要動用強大的戰技,楊霖和厲鬼這等級別的戰鬥絕不是他們能夠插手的,眾人留下來隻能成為累贅。
“撤!”他果斷下達命令,本就畏懼厲鬼的眾人自然不願多做停留。
連帶著被煞氣侵蝕的修煉者也撤離出去。
一時間。
整條街道都被空了出來,但冗長的街道並不顯的冷清,因為那團衝天的火光照得黑夜通亮無比。
“好強的戰技,楊霖的實力竟然如此強大!”秦慶尊驚歎道。
眾人唏噓不已,若非楊霖事先警告,他們早早撤離,否則單憑這一招,足以將眾多修煉者化為灰燼。
“焚世天火!”
楊霖暴喝一聲,那衝天的火光轟然砸落,頃刻間將黑霧般的煞氣吞沒。
蒼白火焰還在灼熱,好似永遠不會熄滅,陣陣熱浪不斷從襲來,縱使眾人離的已經足夠遠了,卻還是從灼熱的氣浪中感受到了這股強大的力量。
僅此一招,幾乎焚燒了一整條街道,長長的黑夜也似乎一下子黑覆蓋了下去。
眾人呆呆地望著戰鬥的方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厲鬼……死了吧!”眾人如是說道。
在他們看來,如此強大的戰技之下,厲鬼絕無生還的可能,因為那可是足以焚世的天火。
嘭!
一陣炸響,腳下的大地都跟著顫抖起來。
火光之中,一團黑影衝天而起,從黑影之上流淌下大片的黑色物質,像極了汙水。
當黑水砸落在蒼白火焰上,竟將那永不熄滅的火焰直接澆滅,成片的火焰幾乎在幾個呼吸中全部被黑水湮滅。
漆黑的夜色中,眾人隱隱能看出那黑影的麵孔,一張陰沉可怕的麵孔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
“他……竟然還沒死?”眾人不敢置信,如此強大的戰技,如此可怕的破壞力,竟然還是無法殺死厲鬼,這家夥究竟強到何種地步?
黑水逐漸淹沒了整條街道,濃烈嗆鼻的煞氣將這裏變成了一片荒涼之地,而在這可怕的空間中,唯獨一團火光幸存,除了楊霖,恐怕還沒人能夠有這份能力。
他身在黑水之中,如同瑩瑩之火,艱難生存,可能下一秒就會被煞氣吞沒。
眾人並不懷疑楊霖的遭遇,雖說無奈,卻沒能力拯救。
厲鬼居高臨下,俯視著下方的楊霖,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笑容。
“這就是你臨死之前的掙紮嗎?”厲鬼嘲笑道。
楊霖抬眼望著對方,麵色平靜如水,盡管局勢危機,還是看不破他的內心。
厲鬼無來由得暴怒,他想看到楊霖露出恐懼,害怕,絕望,而不是這該死的平靜,因為這會讓他體會不到絲毫勝利的喜悅。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厲鬼無端咆哮,隔空揮拳,煞氣凝成的拳頭如黑色小山轟向楊霖。
“不好!”
莊善臉色難看,他想去幫助楊霖,可成片的煞氣根本不是他能靠近的。
龍婧媛和秦書瑤也是緊張不已,但她們同樣無法靠近楊霖。
赤練百戰和赤練冥劍急得抓耳撓腮,以他們的實力更是不可能改變局勢。
“難道我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楊霖成為厲鬼的傀儡?”眾人心急如焚。
誰都知道楊霖剛剛施展了那麼強大的戰技,此時靈氣必定虛耗過度,可厲鬼絲毫未受損傷,此消彼長之下,楊霖定是處於下風。
厲鬼那一拳是憤怒的一擊,自然是毫無保留,以楊霖此刻的狀態哪裏是厲鬼的對手。
嘭!
黑色巨拳轟砸在楊霖身上,按照厲鬼和眾人的想法,楊霖應該承受不住,就算不被轟飛出去,也至少會吐口血。
可令所有人驚奇的是,楊霖非但沒有按照他們的想法去走,反而穩穩地站在原地,黑色巨拳距離他的胸口隻有一尺,但在兩者之間卻多了一雙看似沒什麼力道的手掌。
楊霖緩緩抬頭,一雙散發著精光的雙目彰顯他此刻完美的狀態,他嘴角慢慢揚起一道弧度,問道:“你沒吃飯嗎?怎麼就這麼點力量?”
“怎麼……可能?”厲鬼露出難以置信地表情,這一拳有多強,他最清楚,那可是媲美渡劫境初階強者的全力一擊。
楊霖晃了晃腦袋,一副失望的神情,歎息道:“化魔之後的你,無限接近於渡劫境強者,卻隻有這點實力,實在是令人失望,看來你注定是個失敗者,你永遠也不可能打敗我!”
“放屁!你給我住嘴!”厲鬼快要氣瘋了,他犧牲了四個同伴,為了打敗楊霖,他寧願成魔,就算拚得被靈氣反噬,成為魔人,他才得以獲得這股強大的力量,可到頭來,還是免不了被楊霖羞辱。
不可原諒!
絕對不能原諒!
暴怒的厲鬼瘋了一般不斷地打出黑色巨拳,且一次比一次更為強悍。
如暴雨般的攻勢看的眾人心驚膽顫,眾人深知,換做他們任何一個人上場,都絕無生還的可能。
然而。
令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楊霖竟然接下來了,他像是打乒乓球一樣,不緊不慢地揮動著手掌,一掌接著一掌,將厲鬼拚命打出的憤怒攻擊悉數打落。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眾人已經無話可說,楊霖的表現簡直不能用常理判斷。
龍婧媛美目連閃,盡管認識楊霖這麼多年,卻像發現新大陸一般,不斷給人驚喜。
秦書瑤吐了口綿長的氣,心中的大石頭終於可以放下,她熟悉楊霖的作風,既然他如此從容,定是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應付厲鬼,那她還瞎操什麼心呢?
孰不知,楊霖如此輕鬆的源頭,隻是他胸前那一顆不易察覺的黑色種子,若非是它,楊霖那裏能這般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