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展出乎安德魯的預料,他原以為大頭目不會針對楊霖,誰知道他竟然為了杜克要對付楊霖。
“大頭目,您弄錯了吧!”安德魯急忙道。
大頭目瞥了安德魯一眼,語氣冰冷道:“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等處理了楊霖,我再找你算賬。”
安德魯心底一寒,這才醒悟過來,終於明白他的大頭目原本就是要對付楊霖的,而杜克隻不過是代替了大頭目執行了任務。
一群三K派成員動了動腳,卻沒有一個人敢靠近,他們早在賭場就見識過楊霖的實力,明知不是對手,哪裏還會去主動送死。
“一群廢物!”大頭目怒斥眾人。
見無人可用,他隻得親自上陣,他似乎對自己的實力有著不小的信心。
楊霖也是有些煩躁,這些西方人的腦回路都不太正常,明知道不是對手,非要挨頓揍才舒服。
大頭目將外套拔下來丟到一邊,捏得拳頭哢哢直響,似乎這樣才能體現出他的實力。
楊霖毫不遮掩地大頭目的鄙夷,同時釋放出神念,探查出對方的修為。
媲美凝神境初階。
這等實力放在三年前還算不錯,現在卻不夠看。
“你!”大頭目伸出手指指向楊霖,暴喝道:“放了約翰遜,然後向我道歉,我可以留你一條命滾回你的華夏去。”
楊霖撇了撇嘴,無奈道:“有病。”
大頭目眉頭一皺,再沒說話,而後一腳蹬出,壯碩的體型如同一輛卡車直奔楊霖而來。
論速度,他隻能算中等偏上,但論力量西方人的體型占了不小的便宜。
同等境界下,若對上大頭目,的確是東方修煉者吃虧,除非是古武者與他交手,否則光憑力量,沒人是他的對手。
隻可惜,楊霖跟他不是一個等級,而且單論力量,楊霖自信不輸給任何人。
大頭目的拳頭直直地轟向楊霖,拳頭帶動著空氣呼呼作響,在聲勢上效果不錯。
楊霖嘴角微微揚起,不緊不慢地躬身,而後猛地出擊,臨近對方十步,他才突然出拳,這一拳如同利刃出鞘,必是見血。
嘭!
兩隻拳頭對撞,竟發出了爆炸的聲音。
有那麼一瞬間,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兩人都定格在了原地。
就在眾人以為他們勢均力敵時,大頭目的臉色突然紅了起來,而後身軀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緊接著他像是被人從後麵拉住,嗖的一下飛了出去。
嘭!
他強行讓自己的腳掌砸在地麵上,以減少衝擊,但他也足足滑出五十米才停下來。
最重要的是,他的拳頭疼得要命,仿佛骨頭都裂開來。
反觀楊霖,則悠然自得地站在原地,雙手負於身後,一臉輕鬆。
“三K派大頭目,也不過如此。”楊霖失望道,他失望的不僅僅是大頭目的實力,也包括對方的智商。
大頭目眼角抽搐,不知是被楊霖氣的,還是因手上的劇痛。
隻此一擊,高下立判。
楊霖相信,就算這位大頭目再愚蠢,也應該懂得他奈何不得楊霖,也應該明白,楊霖已經手下留情,否則這一拳足以廢掉他的手臂。
他看向安德魯,歎氣道:“我原本來M國是尋求合作,卻見識到了一個愚蠢的組織,我想這次合作也沒有必要進行下去了,告辭!”
楊霖看也不看大頭目一眼,徑直離去。
“站住!”大頭目咬牙切齒道:“將約翰遜留下。”
楊霖麵無表情道:“這是你拯救人質的態度?大頭目若想救你的私生子,就帶一千萬顆靈晶來贖人。順便說一句,我這個人沒什麼耐性,我會給你兩天的時間考慮,時間一到,我撕票走人。”
他不給大頭目討價還價的機會,甚至連暫住的酒店都不打算換,如果大頭目不是白癡,他就不會用杜克的辦法來對付他。
兩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安德魯每天都會來往十多次,代表大頭目當說客,試圖勸說楊霖釋放約翰遜。但楊霖從未改變過他的想法,哪怕一顆靈晶也不會多讓。
賭場。
大頭目怒視著安德魯,臉色極其難看,他旁邊站著一臉得意的杜克。
“大哥,安德魯幫助楊霖對付我,你得處罰他,不然沒法讓服眾啊!”杜克得意洋洋地看著安德魯,似乎遇見了安德魯遭受處罰的悲慘場麵。
安德魯低著頭,心裏不停咒罵杜克。
他的兄弟幫他求饒,但大頭目的臉色還是不怎麼好看。
“安德魯,我可以不處罰你,但我給你兩天的時間,無論用什麼辦法,給我把約翰遜救回來,否則你就自裁吧。”大頭目無情道。
安德魯徹底心灰意冷,明眼人都知道杜克根本不是當家做主的料,可大頭目非但沒有撤去杜克的職務,甚至將這次的事怪到他的頭上。
如今又給他下了一道死命令,可楊霖憑什麼受了氣,還得把歸還人質?
安德魯鬱悶地來到酒店,見到楊霖後,將他的遭遇告訴對方。
楊霖沒有任何表示,他似是料到安德魯會遭遇這種情況。
“三K派有他們這樣的領導者是你們的悲哀,這正是有他們,你才有機會出人頭地,不是嗎?”楊霖淡淡一笑。
安德魯眼前一亮,躬身問道:“還請楊先生指點。”
楊霖點了點頭,親自給安德魯斟了一杯酒,緩緩說道:“如今大頭目和杜克的處事風格已經傷及到了人心,你應該也察覺到了三K派成員的不滿。這時候,一旦有人煽動他們,造反的成功率會大大增加。”
彈劾大頭目!
安德魯從未想過,因為在M國,凝神境強者就是實力的代表,除非他也能進入凝神境,才有資格沾染大頭目的位置。
如今有楊霖在,他不需要再等待了,隻要將大頭目彈劾下去,再由楊霖出手,一切順理成章。
“可是,彈劾大頭目至少需要議員全部通過才可以,而這些議員都是偏向於大頭目的,恐怕不是人多就能做到的啊!”安德魯又提出一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