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霖曾經從東海集市中購買了一顆仙品丹藥,而這顆丹藥正是出自道盟之手。
不過。
他也知道道盟是不可能煉製出仙品丹藥的,他曾想過丹藥的出處,但那時他的境界低微,就算尋根究底也沒有任何意義。
如今。
他不同了,無論是身份,還是實力都有了可以探究的資格,況且他手裏還掌握著存在一縷仙氣的混元塔。
莊善盯著混元塔看了半天,最終還是讓楊霖收了回去。
“說實話,就算是我也無法壓製住搶奪這一縷仙氣的衝動,想必你也知道這混元塔對修煉者,甚至對異族的重要性了吧。”莊善從未如此嚴肅過。
楊霖微微頷首道:“龍婧媛提醒過我,所以這麼多年,我從未將混元塔示人,您是第一個。”
“你說得很對。”莊善吐了口氣,似乎對那一縷仙氣的執念還是未能完全拋棄,他認真道:“我也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世上的確存在仙人,隻是仙人並不存在於地球。”
“飛升?”楊霖腦海中立刻蹦出這樣的詞語來。
莊善沒有否認,也沒有回答,或許就算是他也無法解釋吧。
“雖然我無法知曉仙人的去向,但地球上存在的仙人遺留不在少數,你之前購買的仙品丹藥和長虹便是其中之二,不過,被發掘出來的仙人遺留遠不止這些,今後你若遇到身懷仙器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離他們。”莊善告誡道。
楊霖見識過長虹的威力,當然不會小看仙人遺留,他可不想白白送死。
莊善頓了頓,又道:“你如今的修為已經是凝嬰境後階,以你對法則的領悟,想必要突破凝神境並不難,等你到了那一步,就來道盟找我,我送你一份機緣。”
同樣的話,龍婧媛和巫姥都說過,而楊霖也的確獲得了天大的好處,他不禁期待起莊善所說的機緣是什麼。
不知不覺間,天已蒙蒙亮,以莊善和楊霖的修為自然是不需要睡覺的,原本楊霖是想離開的,卻被莊善留了下來。
“時間差不多了,他應該來了。”
莊善的話音剛落,房門就響了起來。
“進來。”
得到應允後,陳副盟主帶著兩名道盟弟子走了進來。
楊霖起身,衝著陳副盟主抱了抱拳,後者點頭回應。
莊善揮手,說道:“看來那邊已經有了結果,說吧。”
陳副盟主示意身後的兩名弟子,那兩人立刻說道:“回稟盟主,王倫和賓利不願泄露羅刹殿的消息,一度企圖自殺,被弟子阻止,無奈之下,隻好請陳副盟主施展搜魂之術。”
莊善和楊霖早已料到,如果王倫和賓利這麼好說話,當初在蘇門島就已經妥協了。
莊善看向陳副盟主,說道:“你來說吧。”
“是。”陳副盟主點頭道:“賓利在羅刹殿的身份並不高,所知不多,不過,王倫知曉的卻不少,但也隻是對赤殿和黃殿的部分線索,至於更高級的分殿,乃至總殿幾乎沒有有價值的東西。”
楊霖聞言不禁一陣失落,但想想王倫的實力和身份的確沒有資格知曉更多羅刹殿的機密。
莊善擺手道:“無妨,有所收獲總是好的,以往我們對羅刹殿的認知隻是停留在表麵,如今異族的加入,迫使我道盟也不得不對他們出手,這關乎到人類的未來,絕不能放任羅刹殿再肆意妄為下去了。”
“傳我命令,道盟中凝嬰境之上的所有弟子全部出動,在全世界範圍內搜尋羅刹殿的消息。”
看得出來,莊善是動了真怒,他是想用道盟的手,將羅刹殿連根拔起。
“不可!”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而這個人竟敢反對莊善的決定。
那兩名道盟弟子怒視過去,想要看看這個膽子比天還大的人究竟是誰?
“楊霖?”陳副盟主非但不怒,反而玩味地笑了起來,說道:“你可是頭一個敢反對偽真人的道盟弟子,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他就是楊霖?那個在虛界戰場活下來,拿到了一百多萬積分的傳奇?”
“難怪敢反對盟主,聽說他的背景不簡單,連戰神康展都高看他一眼呢。”
兩名道盟弟子竊竊私語道。
“咳咳。”莊善不滿地瞪著楊霖,說道:“你有意見?”
楊霖可不敢當著他人的麵開莊善的玩笑,抱拳說道:“弟子的確有話要說。”
“你說。”莊善懶洋洋道。
這一幕可是把兩名道盟弟子看傻眼了,楊霖當眾反對莊善,後者竟然不生氣?
陳副盟主似乎見怪不怪了,站在一旁,將雙手攏在袖子裏,饒有興趣地看著楊霖。
“弟子覺得盟主剛才的命令不妥當。”楊霖耿直道。
莊善眉頭一挑,問道:“如何不妥當法?”
楊霖清了清嗓子,認真地說到:“第一,既然我們已經掌握了羅刹殿的部分線索,利用這些線索是最佳的選擇,雖然進度緩慢,卻能有效的打擊羅刹殿分殿,繼而掌握更多的線索。”
“第二,發動道盟弟子追查羅刹殿的動靜太大,不僅是打草驚蛇了,而是讓羅刹殿認為道盟有意要跟他們開戰,嚴重的會影響世界。”
“第三,盟主既然決心要鏟除羅刹殿,就不能著急,一蹴而就隻會讓羅刹殿隱藏得更深。弟子認為既然橙殿的殿主是我抓住的,我理應將羅刹殿的任務繼續下去。”
啪啪!
掌聲響起,聲音從陳副盟主所在的位置傳過來。
他笑道:“說得好,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
莊善敲打著桌子,狀若深思,緊接著,他歎了口氣,略顯無奈道:“你說得有幾分道理,既然你自告奮勇,我也不能一口否認了你,否則會讓道盟的弟子覺得本盟主太過獨斷。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潛入赤殿和黃殿,收集足夠的線索,否則盟規處置!”
楊霖的確有意攬下這項任務,可他為什麼會覺得遭人算計了呢?
當他看到陳副盟主和莊善偷樂的時候,明白過來,卻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