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兒是聽得牙癢癢,可是旁人卻不以為然。
特別是劉顯,聽完林雲凡的話就笑了:“不是,你跟我開玩笑呢?”
“你是跟在芷兒身邊的人,不會連她什麼身份都不知道吧?”
“要是他們二人敢對芷兒下手,隻怕連性命都難保,還博什麼?”
聽到有人為他們倆說話,準備下藥的秦剛立馬一口咬死自己沒說過這些話:“是啊,劉少說得對!”
“我們倆都在羅家上班,怎麼會不知道周小姐什麼身份呢?”
“就算借給我們十個膽兒,也不敢對周小姐有什麼非分之想啊!”
就連周芷兒聽了二人的話,都覺得這事兒有點不對勁。
她倒不是懷疑林雲凡會騙她,畢竟她知道的,林雲凡真想對什麼人下手,不需要找任何借口。
可是正如劉顯等人所說,今天在場的,多多少少都知道她的身份。
就算不知道周家,也知道她是常青鸞的侄女。
光憑這個,就沒人敢在表姐的婚禮人做什麼。
更何況還是兩個靠著常青鸞親家吃飯的人。
這事不對勁啊……
在場應該就屬常青鸞地位最高,所以她一開口,周圍人便安靜下來。
“這件事關乎到芷兒,所以我也不會信一方的片麵之詞。”
“剛才這位先生說了,你們二人身上還帶著迷藥之類的東西。”
“你們拿出來看看,若是真有,無論你們想不想敢不敢對芷兒下手,今天都別走了。”
說著,常青鸞又抬頭淡然地掃了林雲凡一眼:“但若是沒有,我也不會允許任何人在我的地方撒野。”
林雲凡觸碰到了她的目光,隻感歎這個女人是個厲害的。
別看這幾句話說得平淡,卻有十足的威勢。
“好啊,我也想看看,他們倆身上揣的到底是什麼。”林雲凡勾唇一笑,態度泰然。
周芷兒這時候偏過頭低聲道:“兄弟,今天這事兒不對勁啊……”
林雲凡無所謂:“看出來了。”
“算了,我去跟我小姨說一聲,讓她小事化了得了。”
沒等她動,林雲凡就拉住了她:“別,再看看。”
就算不對勁,他也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個不對勁。
秦剛聽到要把他迷藥拿出來,當場就無辜地喊道:“什麼迷藥啊?我根本就沒有這種東西!”
他伸手一掏,從兜裏掏出一包粉末來。
“這分明是我最近頭疼,讓孫盧給我拿的頭痛粉而已。”
常青鸞偏了偏頭,她身邊一名中年男子便走上前去把藥粉拿起來聞了聞:“確實是頭痛粉。”
“我就說嘛,這小子肯定在胡說八道!”劉顯大喜,趕忙煽風點火。
他看上的女人,收了個按摩的。
想羞辱幾句吧,還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心裏這個堵啊,總算找到窗口抒發了。
他走到周芷兒身邊,笑道:“芷兒啊,這我就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了。”
“這貧賤之人,骨子裏就是一股野蠻氣。你常在他身邊,可別被他傷著了。”
周芷兒覺得頭大,當場瞪了劉顯一眼:“我做事輪得到你來教?”
她煩躁起來,也顧不上給小姨麵子了,直接把劉顯說得臉色一綠。
確實,劉顯真沒這個資格,他自個兒心裏也清楚。
可是被周芷兒當著這麼多人麵直接點出來,麵子上肯定過不去。
還好這時候常青鸞開口了:“芷兒,先處理眼前事。”
說完,扭頭衝秦剛和孫盧問道:“你們說吧,剛才發生了什麼?”
孫盧被一腳踹得說不出話,隻能秦剛捧著一隻斷了的爪子,張口就是黑白顛倒:“剛才我跟孫盧一塊兒上廁所,順嘴就說到了周小姐的這位……‘男朋友’。”
“我倆都知道周小姐身份尊貴,而她這位男朋友不過是個按摩的而已。”
“所以就一時衝動,說了幾句倆人配不上,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之類的……”
“說完我就跟孫盧要了一包頭痛粉,結果這小子出來就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