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沒想到你也有這麼好心,居然會出手幫忙引薦聖醫宗的人。”
明曉妃的陰陽怪氣周芷兒可不忍她,當下就捏了拳頭:“是不是十多年不見了,忘記滿地找牙的感覺了?”
“嗬,瞧你這樣,沒變嘛。”明曉妃哼了一聲:“還是那副女漢子的樣兒。”
“我真是想不明白了,你這樣的人,怎麼就命好成了周家的大小姐了?”
“按理說,以周家的門第,應該養出個端莊千金才是。”
周芷兒嘴皮子也不輸:“那我更奇怪了,以明家的家門,怎麼著也該出個一身正氣之人才對,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紈絝不如的?”
“你——”
倆人還在扯嘴仗,裏麵的明世京喊人了:“曉妃啊,你快來見見聖醫宗諸位長老啊。”
這才把倆人給拉開。
明曉妃一進門,就收起了尖酸刻薄的模樣,換之一副端莊嫻靜的姿態:“諸位長老,小女是軍區醫院的一名主任醫師,對古中醫一道興趣濃厚。”
“我知道諸位都是古中醫界的頂梁柱,是華夏醫術的金字塔尖。”
“要是幾位長老不嫌棄的話,我也想留下來看看諸位的診治。”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聽了明曉妃的話,褚祿第一個點頭:“哎呀,明老老爺子的孫女居然對我華夏中醫如此感興趣,那真是件大好事啊。”
“留下來自然沒問題!”
兩邊互相吹捧著,終於談到了正事兒上。
褚祿朝著自己身邊的一名青年點了點頭,青年便走上前來,想要為明世京請脈。
“忘了介紹了,這位,是我的徒兒鬆鳴。”
“別看他才三十出頭,卻是我們聖醫宗新一代的翹楚。”
“由他先來為明老看看,我們再出手不遲。”
明世京擺著一副和藹的作派:“能為聖醫宗的新一代積攢下些經驗,也算是老夫為華夏醫道做出貢獻了。”
說完,亮出了手腕。
鬆鳴走上前去,先以一張絲絹放在明世京的手腕上,隨後扣脈。
這個鬆鳴啊,也算是褚祿的最後一張底牌了。
他的醫術不一定比得上仇銘,卻比褚傲要高出一截。
之前不用他,是因為這人雖然是自己的弟子,最開始卻隻是個外門徒弟。
要不是因為醫術高超,也進不到內門,更不會跟在褚祿身邊。
按理說,他要爭掌門之位,最先考慮的不該是跟仇銘合作,而是選擇眼前的鬆鳴才是。
可是畢竟鬆鳴跟他的時日不長,之前都在外。
不是自家的孩子,終究是存了點兒防備的。
所以要不是姓仇的折了,他是萬萬不會重用鬆鳴的。
甚至這些年,但凡是宗門內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不會帶鬆鳴出場。
而明世京對於他來說,是塊肥肉。
一來是明家在軍部的地位不俗,二來是褚傲現在生死未卜,他希望借明世京的手,找到自己的兒子。
順帶,還能借明世京的口,重振聖醫宗的招牌。
鬆鳴一出場,明曉妃一雙眼睛就盯上他了。
這人瞧著不錯,她的醫療團隊裏,似乎還缺這麼個精通古中醫的人。
十幾分鍾之後,鬆鳴站起身來。
“根據明先生的脈象,以及之前周小姐轉述的病症,您應該是患有‘心魘’。”
“心魘?”明世京皺了皺眉頭,看起來他似乎沒聽過這個說法。
鬆鳴確定地點了點頭,他身後的褚祿也擰緊了眉毛,轉頭衝旁邊的長老使了個眼色。
長老會意,起身來到明世京身邊,二話沒說扣上了脈搏。
看來他這是想自行確認一番。
又是十幾分鍾之後,長老臉上布滿了愁容:“真的是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