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明曉妃臉色不對勁，她的幾名閨蜜全都圍了過來。
其中一個捏著鼻子道：“咦，曉妃，這人誰啊，怎麼身上一股窮酸味兒啊？”
另一個也翻著白眼道：“這年頭，家裏沒鏡子也該有尿吧？都不照照自己什麼德行，就敢來搭訕了？”
隻有一個名叫唐漪瀾的少女沒開腔，但是看林雲凡的眼神也充滿了不屑和冰冷。
看得出來，她跟明曉妃的地位應該是相當的。
林雲凡無心跟一幫女人在這兒糾纏，隻是笑著對明曉妃道：“是，我不過是個窮酸的平民而已。”
“還希望明主任以後多學點本事，以免治不好病人，還要來搶我這個平民的功勞。”
他雖然笑著，但是語氣在明曉妃聽來卻分外刺耳。
就好像他隨手治好的小病，自己卻拿來當功勳章了一般。
不過礙於今天外人太多，明曉妃也拿喬沒有大吵大鬧。
她隻是高冷地衝林雲凡道：“原來你跟到這兒來，就是為了追問我這件事啊？”
一邊說著，一邊從包裏掏出一本支票，撕下來一張。
支票本都是提前填好的，一百萬一張。
她扯下來就扔到了自己腳下：“喏，一百萬的封口費，你的‘功勞’，我買了。”
瞧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似乎絲毫不以自己搶了別人的功勞為恥。
反倒有一種，這個功勞本就該她來領的感覺。
事實她也確實是這種人。
從小到大，隻要她願意，什麼都能拿到手裏來。
別說是一個小小的功勞了，就算她要林雲凡這雙會治病的手，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這種平民，隻要看到錢，什麼都好說。
想到這兒，她又扯下了一張支票，用命令的口吻道：“對了，這張支票拿去，把你那天治病的針法寫下來給我。”
瞧她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林雲凡忍不住笑了。
“想要買我的針法，一百萬可不夠。”
明曉妃露出了鄙夷的神情，不過心裏也舒服了不少。
她就說嘛，隻要有錢，什麼東西買不來？
“說吧，你想要多少？”
在一幫女人不屑的眼神中，他伸出了三個手指頭。
“三百萬？”明曉妃切了一聲：“區區三百萬而已，還不夠我逛一趟街。”
“不過對於你這種人來說，確實夠花一輩子了。”
說完又要去扯支票本。
林雲凡便又開口了：“不，不是三百萬。”
明曉妃蹙眉：“怎麼，你還要三千萬不成？就你那赤腳醫生的邪門歪術，也敢開這個價？”
林雲凡笑：“也不是三千萬，而是——三個響頭。”
“三個響頭磕了，再給我奉上一杯茶水。”
“我若是心情好，答應了收你為徒，那麼我會的所有醫術都能免費教給你。”
林雲凡笑著說完，明曉妃一張花容已經變了顏色。
幾名女伴當即怒罵起來，林雲凡卻不予理會。
背著手跨進了藥草大廳：“什麼時候你想磕了，隨時找我。”
然後，直接踩著支票走了過去。
明曉妃氣得銀牙緊咬，瞪著林雲凡的背影道：“我一定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其餘幾人都在跟著罵林雲凡，唯有唐漪瀾，回頭看了他一眼，高冷的眸子沒有絲毫情緒，隨後搖了搖頭。
這個人，實在是不識時務。
在幾個大廳逛了一圈，會場的布局他差不多都弄清楚了。
別的沒什麼興趣，倒是在藥草大廳看到了幾味不算十分稀有的藥材。
雖不是急需，但來一趟總不能空手而歸，所以吃過了午飯，林雲凡便參加了下午的拍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