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之前的教訓,周洋再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更別說動彈了,就連喘氣的起伏都使勁憋著。
生怕林雲凡一個不開心,直接把他身上的針全給拔了。
他還想拿著錢過好日子呢,可不能就這麼死了。
其實也不過才等了個把小時,對於周洋來說卻跟一年那麼難熬。
畢竟旁邊就坐著一尊殺神。
本來他還以為林雲凡會在這段時間裏做個什麼埋伏陷阱之類的,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什麼也沒幹。
除了中途接了兩個電話之外,他就隻是坐在苗栩身邊為她療傷。
其實周洋下手確實不重,但都打在臉上。
又不是頭回受傷,他不想讓她留疤而已。
看著林雲凡自如得過了頭,他隻在心裏暗自祈禱。
等會兒張頌芝帶人來的時候,可千萬要帶上手下啊。
隻要拿下了這小子,他一定親自動手騸了他!
周洋跟張頌芝說好的時間是半夜十一點,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樓下果然亮起了明晃晃的車燈。
幾輛奔馳停在酒店門口,張頌芝第一個從車上下來。
下來之後她沒急著邁步,而是哈著腰等著車裏的人,滿臉的皺紋笑得堆在一起,冷光燈下看著十分難看。
“陳總,您說您也太重視我們家苗栩了。”
“接個人而已,還弄這麼大排場。”
“苗栩真是命好啊!”
車上隨後下來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
明明才剛過半百,卻是一頭白發。
不過精氣神還算好,也沒什麼皺紋,瞧著比張頌芝還要年輕個十歲。
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風衣,手裏頭拿著一根不知道什麼材質的手杖。
聽到張頌芝的話,他隻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神情寡淡:“苗小姐對於我來說,很重要。”
張頌芝這下更是笑開了花:“沒想到陳總對我家苗栩這麼上心……唉,想想也是,苗栩這丫頭從小就招人喜歡。”
“才十來歲,寨子裏提親的人就快把我家門檻兒踏破了。”
“隻不過啊,我們一家子都念著您的好呢,可從來沒敢把她交給別人過呢。”
聰明人一聽就知道他什麼意思。
陳總始終沒看她,也沒應聲,隻是抬頭盯著周洋所在的樓層窗戶看。
倒是他的秘書走上前來,冷冰冰地說:“張夫人,我家陳總答應的條件,可以再給你翻一倍。”
“不過這也是最後一次加碼。”
“首先,我們要見到苗栩。”
白天掙了兩千萬,現在又能翻倍賺一撥,張頌芝已經樂得看不著眼了。
她連忙用力點了點頭:“當然當然了!”
“陳總您也是太客氣了,我剛才的話哪兒是這個意思啊……”
“別廢話了,帶路吧。”
陳總也不管她到底是不是這個意思,先一步踏進了酒店。
張頌芝急忙走在前頭帶路,電梯門一開就到了她跟周洋開的房間樓層。
敲了敲門之後沒人開,她心裏就犯嘀咕了。
她一直就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對苗栩那個小賤人有想法,不過之前怕陳總計較,沒敢讓他碰。
今天知道苗栩早就被破了身子,她也就任由他放縱了一回。
反正那個小賤人沒爹沒媽,他們拿了錢就遠走高飛,去國外都行。
還管別的?
不過也說好了,十一點之前必須要完事兒。
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不會還沒完事兒吧?
“怎麼回事?”
看門半天敲不開,陳總皺起了眉頭。
張頌芝雖然著急,也不敢直接闖進去。
“那個……我沒帶房卡,我給我兒子打個電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