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隻有兩個人屋子,突然多了一個人的聲音,直接把周洋酒給嚇醒了。
隻見昏暗的光線下,角落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坐著一個人。
他手裏把玩著一把鋒利的匕首,旁邊的窗戶正開著,似乎是從那兒進來的。
可他怎麼進來的,什麼時候進來的,沒人知道。
周洋背後一涼,餘光瞥到了旁邊的折疊椅。
他一把抓過來,舉起來就往前衝:“在老子麵前裝神弄鬼是吧!”
都沒等他靠近,屋子裏就響起了一聲慘叫。
周洋褲.襠一涼,緊接著一股熱流噴了出來。
林雲凡眼疾手快,上前把苗栩給抱走了。
周洋被劇痛折磨得在地上打滾的時候,餘光瞥見了他剛才丟掉的東西。
他的命根子沒了。
林雲凡沒管他,開了燈先幫苗栩處理了一點外傷。
還好周洋喝醉了酒,力氣不算很大,沒打出個什麼好歹來。
隻是這會兒受到了心理和身體的雙重刺激,精神有點恍惚。
怕她想不開,林雲凡直接點了穴位。
“好好睡一覺吧。”
讓她直接看到真相,實在是有些殘忍了。
就連林雲凡都有些不忍心了。
等苗栩睡過去之後,林雲凡才打開了屋子裏的燈。
給周洋做了止血止痛的處理,讓他不至於立馬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之後,又走回了床邊。
他坐在床沿上點了一根煙,隨手把煙灰彈在了周洋臉上。
本來已經暈倒的周洋,因此燙傷又醒了過來。
睜眼一看到林雲凡,他臉上立馬露出了猙獰的表情:“是你!”
“你敢對老子下手,老子要把你碎屍萬段!”
林雲凡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直接把煙頭按在了他腦袋上。
“聒噪。”
“啊!”
周洋嚎叫了一聲,林雲凡卻一根手指放在了唇邊:“噓,安靜點,你才能活得久一點。”
“我知道,你在這兒是在等你母親帶一個人過來。”
“我陪你等著,在他們來之前,我都會讓你活著。”
“隻不過你要是太吵了呢……”他指了指周洋身上的幾枚銀針:“這些銀針封住了你的血脈和穴位。”
“隨便拔掉一根,你的疼痛就會增加一份。要是不小心把掉止血的那根……你可能就能體會到血盡而死的感覺了。”
剛才命根子被切斷,已經讓周洋痛不欲生了。
死亡的恐懼早就牢牢地籠罩住了他,林雲凡這麼一說,他便嚇得眼淚鼻涕流做一團。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林先生!”
“是我畜生,我豬狗不如!我是真TMD的下賤!”
“我不該對您的女人動心思!”
“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我已經斷子絕孫了,已經遭報應了啊!”
他話剛說完,林雲凡就直接伸手拔掉了他身上的一根針。
周洋再度慘叫起來。
那股讓他瞬間失禁的疼痛感再度湧起,他幾乎想立馬咬舌自盡。
可是偏偏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動不了。
隻能轉著眼珠子看到麵無表情的林雲凡,他開口道:“我允許你求饒了?”
周洋已經疼得哭了出來,襠下已經是屎尿混做一團:“我們把錢還給你還不行麼……”
“還?”林雲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們拿走了這麼半天,就這麼還?”
“那不行,你以為沒利息的麼?”
至於利息,當然就是等會兒要來的那個人了。
開始林雲凡就知道,兩千萬根本買不了苗栩的自由。
隻有把那個人解決了,她才會真正地改變自己的命運。
他也想看看,能種下駐心蓮的,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