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栩一直跟在他背後，雖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但還是立馬答道：“五點了。”
“五點了啊，蘇姨的飯菜快做好了，咱們得抓緊回去吃飯了。”
張衡一聽樂了：“不是，小子你不會以為今兒還能吃上晚飯吧？”
“你要是不給老子磕頭磕到滿意，你連月亮都見不到了，還晚飯？”
“你——”
張衡的話說了一半兒，突然停住了。
空氣裏有風過，周圍靜悄悄的，顯得落葉的聲音都十分明顯。
張川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下意識地轉頭像張衡看去。
隨著一道尖銳的尖叫聲刺破長空，現場的死寂才算被打破。
尖叫的那名女生一下子就暈了過去，張衡這才順著眾人的目光向下看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比周圍的人矮了一節。
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雙腿自膝蓋以下不知何時飛出了老遠。
鮮血噴濺，瞬間染紅了一片地麵。
而林雲凡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柄長劍，劍身就跟打了蠟一般，掛不住的血珠正往地上滾落。
這時，張衡好像才有了知覺一般。
劇痛從雙腿傳來，讓他的臉色一瞬間就白了。
他瞪著自己的雙腿，像是要把眼眶給掙裂一般。
“我的腿……我的腿！”
“啊啊啊！”
“我的腿啊！”
張衡大喊大叫起來，腦袋上青筋暴起，五官已經扭曲。
眼看著就是癲狂的前兆。
張川眼疾手快，上前在他脖子後頭來了一下，直接把他打暈了過去。
不然，張衡非活活疼死不可。
“兒子，兒子啊！”張川抱著暈倒的張衡，悲從中來。
隻聽一道涼涼的男聲響起來：“他跪完了，該你了。”
林雲凡這一出聲，才算是把張川從巨大的悲痛中拉回來。
他抬起頭看向林雲凡，一對眼珠子冒著火。
看他那模樣，怕是不把林雲凡碎屍萬段就不能解恨。
“混蛋！你傷我兒子，可準備好迎接我張家的怒火了！”
林雲凡聽完，嗤笑一聲：“張家的怒火？”
他幽冷的目光再度投來：“那是個算什麼東西，我有必要放在心上麼？”
唯一的孫子遭此重創，性命也危在旦夕，一直臉色陰沉的老爺子終於站不住了：“川兒，別廢話了。”
“解決了這小子，趕緊帶衡兒去醫院！”
不用老爺子說，張川現在也恨不得把林雲凡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
他讓旁人拖住張衡之後，自己站了起來。
上衣一脫，露出了一身精壯的腱子肉。
有人看出了門道，驚呼一聲：“張先生居然是武道中人！”
在場的都是打手，雖然基本都學過格鬥一類，可是距離武道的門檻兒還遠著。
現在當場就看到一個武道中人，當即一片震驚。
隻有林雲凡和程十一，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小子，今天老子就讓你明白明白，為什麼我們張家能騎在你頭上，你卻隻能乖乖下跪！”
張川怒吼一聲，身上的筋肉也瞬間繃緊。
隻見他腳下一踏，地板就碎裂了一塊兒。
他從腰後抽出了兩根甩棍，不知道碰了什麼機關，甩棍的頭部鑽出來兩把匕首。
這麼一看，他手上跟拿了兩把長劍似的。
隨後腳下一碾，跟踩了發條似的，整個人朝著林雲凡發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