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你也知道,之前我大學是在京都上的。”
“現在不少同學都留在京都。”
“前兩天他們知道了我也在京都,這不就聯係上了我麼。”
擦完臉,林雲凡清醒了不少:“怎麼,約你聚一聚?”
“那倒不是。”張輕眉接過毛巾,搖了搖頭:“是這樣,昨晚我剛知道,我們大學時候的班長生了重病,眼下正在醫院裏頭住著。”
說著,她露出幾分惋惜的神色:“這個班長跟我雖然不熟,但家境好像一直就不太好。”
“大學的時候就找我借過十萬塊……”
說到這兒,她意識到自己說岔了話題。
趕忙回到正題:“我念著都是老同學嘛,就想著咱們今天一塊兒去看看。”
林雲凡聽明白了意思,一根手指頭指著自己:“你想讓我給他治病?”
“倒也不一定。”張輕眉接著說:“看他情況如何吧,要是醫院就能解決,你也不用出手。”
“免得以後傳了出去,總有人來麻煩你。”
“要是情況實在糟糕,你再看看能不能治。”
她現在對林雲凡的醫術雖然沒個數,但也知道個大概。
南城西城的大佬總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吧,要是醫術不行,也不會總來找他。
但人情往來的事兒,她自己沒什麼,卻怕麻煩了林雲凡。
林雲凡笑著握著她的手,放在手心裏搓了搓:“行,那我就陪你去看看。”
馬上快到中秋,天氣也見了涼。
兩人到中城醫院的時候正好是中午,張輕眉領著林雲凡就上了頂層。
林雲凡掃了一眼頂層的設施,心道輕眉的這位老班長看來混的不錯,居然住上了頂層的VIP病房。
單人單間,他們進門的時候,除了擺得礙手礙腳的鮮花之外,就剩一對夫妻。
女的看起來很喜歡珍珠,從頭到腳都有珍珠點綴的首飾。
剛到門口就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
男的正半躺在病床上吃飯,一身肥肉攤開,可以說胖得流油。
瞧他麵前的午餐也夠豐盛的,海參鮑魚一應俱全,整個一病號餐版的佛跳牆。
桌子上地上擺滿了鮮花水果,還有各種沒開封的昂貴補品。
看到他們倆人進來,女人的那個極為熱情:“喲,這位就是張輕眉小姐吧!”
張輕眉有點兒不適應對方的熱情,但還是禮貌地點了點頭:“您就是何璋的夫人吧?何夫人,初次見麵,您好。”
“哎喲,這麼客氣幹什麼呀?你跟我家老何是老同學了,還這麼見外。我叫劉芸,你叫我名字就成!”
“是啊輕眉,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一樣光彩照人啊!”床上的何璋這時候也坐直了身子,使了個眼色讓劉芸給張輕眉讓出一把椅子來。
劉芸挺默契,立馬拉著張輕眉坐到了床邊兒。
這麼一拉一扯,林雲凡就被晾在了一旁。
他倒是無所謂,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夫妻倆。
張輕眉卻有些尷尬,又站了起來:“老班長,劉姐,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先生。”
何璋和劉芸同時向林雲凡看過來。
隻一眼,臉上的笑容明顯消退了幾分。
他們這幫大學同學,還是從前段時間的新聞上,才知道了張輕眉進駐京都的事兒。
與此同時,自然也知道了林雲凡的身份。
倆人看林雲凡的眼神有些不對味兒,但礙著張輕眉的麵子,還是不冷不熱地衝林雲凡點了點頭。
“噢,是張先生啊。”
這自然而然地把林雲凡的姓名給抹了,歸妻姓,讓張輕眉都皺起了眉頭。
反倒是林雲凡,衝她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上心。
“來,輕眉,吃個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