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褚祿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冷哼一聲:“你作證?你憑什麼作證?”
“那天你一直昏迷,是我用了畢生絕學,才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
“你倒好,不僅不領情,還輕信這小子。”
說著,又睨了一眼後頭一臉憤懣的南宮孤芳:“噢,我知道了。
你孫女看上了這小子,所以你想把這功勞拿給這小子添光吧?”
褚祿這一盆髒水潑下來,南宮無常便皺起了眉頭。
林雲凡是他帶上鳳鳴宗的,也確實有意撮合他跟孤芳。
這些蘇照樓都知道,這樣一來,他的話就不能算作證據了。
危難之際,林雲凡衝南宮無常微微搖了搖頭。
他倒要看看,褚祿這老潑皮想耍什麼花樣。
一群人中,周茗兒最為驚訝:“小子,你真做出了搶人功勞的事兒?”
蘇行早就看林雲凡不順眼了,站在蘇照樓身後陰陽怪氣道:“茗兒,師兄說過,你結交朋友實在是隨便了些。”
“他沒有搶功勞,難道還是褚長老誣陷他不成?”
褚祿也順勢道:“嗬嗬,老夫身為聖醫宗的長老,有必要誣陷一個一文不名的青瓜蛋子?”
“有道理啊,褚長老沒必要誣陷他呀!”
“廢話,人家是堂堂長老,他算個什麼東西?”
“南宮先生也是糊塗,怎麼能看上這小子呢?”
三言兩語間,這頂帽子就徹底給林雲凡扣下了。
林雲凡卻淡然一笑:“噢,既然褚長老一口咬定是我搶了你的功勞。”
“那麼我想問問,褚長老幾年都沒能清除的寒毒,
在南宮先生的徹底發作之時,是用了什麼‘絕學’,將其徹底逼出的呢?”
褚祿當然不能說《定仙一針》,他也敢斷定,就算林雲凡說出自己會《定仙一針》也不會有人相信。
於是,自負道:“自然是我聖醫宗的絕學,火燒針。”
林雲凡挑了挑眉,心說這老頭兒臉皮可夠厚的。
“火燒針?”他轉眼看向翟臨:“既然你們聖醫宗的大神仙在場,那我就要問問了。”
“南宮先生的寒毒想必您也有所耳聞,火燒針能夠徹底逼出寒毒麼?”
火燒針確實是絕學不錯。
可是它的作用,隻能用來扼製,而不能徹底驅除。
隻有較輕的寒毒,才能起到祛除的作用。
可南宮無常寒毒入體,五髒六腑均已受損。
火燒針根本做不到。
這一點,翟臨不會不清楚。
於是,翟臨轉過頭去,看向褚祿。
他不說話,是想等褚祿給個解釋。
褚祿自知自己的說法在翟臨麵前站不住腳,卻早就想好了後招。
“火燒針當然不是全部!”
“小子,你以為我聖醫宗治病,跟你一樣兒戲麼?”
“徹底驅除寒毒的,是我當天帶去的,
由烈焰琥珀製成的藥丸!”
烈焰琥珀四字一出,就連蘇照樓和翟臨都有些驚訝。
“褚長老你竟然得到了烈焰琥珀!
還煉製成藥了?”
“當然!”褚祿驕傲道:“老夫費盡心思,派人在各處找尋。
這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塊。”
“為了南宮先生的寒毒,還特地將其煉製成藥。”
說著,他露出滿臉心痛:“可是沒想到,當日竟被南宮先生幫著這小子,全都搶走了!”
“諸位要是不信,可以搜身,他身上一定還帶著剩下的兩枚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