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凡不管楚雲帆的話，而是先回答了潘襄的問題：“我的師承？你還沒資格聽他的名字。”
“好一個沒資格。”張語珊冷哼一聲，目光銳利：“林雲凡，在場其他人不知道你的身份，你當我也不存在麼？”
她笑了笑，衝楚雲帆道：“楚先生，實不相瞞。”
“這個林大夫，其實是我張家支脈的一個上門女婿。”
“入贅張家幾年的時間，從來沒聽過他會什麼醫術。”
“倒是我家不成器的支脈到京都來做生意，他就跟著過來開了個醫館。”
雖然沒直接說，但張語珊話語間表達的，就是林雲凡根本不會什麼醫術。
他就楚雲綃這事兒，存有疑點。
楚雲綃作為當事人，她是親眼見過林雲凡救治自己的。
這會兒自然要替他說話：“語珊，這裏麵肯定有什麼誤會吧？當天，我是親眼看到林大夫替我拔刀救我的。”
“雲綃，我隻是表達他其實不會什麼醫術，沒有否認他在現場救過你呀。”
張語珊笑得人畜無害，一句話就把責任撇得幹幹淨淨。
她的話都說完，孰輕孰重，交給楚家人自己來判斷。
“大哥——”
“雲綃，你大哥還不聾，也不傻，知道怎麼判斷是非因果。”
楚雲綃原本想在楚雲朝麵前替林雲凡辯解幾句，卻被他直接打斷了。
楚雲朝抬眸，神情口吻都帶著幾分審問的意味：“在現場救過你，不代表他就會醫術。”
“撞你的那夥人現在還蹤跡全無，這件事本身就有疑點。”
“我楚家做事向來謹慎，不會隨隨便便就把什麼人都當成座上賓。”
“這位林大夫救你，難道就不能害你麼？”
林雲凡聽得好笑，反問道：“我跟楚小姐素未謀麵，害她什麼呢？”
楚雲綃死了，於林雲凡一個陌路人而言，應該沒有任何好處吧？
誰知楚雲朝早就想到他會這麼問，冷哼道：“她死對你是沒好處，可她若是快死了，被你救活，那好處就大了。”
“林大夫，你能不能先給我解釋一下，那天，你為何會出現在當場？”
“我家在南城，從中城買了東西，回南城，碰巧路過。
有什麼問題麼？”
林雲凡對答十分自然，絲毫看不出緊張。
“路過？”楚雲帆冷笑一聲：“可根據我們調查，當天撞上我妹妹的那輛車，之前一直跟在你後麵！”
“噢？這麼巧。”
一人咄咄逼問，一人輕鬆解答。
張語珊何等聰明，立馬便捕獲了其中的信息。
那天撞上楚雲綃的那輛車，跟林雲凡有關！
真是太好了！
無論那張車到底是不是林雲凡找來的，隻要她說是，那就是了。
也該讓那小子明白，權利地位之下，他一個無名小卒，隻能乖乖待宰！
“好哇！林雲凡，我沒想到你居然如此惡劣！”
都沒等楚雲帆開口，張語珊便義憤填膺起來，指著林雲凡喝道：“我本來以為，你頂多是惡劣點，想頂替潘主任的功勞罷了。”
“可是沒想到，這場車禍本來就是你造成的！”
“我就說嘛，你一個膽小懦弱的贅婿，怎麼會對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出手相助！”
她的一番話，讓林雲凡笑出了聲。
“張小姐，張家本家跟支脈，已經有多少年沒有聯係了？”
“你我在此之前從沒見過麵，你很了解我麼？
開口閉口就說我膽小懦弱。”
張語珊早有準備，嗤笑道：“我不算了解你，但卻知道你是個膽小無恥又臉皮極厚的人。”
說著，轉過頭去衝著楚雲帆說道：“說來這其實是我張家的家事，本來挺丟人的，不願說。”
“但雲綃跟我多年好友，關乎她的安危，我不得不說！”
楚雲帆掃了她一眼：“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