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答她,唯有電梯門發生了劇烈的震動。
張默寒見自己的妹妹被如此對待,立馬撲上去將她抱起:“妹妹,你沒事吧?”
張語珊已經快要說不出話了,隻擠出幾個字來:“殺……殺了他!”
“你放心,進了張家的門,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張默寒心痛之餘,眼中閃過了一抹血色。
韓莫言瞧見了寶貝女兒的慘狀,早沒了之前的優雅。
她看向林雲凡,怒道:“混賬!動我女兒,知道是什麼下場麼?”
“一個下賤的支脈贅婿,敢對本家大小姐下手,你犯了死罪!”
“踏進本家的門,你身為贅婿應該恭恭敬敬地跪行進門才對!”
“這般囂張,你有幾條命夠死?”
從一開始,林雲凡便聽出來了。
本家的人,壓根兒就沒把支脈的當人看。
在他們眼中,支脈連下人都不如。
而他們自己,是高不可攀的頂層。
因此,他們也不會對逼迫輕眉的事感到過錯和愧疚。
“命,我隻有一條。”
“以命賠罪?可以。”
“問題是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拿到就另說了!”
韓莫言點了點頭,怒極反笑:“很好。
之前聽語珊說你這個贅婿很是猖狂,我還不信。”
“想著一條撿來的狗有什麼資格囂張,現在看來,是我小看了你的無知!”
說著,她掃了一眼電梯裏倒成一片的保鏢。
“難道你以為自己有些身手,打倒我幾個保鏢,就有資本跳腳了?”
“我本家的高手,十個你也應付不來!”
她身邊的葉清,便是一名大成初期的刀客。
進入武道的人,和普通的保鏢,天差地別。
葉清聽聞此言,看向林雲凡的眼中除了不屑,又多了幾分高傲:“小子,隻怕你連武道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告訴你,江湖中,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連武道的門檻兒都摸不到!”
“我們武道中人,隨便站出來一個你都應付不來,更別說我了。”
“雖然說了你也不明白,但我實話告訴你——
我已經是有資格進入宗門的大成初期了!”
在她眼裏,林雲凡就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對付他,自己才是大材小用了。
“若是你現在自斷手腳,再跪著磕一百個響頭,或許我能跟夫人求個請,
給你留條全屍!”
葉清囂張又自負,壓根兒想不到就在幾日前,林雲凡才剛剛滅了一整個玄武宗。
這份自負,終究讓她死得不明不白。
林雲凡連一個字都沒說,瞬息之間,便已經閃身到了葉清跟前。
手起手落,葉清連臉上的表情都還未改變,喉間便多了一根銀針。
林雲凡站在她身側,吐出兩個字:“聒噪。”
葉清倒下時,她嘴角得意的笑容尚未褪去。
眼神裏的渙散開一抹迷茫。
到死,她都沒想明白,自己究竟是如何被殺掉的。
才一擊,她甚至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韓莫言瞳孔驟然緊縮,瞬間咬緊了牙關。
張默寒則是直接起身,咆哮道:“你敢偷襲!”
“否則,就算有十個你,也根本不可能打得過清姨。”
“卑鄙!竟然趁清姨不防備殺了她!”
隻有跟葉清多年相處的韓莫言才知道,她不是沒有防備。
而是想防備,卻根本來不及。
林雲凡嘲弄地看了一眼張默寒:“不錯,我是偷襲。”
“要不你讓她站起來,重來一次?”
可惜,葉清沒這個機會了。
張默寒牙關緊咬:“好,好得很!”
“一個支脈的贅婿,竟敢在本家腳下如此囂張。
你可有想好如何承受本家的怒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