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凡則淺笑吟吟道：“既然老太君都發話了，那我就不跪了。”
“林少主，你覺得呢？”
林霄一張臉冷沉，陰冷道：“不必了！”
反正等會兒，有你跪的時候。
兩人目光交錯，火花四濺。
“即便不跪，大家也心知肚明，這少主之位，到底誰更合適！”
林博剛才沒讓林雲凡下跪，這會兒一心想著替主子找回場子。
一眾賓客幾乎都是為林霄而來，此刻也紛紛響應。
“不錯，林少主天人之資，我等今日都是為他而來。”
“是啊，就連北城公孫家都是少主的座上賓呢！”
“醫門的百年宴要是連一個客人都請不來，怎麼還有臉坐在這兒呢？”
這話，分明是針對林雲凡的。
林霄彼時走到了林雲凡對麵坐下，聞言笑道：“說得也是。”
“今天是靈醫門最重要的日子，不知道我這位重回醫門的堂弟，可有邀請什麼人來啊？”
林雲凡未答，倒是一旁的林博搶答道：“他？一個人也沒有！”
“噢，是麼？”
林霄故作驚訝：“一個人都沒有啊？堂弟你這人情世故處理得不太好啊。”
“怎麼會一個人都沒有呢？”
“我記得……你不是入贅江城張家了嗎的？”
“張家就沒派幾個人來替你撐撐場麵？”
此言一出，哄堂大笑。
在場的，即便是京都三流的家族，也能抵十幾個張家了。
就算張家來了，也壓根兒不夠看。
更別說，那還是林雲凡入贅的地方。
“區區一個張家，就算叫來又怎麼樣？”
“哈哈，我家保安的人脈隻怕都比張家更有臉麵。”
“話也不能這麼說，好歹張家也是他的金主啊。”
戲謔聲中，林雲凡笑容不動。
倒是林雲霜聽不下去了，開口道：“百年宴的重點在於醫門內部，沒有邀請賓客也無妨吧。”
對於林雲霜的反水，林霄早有不滿。
他看向她，輕笑道：“差點忘了，咱們靈醫門的大小姐跟我這堂弟是親姐弟。”
“你說賓客不重要，豈不是說咱們在場的賓客都沒必要來？”
林雲霜眉頭一皺：“我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不是，就不要歪曲重點。”
林霄忽而厲聲道：“作為醫門子弟，賓客不僅僅代表著人脈，還代表著其醫術。”
“我們邀請來的賓客，多是自己治愈過的病人。”
“他林雲凡連一個人都請不來，豈不是意味著這些年他一個人都沒治好過？”
林霄倒是巧言善辯，直接把問題扯到了醫術上。
林雲霜也不甘示弱，回擊道：“那是因為這些年林雲凡被下了封醫令。”
“封醫令解除之後呢，他又做了什麼？”
雙方僵持不下，反倒是林雲凡這個議論的中心泰然不動。
他饒有趣味地看著兩方之爭，毫無波動甚至還喝了一口茶水。
老太君麵色沉了下來，喝一聲打斷了二人的爭端。
“行了！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麵，你們要吵到什麼時候？”
二人這才休止，頗為銳利地對視了一眼。
不過阻止完了他們二人，老太君又扭頭看向了林雲凡。
“不過，霄兒剛才有一句話說得不錯。”
“封醫令解除後也快一年了，
你當真就什麼建樹也沒有？”
“沒有人脈就罷了，總不會連一點兒成績也沒做出來吧？”
從靈醫門出來的人，無論到哪家醫館，都應該獨當一麵才是。
甄選下一任掌門，人脈人心其次，醫術才是重點。
林雲凡笑著搖了搖頭：“建樹談不上，人確實治好過幾個。”
“幾個？是你家隔壁賣菜的大娘，還是樓上感冒的大爺？”
他才說完，林博便嘲諷了一聲：“據我所知，你現在的成績，也就是在南城開了個小醫館吧？”
“要當我們靈醫門的掌門，若是連一點兒大的建樹都沒有，
怎麼配？”
林雲霜皺了皺眉，終於還是說到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