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沒寫別的,隻三點。
一,把戴妍放回來;
二,向戴真霄說明陳梓州一事是他誤會了,並向陳梓州道個歉;
三,不準對任何人提起戴真霄中毒一事。
林雲凡放下文件的同時,一隻素手將銀行卡推到了他麵前。
戴晩煙的口吻十分強硬:“密碼是你簽下文件的日子,也就是今天。”
言外之意,不給他任何考慮的空間。
“嘖,一個億啊,確實不少。”林雲凡笑著拿起了銀行卡,掃過一眼,便又給她推了回去:“隻是可惜,我不能答應。”
聞言,戴晩煙連個眉頭都沒皺:“再加五千萬。”
林雲凡搖搖頭:“我也不跟你浪費時間了,直說吧。”
“你給多少錢,我都不會答應。”
“首先,第一條我就不會同意。”
戴晩煙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冷冷道:“林雲凡,你不會以為在我麵前你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吧?”
“我父親老了,又身患重病,他識人不清,但我可不糊塗。”
“像你這種人,我每年收拾掉的沒有一百也有幾十。”
“我現在跟你好好說話,隻是因為不想驚動我父親。”
林雲凡笑著問道:“我這種人?我很想聽聽,在戴小姐眼中,我是哪種人。”
戴晩煙皺了皺:“你還真是難纏。”
她起身,踱步從林雲凡身邊經過,停在一株文竹麵前。
“你這種人,就好像這株文竹一樣。”
“看起來文雅趣致,實則隻能觀賞沒什麼大用。”
“長不成大竹,也成不了可用之材。”
說著,戴晩煙一伸手,便將那盆文竹掀到了地上。
不過刹那,文竹便散了一地。
她也轉過頭來,目光銳利地看向林雲凡:“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蒙騙我父親,但我知道,你就是這盆文竹,虛有其表。”
林雲凡聽她字字肯定,便清楚了她今天的來意。
不知道陳梓州跟她說了什麼,總之,她選擇了相信陳梓州。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救了戴老的事,也是我使用的手段?”
“不然呢?”戴晩煙冷笑一聲:“難道你想說,你真的會《八極轉生》之術?”
說完,她還冷哼一聲:“我父親年事已高,妍兒年紀太小。但我,可沒這麼好騙。”
“《八極轉生》乃是靈醫門失傳已久的秘術,就連古中醫界龍頭醫門都不會的東西,你一個毛頭小子怎麼可能習得?”
“噢忘了,以你的見識,隻怕連靈醫門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林雲凡仍舊笑著,也不打斷:“洗耳恭聽。”
見他這麼說,戴晩煙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重新落座,指尖在茶杯上劃過。
“這麼告訴你吧,靈醫門,乃是古中醫界的龍頭醫門。”
“它就好像你剛才喝的紅標宋聘一樣,內行人,便知道其是業內頂級。”
“而你這種外行人,便連名字都沒聽過。”
“因為,你不配。”
林雲凡聽完,卻是搖了搖頭。
“搖頭是什麼意思?”
隻見林雲凡重新倒了一杯茶,將其盡數傾在地上。
眼睜睜看著天價的紅標宋聘跟灰塵融為一體,卻麵不改色。
“我的意思是,你說得不對。”
戴晩煙問道:“哪裏不對?”
林雲凡將茶杯重新放回了桌上:“靈醫門跟這茶一樣,不是內行外行的問題,而是在不在乎的問題。”
“我在乎它,它價格便昂貴,身份便尊貴。”
“我不放在眼裏,它便隻是一杯解渴的茶水,一間治病的醫館。”
見他如此輕描淡寫地說出這話,戴晩煙眼裏染了幾分薄怒。
“嗬,可你知道,這宋聘多少錢,這靈醫門多強大麼,就敢這樣大放厥詞?
你不在乎?你有什麼資格?”
她說這話時,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威勢。
其氣場,跟溫文和藹的戴真霄截然不同。
儼然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女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