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閉嘴!”
這個時候,花白老頭發出一聲悶哼,打斷了他們激動的爭吵。
花白老頭乃是濟世名醫堂的館長,說話自然底氣十足。
等安靜了下來之後,花白老頭才冷冷道:“袁航說得不錯,如果沒有林北,我們早就被隱門吞噬了!”
“隱門做事,向來橫行無忌,你認為他們不會對我們做什麼,那是你無知!”
“自古以來,不說皇權,就是實力強大的諸侯,哪個不讓醫學人士成為勢力附庸,成為犬馬?自我們醫門脫離已久而來,隱門們想要收複之心,就從來沒有斷過!”
“林北幫我們爭取了時間,甚至身死道消,我們焉能為了一己私欲就為畏畏縮縮?一次的退縮,不過換來更快的消亡罷了。”
老頭的一席話,說得四周鴉雀無聲。
袁航低頭道:“金館主,那你言下之意,是準備出世了,全力相助於林北的兒子嗎?”
“我們當然不能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到一個人的身上。”之前叫囂得最厲害的老中醫立即反駁道:“林北有誌,但他兒子未必能承擔得起。”
“先尊重逝者遺願吧。”老頭歎息一聲,道:“拿令來。”
“館主……”
幾個人齊齊看向了他。
“拿令來!”老頭一字一頓,重複了一遍。
袁航首先跑進了大廳的裏屋之中,然後拿出了一個木盒子。
木盒子上麵用小篆文寫著“醫”字,形若遊龍,看起來已經有很長的年頭了。
當木盒打開,白發老頭從裏麵拿出了一塊令牌之後。
整個大廳裏所有人的氣場,不管是之前支持還是反對,都開始變得激動且熱烈了起來。
“準備一下,開始聯係各方醫門吧。”
老頭將令牌攥在手裏,表情肅穆,聲音凝重:“古醫經過一兩千年的曆史,無數古醫們以肉身為牆,靈魂為壁,才在無盡歲月的抗爭中,讓我們從隱門脫離而出!”
“先輩們至死不渝,我們同樣不能拖其後腿。”
“我宣布,從今日起,濟世名醫堂,正式加入抗爭。”
……
同一時間,在華國各大角落,各大古醫宗門裏,都陸續發生了類似的事情。
抗爭,永遠少數人對多數人的反抗,是一種氣節,是一種頑強。
林北當年的遺願,如同一顆早已種下的種子,在這一刻,開始開花,隻是能不能結果,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不過,對於這一切林雲凡並不知情,晚上九點過的時候,他已經抵達了江城。
“終於回來了。”
張柯伸了一個懶腰,因為長時間的開車,他有點疲憊了,所以進入江城市區之後,找了一個地方停靠,然後點燃了一支煙。
正抽著,眼神一撇,卻是瞧見遠處的街道,幾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正和一個女生糾纏著,他忍不住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
這裏是市區邊緣附近,有一個高中,現在正是下晚自習的時間。
看他們的樣子都是少男少女,所以張柯才忍不住感歎了一聲。
想他當年讀書的那會,連和女生說話都會臉紅,哪像現在的00後啥的,在大街上就開始拉扯了。
不過,就在他抽完煙,準備上車的時候,餘光一瞄。
“曹芳?”
他眼神一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