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二樓，滴針可聞。
就連實力強勁的忠叔，在這樣的氣場壓製之下，也不敢有所動作。
更不用說普通人的方珊珊了。
這是她第二次感覺到林雲凡的滔天氣浪，而且和上一次不同，這次已是有了宛若實質般的殺機，讓她如墜冰窖。
故此，在說完了之後，她竟情不自禁的微微低頭，靜靜地等待著林雲凡開口。
猶如，等待判刑的刑徒。
但地上的方立坤，捂住自己的小腹依然不解。
他強忍著驚駭，開口道：“姐，你是中邪了？這家夥就是個屌絲啊！”
“忠叔！”
方珊珊不敢抬頭，但還是嗬斥了一句。
忠叔會意，立即上前一步，道：“方少，得罪了。”
說話間，拿出了一張抹布，竟塞入了方立坤的嘴中，將他的嘴給徹底堵上。
“這個是你弟弟？”
終於，林雲凡的聲音響了起來。
呼——
方珊珊如臨大赦，重重地吐了口氣，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她的背心居然濕透了。
不過，林雲凡還願意交流，還願意說話，那還能有回轉的餘地。
她點了點頭，道：“是的，這是舍弟方立坤，他年紀還小，不辨是非，貪玩頑劣……”
“住口！”林雲凡毫不客氣地打斷，寒聲道：“不辨是非？貪玩頑劣？多輕巧的兩句話，這種沒有教養的東西，比卓文博更可惡！”
“是是。”方珊珊額頭出汗，道：“隻是這次，他並非是主謀，還請林宗師看在結伴而來的麵子上，海涵一二。”
林雲凡冷冷道：“海涵？這句話，你應該對張柯說。”
其實方珊珊也一早注意到了張柯，也聞到了房間裏的惡臭，但她絲毫不敢表現出來，唯恐引得林雲凡不快。
說實話，連她這種富二代，也依然覺得自己弟弟這幫人玩得太過分了。
“張柯。”
隻是此刻，她隻能看向了這個白天裏，她絲毫不重視的人物，道：“還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弟弟。”
“你弟弟沒對我做什麼。”
張柯胸腔內翻江倒海，但也搖了搖頭。
方珊珊再次鬆了口氣，感激道：“多謝。”
隻是這樣一來，林雲凡卻更加生氣，張柯受了這麼大的屈辱，居然還幫著方立坤說話，方珊珊看到這一幕，良心不會痛嗎？
雖然，事實也的確是方立坤沒有做什麼，但他們和那個彭大少一起，也是從犯，也是惡少！這次換了是自己趕到，但要不是呢？張柯估計要被折磨得神誌不清，離死不遠了！
“忠叔。”林雲凡冷冷道：“拜托你一件事，帶張柯去洗一下。”
“這……”忠叔看著張柯滿身狼藉，有點不想動。
他雖然是方珊珊的手下，但卻不是仆人，他是宗門派來，協助方家的武者而已。
頂多，算是幕僚。
而作為古武宗門，江湖人士，就算林雲凡真是宗師，他也有傲氣可以不聽，這是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