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會案子的性質比起蔡家有過之而無不及，周申的確很少親自參與各種鬥毆和殺人，但在華國，作為指使著罪行是一樣的，再加上當場捕獲的幾把手槍，以及“證人”的口供，周申已經徹底完了。
林雲凡道：“可這功勞，不也是秦局的嗎？”
這個案件，牽扯到了幾個部門共同調查，但毫無疑問，秦黃河他們的功勞才是最大的。
隻是秦黃河眉頭依然擰著，道：“那齊家他們呢？你怎麼準備辦？”
“貓對貓狗對狗，猛虎會倒了，齊家自然有人對付。”林雲凡笑了笑，道：“買凶殺人和殺人的罪名其實差不多，陳東陽在江城這麼多年，手段魄力都有，不用我來操心。”
秦黃河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
“好了秦局，時間不早了。”林雲凡笑道：“這麼大的案子，接下來你又要忙活，既然事情到一段落，我就先走了。”
“行，下次請你喝茶。”秦黃河道。
林雲凡停頓了一下，燦然道：“還是我請吧，我煮茶，秦局給我說禪。”
秦黃河一愣，也笑了起來：“好。”
…………
走出了秦黃河的辦公室，林雲凡又到一樓把張柯給領了出來。
張柯腦袋受了傷，已經包紮起來了，錄口供的時候也對他比較照顧，例行公事之後，他就一直在等著林雲凡。
上了車之後，林雲凡才道：“腦袋沒事吧？”
“沒事。”張柯嘿嘿笑道：“不過我還好，估計鍾少回去要被他媽修理一頓了。”
高源姍在警局已經了解到了情況，雖然沒有明說很多情況，但高源姍也不是傻子，已經知道了是他們在自導自演，所以鍾飛宇臨走上車的時候，還把他罵得狗血淋頭。
“今天挺凶險的。”林雲凡又道：“我不是告訴你們了計劃，你怎麼想著忽然就衝出去，和周申拚命了？”
張柯不好意思地摸著頭，有點痛，又把手放了下來，道：“我本來是想按照計劃來的，可周申他們不是拿出槍了嗎？我擔心林少你會有危險，腦子一熱，就上去了。”
“你倒是忠心。”
林雲凡半晌才憋出這句話來。
這倒也是，張柯都為了他不顧生命危險了，他總不可能還責備吧。
雖然平時張柯貌似沒啥用，但能有這樣一個忠心的手下，說實話是很多人都夢寐以求的。而且在林雲凡的計劃裏，雖然算到了周申會留一手恐嚇，但卻沒想到對方有槍。
而在那樣的情況下，張柯還能義無反顧，讓他先走，林雲凡說不敢動，那是假的。
張柯幹笑道：“那也分人的，要是像以前蔡權坤那種，我哪會替他賣命，也就是林少，為人仗義，陳家大廈將傾都願意挺身而出，我覺得跟著你沒錯。”
停頓了一下，張柯又道：“而且，這段時間你給了我這麼多，讓我感覺像是重新活了一次，為你死了也願意。”
大廈將傾？還會用成語了？
林雲凡搖了搖頭，道：“我給過你什麼了？”
“尊嚴。”張柯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