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幫你姨婆？”
林雲凡眉頭一皺，隨即想起了什麼，道：“你是說，楊老太太？”
“是的。”楊仙兒之前還有些為難，但說出來之後反而像是鬆了口氣，道：“姐夫，這幾天張家過得不如意，你應該是知道的。而蔡家倒下之後，雖然張家沒有裙帶關係，但很多以前和張家合作的合作方都不願意再進行合作了，不說要錢了，就是生意都開始黃了。”
林雲凡擺了擺手，道：“這件事，不過是你姨婆一意孤行，如今自作自受罷了。”
“我知道。”楊仙兒歎了口氣，道：“但她畢竟是我的姨婆，是輕眉的奶奶。上次她心肌梗發作被送去了ICU，我因為在忙公司的事情，沒來得及當天去看望，後來聽說，是姐夫你出手救下的。”
“嗯。”林雲凡也沒有否認，隻是臉色稍冷，道：“這件事做了之後，我也告訴過張家，我仁至義盡，再無瓜葛。”
“但你還是我姐夫，輕眉還是你老婆啊。”楊仙兒幽幽一歎，道：“就算你想斷，但這也沒有斷幹淨啊。”
“什麼叫斷幹淨？”林雲凡冷笑道：“莫非真要我和張輕眉離婚？”
“不是這個意思。”楊仙兒忙道：“我隻是想說，你們現在還有感情在，張輕眉也是張家的女兒，沒必要鬧得這麼僵。”
“你不懂。”林雲凡擺了擺手，又問道：“怎麼，是老太太讓你尋求幫助的？”
“不是。”楊仙兒一歎，道：“是這樣的，老太太前天不是出院了嗎？然後她就去找卓家幫忙了。”
“卓家？”林雲凡沉吟了一下，道：“江城第一家族？”
“是的。”楊仙兒點了點頭，道：“但不知道怎麼的，卓家明明在壽宴上，連千萬房子，勞斯萊斯等東西都肯送，但這一次老太太登門拜訪，卻連幾百萬都不願意給。”
“那不是應該的嗎。”林雲凡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淡淡道：“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張家和卓家又沒有交情，但憑送那些禮，卓家憑什麼要幫她？”
“哎，老太太百般無奈，又找到了我們楊家。”楊仙兒麵露苦澀，道：“不過，我們楊家最值錢的就是輝煌酒樓，但酒樓不怎麼值錢，最近又和一品堂合作，所以把大家東拚西湊，才湊足了兩百萬給了老太太。”
“可是，張家有兩千萬的窟窿，就算再多幾百萬，也不夠。”
“老太太為了這件事，已經焦心焦力，我昨天去看了看她，形容憔悴，又病倒了。”楊仙兒歎了口氣，道：“現在張家的處境挺慘的，不僅缺錢，還被退了不少的合作，債方因為不信任也來催款……幾乎是亂成了一團。”
“所以，我才忍不住想問問你，願不願意幫忙。”
“不幫！”林雲凡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說道：“我說過了，那是他們咎由自取。”
楊仙兒看著林雲凡堅決的表情，再次猶豫了一下，道：“如果，如果老太太她知道錯了，願意給你道歉呢？”
“嗯？”聽到這話，林雲凡思索了一陣，卻沒答話，反而道：“你先出去。”
“好吧。”
楊仙兒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轉過身。
不過就在她準備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林雲凡的聲音又淡淡響了起來。
“如果她真的願意道歉，到時候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