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齊家,還能有誰?”陳東陽深吸一口氣,咬牙道:“剛才你為我把脈,除了病根之外,可有其他發現嗎?”
“沒有。”林雲凡搖了搖頭,道:“催發哮喘的,光是藥物就不下十種,而陳老爺子已經病發了一陣,這催化的藥物早就捕捉不到了。”
頓了頓,林雲凡又繼續道:“齊家?我記得最後一次見到鵬哥,是在齊家的酒店裏,他正在幫你調查,莫非齊家一朝得勢,連你們陳家都不是對手?”
“如果隻是商業上的,齊家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陳東陽恨聲道:“可是齊家玩陰的!簡直就是王八蛋!”
從但陳東陽的口中,林雲凡很快就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那日林雲凡幫陳東陽診斷,發現誘發他哮喘得不到好轉的,竟是別墅裏齊富貴贈送的花草之後,陳家和齊家,就徹底撕破了臉皮。
這段時間以來,陳鵬在陳東陽的授意之下,一直在找齊家的麻煩,想把齊家踢出局。
不過因為兩家合作開發地皮的事情,是有書麵合同和官方授權的,所以陳家想就這樣把齊家給踢出去也不是那麼容易,工程也隻能是一拖再拖。
不過,陳家家大業大,又在地產業能量巨大,所以耗得起,但齊家卻未必耗得起。
所以五天前,齊富貴邀請陳東陽吃飯,說是扛不住壓力要和解,陳東陽居然不疑有他,便去赴宴了。
但沒想到,齊富貴嘴上說得天花亂墜,卻在酒裏動了手腳,當陳東陽回到陳家之後,哮喘就立即病發了,甚至連主動吃藥也辦不到,更不用說好轉了。
如果不是家裏請了私人醫生,恐怕陳東陽當晚都撐不過去。
隻是重病之後,陳東陽就昏迷了。而後,齊富貴拿出了在酒局上,陳東陽稀裏糊塗願意放棄地皮開發,並且提供賠償的合同,要求官方重啟競拍。
此事,得到了以秦家為首的不少家族以及公司的支持,隨後,事情便是林雲凡知道的那樣,官方答應重啟地皮競拍,齊家因為原有的協同開發權益,得以用新地產公司的名義進行競標。
至於陳鵬,則是在得知這件事之後,勃然大怒。三番五次的和齊家進行交涉無果,前天晚上便是聚集了陳氏集團的一幫員工,堵在了齊氏集團門口討要說法。
但不知怎麼的,他們談判的時候,猛虎會的人忽然就出現了,然後一頓械鬥之後,陳鵬被打成了重傷,丟在了臨江路上。
說到這裏的時候,陳東陽已經咬牙切齒,不斷咳嗽。
林雲凡也是一肚子火,但看到陳東陽臉色漲紅,連忙是拍打著他的後背,拿出吸氧罩給他套上,道:“陳老爺子,別激動,慢慢說。”
陳東陽連連吸了幾口,才平穩下了情緒,道:“我已經說完了,齊富貴這個王八蛋,我和他二十多年的交情,他居然這麼陰險,坑害我就算了,還和猛虎會勾結,對鵬兒下此毒手,如果鵬兒真有三長兩短,我拿出命來,也要和他齊家同歸於盡!”
猛虎會?
林雲凡眸子一眯,他好像記起來了,齊家似乎真和猛虎會勾結在了一起。
而猛虎會因為陳鵬上次幫自己處理李彪的事情,估計也是懷恨在心。
這麼說起來,這一切還真是和他有關係了。
“我明白你的心情。”林雲凡心中思忖著,嘴上卻沉聲道:“隻是,陳老爺子,你也是縱橫江城黑白多年的人物了,事情沒有塵埃落定之前,你怎麼會輕易就去赴宴了?難道你沒有想過齊家會對你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