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萬。”
很快,人群中有人喊出了競拍價。
“八十萬。”
“八十五萬。”
“……”
不到兩分鍾,這件清朝的青花瓷已經攀升到了一百三十萬的價格。
“兩百萬。”
聲音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黃薇薇的身上。
林若風詫異的看了眼黃薇薇,競拍價格剛到一百三十萬而已,黃薇薇卻直接叫到兩百萬。
林若風倒不是心疼錢,而是他並沒有發現黃薇薇對古董有什麼喜好。
黃薇薇叫了價,頓時沒人再加價。
跟華龍安保集團的董事長拚財力,那不是自討苦吃。
而且黃薇薇人美,名高,許多人也樂意賣她一個麵子。
主持人舉著木錘,一連喊了三次,見沒人再出價,木錘終於落下。
“恭喜華龍安保集團的黃董,獲得青花瓷一件。”
“薇薇,你什麼時候對古董感興趣了?”林若風問。
黃薇薇說:“我打算搬家,我不想在住那裏了,林若風,我們搬到市區來住吧。”
“這個青花瓷剛好當一個擺件。”
“可以啊,不過你一下出到兩百萬,也是厲害了!”
“薇薇是要做慈善的,錢自然是為了慈善,東西無所謂!”陸雨說道。
林若風恍然大悟說:“嗬,你們倆同床共枕幾十年,還真沒白睡!”
“你現在說話,越來越沒溜了,我看你馬上就要現行了!”
林若風撇撇嘴說:“沒辦法,這段時間跟那個錢胖子在一起,把我的耳朵給汙染了,自然而然的,我的話也多起來了。”
說罷,主持人的聲音突然從音響中傳來:“各位,接下來要競拍的物品有上千年的曆史,具體用途不詳,不過,根據幾位專家鑒定師的判斷,這是一種非常特殊的兵刃。”
聽到‘兵刃’這個詞,林若風的眼睛被吸引住了。
由於隔著較遠,林若風看得不是太清楚,索性把目光投向了懸掛在牆壁上的大屏幕。
屏幕中,攝像機近距離拍攝著那件兵刃的外形。
那是一個長約一尺半的圓筒,約有兩指粗,一手可握。
圓筒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製作而成,表麵光滑,雕刻著複雜的紋路。
單看外表,很難分辨出它的作用。
“各位,你們不要小看了這件兵刃,據我們的鑒定師說,這件兵刃暗藏很多玄機,擁有多種不同的效果。”
主持人說完將圓筒握在手中,手指輕輕一按,圓筒的一端立刻彈出一柄七十公分長的劍鋒。
雖然已有數百年的曆史,但劍鋒依舊鋒利,寒光剔透,隻要是習武之人,都能看出那件兵刃的不俗。
更何況,這裏還有修真者。
林若風目光發亮,隱隱的感覺自己的靈識與那短劍的劍靈產生了共鳴。
在劍中,七十公分,屬於短劍。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這短劍有短劍的好處。
林若風心中暗想:沒想到在慈善拍賣會上還能碰上這麼好的東西。
“鑒於這件兵刃隻有收藏價值,所以起拍價定在二十萬。”
“二十萬。”林若風立刻舉起手,喊出了一個價格。
“五十萬。”
林若風的聲音剛落,一個清澈的聲音隨之響起。
林若風轉過頭,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隻見段月舞也在看著自己,目光不善。
這女人還挺識貨,不過林若風心裏很明白,這把特殊的短劍,必然是他的。
林若風暗自一笑,不以為意,繼續加價:“一百萬。”
“兩百萬。”段月舞緊跟其後,一副勢在必得架勢。
聽到段月舞的報價,林若風頓時有些猶豫。
難道,段月舞真的要這把劍嗎?
“三百萬。”正當林若風躊躇不決的時候,黃薇薇的聲音響了起來。
眼見黃薇薇開口,眾人頓時笑了起來。之前黃薇薇挽著林若風的手進來,大家都看在眼裏。眼下,在場的眾人都知道這個青年是黃薇薇的男朋友。
不過,向來都是男人為女人花錢,女人為男人花錢還真是少有,除了小白臉。因此,眾人臉上的笑容並不和善,反而帶著一絲嘲弄和譏諷。
感受到眾人目光中的諷刺,黃薇薇意識到自己不該替林若風開這個口,一時有些後悔,滿含歉意的看著林若風。
林若風何嚐不知道她的心意,微微一笑,絲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哼!隻知道吃軟飯的小白臉,真給男人丟臉。”不屑的聲音傳來,林若風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段皓辰!
林若風咧嘴道:“那要看吃誰的軟飯,有些人想吃還沒那資格。這年頭,當個小白臉也要有本事,不像某些人,眾目睽睽之下被女人甩耳光,連還手的本事都沒有,這才是真的替男人丟臉。”
段皓辰麵色一怒,還想開口對罵,結果被一旁的段月舞壓了下來。
段月舞掃了林若風一眼,然後高舉起手,淡淡道:“三百萬。”
林若風看著大屏幕上的那件兵刃,心裏雖然喜歡,但眾人異樣的目光還是讓他有些不爽。
想了想,心道:算了,讓給那個女人吧。
等下去找她,她必然會知道跟她沒有緣分,多少錢自己在出也是一樣的。
“不用再叫了,先讓給她!”
林若風說完,走了出去,段月舞的唇角微微翹起,勾勒出一絲冷淡的笑意。
離開東海慈茗樓,黃薇薇幾步追上前麵的林若風,一副做錯是的小女人模樣,低著頭,輕聲說道:“林若風,我是不是不該搶你的風頭?”
“啊?沒有啊,我隻是覺得沒什麼意思了而已。”
林若風笑著拉起黃薇薇滑嫩的小手:“沒事,不用往心裏去。”
“你很喜歡那件兵刃?”
“不是喜歡,而是非我莫屬,不過,我沒必要跟那個女人爭。你想想,一個二十萬低價的東西,已經到三百萬了,在往上叫會惹麻煩!”
林若風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道:“走吧,我先送你們回去,待會我還有事要辦。”
“這就走了?”
林若風說:“我自己做起來方便一點,你們跟著我會被束縛的!”
“好吧!”
把黃薇薇和陸雨送回華龍安保集團,林若風獨自驅車駛入了車流。
行駛了十多裏路,林若風看著後視鏡,嘴角微微揚起。
這些家夥還不死心,從東海慈茗樓一直跟蹤到這裏,林若風一直感覺奇怪,現在終於確定,這些人是跟蹤他的人。
不用想也知道,那兩輛車裏的人肯定是段家的手下。
也罷,既然他們想玩,自己不妨陪他們玩玩。
十多分鍾過去,林若風驅車回到了慈茗樓,把車剛停進了停車場,正要下車的時候。
三輛轎車和一輛商務車從停車場的入口駛來,迅速衝到林若風的麵前,形成一個三角形,把林若風圍困在裏麵。
林若風下了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玩味的看著三輛車中的人。
車門打開,幾名西裝保鏢陸續走了下來。緊接著,隻見那輛商務車的副駕駛座走下一人,正是臉頰紅腫的段皓辰。
在他之後,段月舞提著晚禮服的裙擺,嫋嫋娜娜的從車上走出。
除了她以外,商務車中還有幾名青年外加一名中年男子。
那幾人下車後,林若風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那名中年男子給人的感覺很穩重,氣勢內斂,明顯是個高手,體內的混沌之力跳動著,林若風看出了他的修為,跟段月舞一樣,但想來,他的實力要比段月舞強。
等到段月舞他們走近了,林若風咧嘴一笑,道:“段小姐,才一會兒功夫不見,這麼快就想我了,迫不及待的要來見我?”
“你要是想跟我約會,可以私自找我,何必帶這麼多人來,有這麼多電燈泡在場,我們也放不開啊。”林若風故意露出一副登徒浪子的樣子說。
聽到林若風的調戲,段月舞麵若寒霜道:“你叫什麼?師承何門何派?”
“我叫林金東!散修!”
“哼,一個散修也這麼猖狂,林金東,你少得意。你欺辱我弟弟,壞我段家名聲,真以為我段家治不了你嗎?”
林若風聳聳肩,不以為意的笑道:“大家都是修真者,輸了就是輸了,像你這種打輸了就叫上一幫人來找麻煩,那跟市井流氓有什麼區別。”
“你……你說誰市井流氓?”
不等段月舞開口,旁邊的幾名青年已經叫囂起來:“小子,我看你活膩歪了,知不知道我們段家是什麼實力,在我師姐麵前放尊重點,你要再敢出言不遜,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給縫上?”
林若風勾了勾手指,笑容淡淡道:“來,我看看你是怎麼當牙醫的。”
“不過我們是同行,我是獸醫!”
“真特媽囂張,看拳。”話落,一名青年飛身躍起,一腳踩在轎車的引擎蓋上,高高跳到半空中,拳頭緊握,勁勢凶猛,直往林若風的頭頂砸去。
麵對那股襲來的勁風,林若風看都沒看,隨手一揮。
砰!
伴隨一聲悶響,那名青年還沒落地,身體便再次飛了起來,不受控製的往一輛轎車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