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內多數人都屏住呼吸,因為他們也曾補償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
林若風說:“功是功,過是過,有些時候,必須要條條框框的說清楚。”
“上次聯盟潰散,我想各位心中都清楚,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也並非補償一事導致的。但是,最終畢竟是由黃家引出來的,諸位有誰參與其中也心中有數。鑒於張執事寬宏大量,並未追究,這件事情翻篇了,諸位意下如何?”
林若風話音剛落,眾人紛紛點頭附議。
林若風見狀說:“現在,大敵當前,各位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諸位都是修真正道,自當以除魔衛道與己任,以後誰在擅自提補償一事,擾亂軍心,按‘法令’嚴懲不貸。”
“今,為振奮新聯盟決心,黃家主,雖然張執事法外開恩,沒有追究其擾亂軍心之罪。但此刻是否要表個決心呢?”
黃宗雖然修為不高,但是畢竟活了七十年了,知道林若風想要的效果是什麼。
“林執事一番言論,讓老朽深感慚愧,諸位都遭受過鬼火門的重創,對鬼火門恨之入骨,我黃家已經沒有高手可以再戰了,願意貢獻二十枚靈玉,作為消滅鬼火門之用!”
果然,在黃宗說完之後,眾人中也有不少開始紛紛表現決心。
“我出五枚靈玉!”
“我出十枚靈玉!”
“嶺南鄧家,出五十枚靈玉!”
鄧讚的一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林若風心中笑道:鄧讚還真是舍得下血本。
聽著嘈雜的聲音,林若風說:“請諸位靜一靜!”
禮堂恢複安靜之後,林若風說:“看到諸位齊心協力的狀態,我林若風有百分之百的信心,這一次的新聯盟必能一舉殲滅鬼火門!”
“不過空口無憑,王家主!”
王家主上前說:“林執事!”
“有勞王家主差人將眾人的捐獻記錄下來,也好作為憑證。”林若風看向眾人繼續道:“所以捐獻的財務,都會詳細記錄,由王家收取,龍衛按情況支配。如果最終有所剩餘,將按照當時的情況來決定,當然所有的捐獻財務都會做到公開,透明。”
王家主拿出記憶卷軸,遞給了大兒子王皓去一一記錄。
半個小時後,王皓攜帶記憶卷軸走了回來,交給了林若風說:“林執事,所有的捐獻都在這裏了。”
“記錄詳細嗎?”
“非常詳細!”
林若風拿著記憶卷軸說:“我手裏拿著的不僅僅是記憶卷軸,而是承載著各位的熱血,各位的決心。今日新聯盟大會結束後,可叫人從家中送來,到王家主那入賬。”
“好了,這件事情,我們暫且一放。”
林若風說完看向了鄧毅飛道:“鄧毅飛,你可知罪?”
“臭小子,還不快認錯!”鄧讚狠狠的看著鄧毅飛說。
鄧毅飛艱難的挪動了幾步,說:“我錯了!”
林若風說:“嶺南鄧家,鄧毅飛,你可知罪!”
鄧毅飛瞪著眼說:“林若風,你到底想怎麼樣?本少爺是囂張了,你打也打了,威風也出了,你還想怎麼樣?”
林若風眼神一變,猶如一道利劍打向鄧毅飛,鄧毅飛不由驚出一絲冷汗。
“嶺南鄧家,鄧毅飛,本執事在問你最後一遍,你可知罪!”
鄧讚大急,急忙到後麵踹了鄧毅飛一腳,鄧毅飛身形不穩跪在地上,鄧讚說:“林執事,請您看在鄧毅飛年少無知的份上,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鄧讚,你以為本執事在徇私枉法,公報私仇嗎?”林若風鏗鏘有力的說:“跟他一般見識的,不是我林若風,而是龍衛的‘法令’。”
“哼,嚇唬誰啊,難道龍衛的‘法令’不允許別人囂張嗎?不允許別人狂嗎?”
林若風看著鄧毅飛死不悔改的樣子,心裏其實是高興的,他還真怕鄧毅飛認慫。
“鄧毅飛,以新聯盟大會為兒戲,擅自偽造請柬,戲耍黃宗,令其信以為真。罪其一!”
“鄧毅飛,與王建王經理相互勾結,以家族之虎威,刁難修真同道,排擠退敵之人,阻我修真百家共滅鬼火門,罪其二!”
“鄧毅飛,與為人婦之鄧家養女鄧蘭淳通奸,罪,其三!”
“什麼?”
林若風話音剛落,整個禮堂都炸開了,最不可置信的自然就是黃鬆山與鄧讚。
“林執事,前兩罪,卻是如此,也容不得鄧毅飛狡辯,但是第三罪,執事可有證據?”鄧讚問。
林若風說:“鄧毅飛是什麼人,不必本執事多說吧?沒有證據,本執事豈敢教訓這個狂妄之徒?”
“鄧毅飛,我殺了你!”黃鬆山眼神赤紅,猛然上前,一腳踹在了鄧毅飛的身上。
還好白少寧眼疾手快,急忙將激動的黃鬆山給拉住。
鄧毅飛剛才也在震驚之中,被黃鬆山踹倒才反應過來,說:“二叔,二叔,林若風誣陷我,他誣陷我!”
鄧讚心裏也有些猶豫,看向林若風說:“林執事,你當真有證據?”
“鄧二爺莫急!”
林若風不急不躁的拿出手機,打開了視頻。
當視頻的畫麵播放出來的時候,鄧讚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紫。
雖然林若風距離較遠,但是鄧蘭淳爽快的聲音,還是被錄了進去,而且,畫麵中,鄧蘭淳跟鄧毅飛的樣子都非常的清晰。
“林若風,你陷害我!”鄧毅飛拚了命的爬起來跑向林若風想毀了證據,王家家主,快速上前一步,死死的抓住鄧毅飛的肩膀,隨手給仍了回去。
“鄧毅飛,到了這時候,你居然還不思悔改。”王家家主心中也是極其憤怒。
通奸已經是最不可恥的事情,而對象居然還是鄧家的養女,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畢竟鄧毅飛也得叫一聲姐。
“你個畜生!”鄧讚狠狠的甩了鄧毅飛一巴掌,然後說道:“林執事,這件事情應該屬於家事吧,我想我們鄧家會跟黃家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處理好?我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黃鬆山激動的喊了句,突然急火攻心,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黃宗急忙接住黃鬆山,喊道:“鬆山,鬆山!”
“林執事,鄧家勢力龐大,請你一定要替我黃家做主啊!”
這時,兩個執事急忙前往說:“黃家主莫急,這件事情,林執事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說法,現在黃鬆山昏迷,還是先送往房間,先行醫治才好!”
黃宗畢竟是一家之主,如此大辱,讓他想死的心都有。
“噗……”
黃宗被氣的生生吐了口血,在兩位執事跟黃家的兩個旁係攙扶下離開了禮堂。
林若風看著鄧讚雖然憤怒,但是他明白,這件事情,鄧讚就算是保全鄧毅飛也不會在乎一個養女的名節。
林若風也沒打算能因此就將鄧毅飛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林若風想要的效果,就是讓鄧家身敗名裂,鄧家氣急敗壞,一定會著急的聯係鬼火門來對付新聯盟。
到時候,林若風可以將計就計,將他們一網打盡。
“鄧二爺說的沒錯,我的確無權因為這件事情定鄧毅飛的罪,我隻是讓眾人看看,鄧家的小少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林若風沒有給鄧讚絲毫的麵子,鄧讚心中憤怒但也不敢放肆,別說人言可畏,就是林若風他也打不過。
“林執事好意,我們鄧家在此領過了,還請把視頻刪了吧。”
林若風當著眾人的麵將視頻刪除說道:“我也沒有興趣看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所做的肮髒事。”
“不過,鄧二爺,前兩條,恐怕鄧少爺是躲不過去了。”林若風說道:“按龍衛‘法令’鄧毅飛,至少要在龍衛大牢中呆上十年!”
這時,王建在不遠處聽著王皓在耳邊說了幾句,急忙跑過來跪下說:“林執事,王建知罪,在這個節骨眼上,我不該有一己之私,險些誤了新聯盟的大事,請林執事依法懲治。”
如果現在不傻的話,當然知道林若風是什麼人了,林若風說過算半個黃家人,但依舊先拿黃家開刀,然後言辭鑿鑿的列舉鄧毅飛的罪狀,並且提到了王建。
如果王家不識趣,等林若風專門說到王建的時候,那就要打王家的臉了。
現在王建主動認罪,林若風說:“既然你認罪,便與鄧毅飛第二條同罪,押入華寧龍衛大牢三年。”
其實,龍衛的法令要簡單的許多,而且有很多並不嚴謹,因為很少會有龍衛當麵懲治的時候。
一般來說,修真界快意恩仇,絕大多數的事情都私了。
這一次,林若風不過是想震懾人心,提高自己的威信而已。
“所有的人都在積極的認錯,唯有鄧家據理力爭,鄧家果然是嶺南第一世家。”祁子塵突然說話了,慢慢的向前走了兩步說:“鄧毅飛,已經無藥可救了,不殺難以平憤。”
“鄧毅飛,擾亂塵世秩序,為一己私欲,雇傭塵世殺手,屠嶺南一藥商,孫家滿門,霸占其女,其心可誅。此等禍害,死有餘辜。”祁子塵說完八星醉月槍突然出現在手裏。
林若風急忙拉住祁子塵的胳膊說:“祁前輩,聽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