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三傑,也是鄧家家族的人。
為了打造聲勢,鄧家將三人組在一起,時間久了闖出一點名堂,知道的人就越來越多。
三人對著鄧毅飛微微躬身,就像伺候小王爺一般。
他們誰都清楚,眼前的青年,雖然紈絝囂張,但是二十出頭的年紀便已經是金丹初期,到了四五十歲,很有希望能夠突破靈嬰,將來必然也是鄧家的接班人。
以鄧毅飛的性格,到了那個時候,開口間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人要遭殃,此時他們怎敢不好好巴結。
“沒想到,小少爺連嶺南三傑都帶來了,也罷。既然小少爺要處理家世,我王皓自然成全。”王皓說完看向王建道:“王經理,還不謝謝小少爺!”
王經理恭敬的說道:“在下,謝謝小少爺!”
“客氣了,一來我鄧家要與黃家隔斷一切關係,表明我們這次抵禦鬼火門的決心。二來,我鄧家有義務阻止這種貪婪的修真者混入新聯盟,萬一他黃家收了鬼火門的好處,暗中捅我們一刀,就得不償失了!”
“鄧毅飛,你少血口噴人!”黃宗憤怒的說。
林若風看著鄧毅飛,心道:看來,這小少爺雖然囂張,但是並不是一個草包。就是太過剛愎自用了。
這時,鄧毅飛卻看向了白少寧,淡淡的說道:“老匹夫,你太弱了,我也不能讓別人說我鄧毅飛不尊老愛幼,所以,你最好給我滾一邊去!”
鄧毅飛說完,一步三晃的走到白少寧的麵前,而嶺南三傑也緊隨其後。
鄧毅飛玩味的舔了舔嘴唇,看著白少寧,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讓白少寧響起了獨龍眼。
突然間,人群中嘈雜著一些女子的聲音。
不隻是塵世的女子花癡,修真界也一樣,誰不愛強者,誰不想嫁入豪門。
雖然嶺南鄧家在整個修真界來說,也隻是中型的家族,算不上大門大派。但是在這周邊的城市,嶺南鄧家絕對是首屈一指的。
除了兩個二流的劍派以為,就屬嶺南鄧家了。
“小少爺,你太帥了!”
“哇……小少爺的這個眼神,真是鉤心攝魄啊!”
“不要臉,就憑你們,也值得小少爺看一眼嗎?”
人群中,一些女子的吵鬧,並沒有影響局勢的變化。
而且,鄧毅飛很享受這種被眾人捧在天上的感覺,他的確看不上這些普通的胭脂俗粉,但是誰不想接受喝彩和讚美呢。
“那兩個人是誰啊?也是黃家的人嗎?看上去他們的修為並不弱啊!”
“哼,不弱能怎麼樣,兩個年輕人而已,又是黃家的,沒有背景隻能忍氣吞聲!”
“嶺南三傑在呢,不忍難道打嗎?自尋死路!除非那個人是金丹巔峰的修為,否則根本不可能是他們三個人的對手!”
“別扯了,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金丹巔峰!”
眾人都你一言我一語,竟然沒有一個人認清楚大局的形式,好像,有沒有黃家的這些人都無關緊要一般。
這個場麵,登時一股山雨欲來之勢。
這時候,嶺南三傑的其中一人,給白少寧搬來了椅子,鄧毅飛步子一撇,隨意的坐了下來。
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看著白少寧戲謔的說道:“白癡,沒想到你也敢跟黃家來送死!”
“你叫我什麼?”
“白癡?怎麼了?”
一直沒有什麼感覺的白少寧,此時火了,生硬的說道:“這兩個字,隻有一個人可以叫,那個人絕不是你!”
“嗬嗬,笑話,本少爺想叫什麼就叫什麼,誰敢說個不字!”
鄧毅飛斜著臉看著白少寧道:“昨天你把劍放在本少爺的脖子上,本少爺看在我淳姐姐的麵子上,沒有跟你一般見識,今天,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黃宗有心想幫忙,但是看到虎視眈眈的嶺南三傑,他已經不敢說一個不字。
別說對方有三個人,就是一個,也可以將他們一家老小殺盡。
可是,讓林若風吃驚的是,一向恭敬老實的黃鬆山突然站了出來說:“鄧毅飛,這裏不是你們嶺南。”
“諸位,我們黃家之前多有得罪的地方,我代表黃家上下,真誠的道歉。但是諸位也都是修真界有頭有臉的人物,真要讓這一個不可一世的少爺,在這裏指手畫腳,大放厥詞嗎?”
黃鬆山的話除了引來了幾聲嘲笑,沒有任何回應。
鄧毅飛笑著說:“老匹夫都不敢放一個屁,你卻不知死活。我淳姐姐跟了你,真是瞎了眼了。”
這時,白少寧看了林若風一眼,林若風微微點了下頭。
白少寧拍了拍黃鬆山的肩膀說:“鄧毅飛找的人是我,你不必強出頭。”
“喲,挺有種的嗎?”
鄧毅飛說著,身後的一人趴在他耳旁說:“這人剛才憤怒的時候,運轉了真氣,是金丹中期的修為!”
鄧毅飛聽後,看著白少寧說:“怪不得比本少爺還囂張,沒想到,你居然是金丹中期的修為。”
“不過,那又怎樣。本少爺活了這麼大,從來沒有一個人敢把劍放在本少爺的脖子上,你是第一個!”
說罷,鄧毅飛指了指身後的嶺南三傑說:“我這裏有三個金丹中期的高手,本少爺給你個機會怎麼樣?”
白少寧生硬的問:“什麼機會!”
“你給本少爺跪下,叫本少爺一聲爺爺,本少爺就不殺你!”
白少寧說:“如果不跪呢?”
“那我就先殺這幾個雜毛,在殺你。所以,黃家的命掌握在你的手裏,你可要考慮清楚!”
黃鬆山看著鄧毅飛說:“鄧毅飛,我們幾人的修為雖然不高,但是我們的命,也不是你能左右的。我就不信,你敢在這裏大開殺戒。”
林若風看著黃鬆山,對他的印象,稍微有了點改觀。
“在這裏?我自然不敢大開殺戒,但是出了這裏,你們的命可就沒人問了!”鄧毅飛陰險的笑著:“哈哈哈……哈哈哈……都特媽給我跪下!”
鄧毅飛突然站起身,大喝一聲。
整個禮堂都充斥著鄧毅飛囂張的聲音,圍觀的旁人,也不免一驚,都覺得黃家在劫難逃了。
黃鬆山道:“你要殺便殺,我們拚了命,也不會給你下跪!”
鄧毅飛大笑一聲,輕蔑的說:“黃鬆山,我以前還真是看扁了你了,沒想到,你的骨頭還挺硬的。”
“小少爺,你一句話,我就把他的骨頭給劈碎了。”
白少寧淡淡的往前走了一步,擋在黃鬆山的麵前說:“是麼,我見過囂張的,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我很想領教領教!”
鄧毅飛怒視著白少寧,雙手握拳說:“白癡,你居然要為黃家出頭,真是傻缺。”
“既然我讓你跪,你不跪,那就沒辦法了。”鄧毅飛說完,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杯紅酒,走到白少寧的一米外,將紅酒灑在了白少寧的腳下。
“我要看著他,將地下的酒舔幹淨!”
“小少爺放心。”
鄧毅飛剛轉過身,要向後走的時候,突然感覺脖頸一涼。
“嘩……”
所有人見狀大驚失色。
“他怎麼會憑空拿出一把劍!”
“難,難道是空間法器?”
白少寧心中升起一絲無名之火,說:“你居然還敢拿劍放在本少爺的脖子上!”
“我說過,在這個世界上,隻能有一個人叫我白癡,那個人絕對不是你!”
林若風看到白少寧的憤怒,那是對蘇迪的愛,因為他把白癡,當做蘇迪對他的愛稱。
“嗬嗬……有種,你殺了本少爺?”
鄧毅飛說完,隻聽‘鐺’的一聲,白少寧的劍被椅子彈開。
白少寧並不是沒有看到,而是借機放過鄧毅飛而已,在沒有得到林若風的許可前,他不會輕易的真正去動手。
鄧毅飛快速的向後退了兩步,轉過身看著白少寧說:“今天,他必須要死!”
“這家夥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把劍架在小少爺的脖子上!”
“就是,真是不知死活!”
“不過,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還有空間法器!”
眾人說著,嶺南三傑看著白少寧說:“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還敢拔劍!”
白少寧手裏的青虹劍瞬間消失,冷聲道:“對付你們,未必需要用劍。”
其實,現在的白少寧,純陽拳運用的要比純陽劍法更加嫻熟,而且這裏是禮堂,實在不適合兵戎相見。
“狂妄!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白少寧!”
站在中間的那人粗聲粗氣的說:“怪不得你聽不得別人叫你白癡,原來你姓白,吃老子一掌!”
金丹中期的真氣波動開來,讓圍觀的眾人快速的向後退了幾步。
刹那間,中間的留出來的空地,足足大了四五圈。
白少寧看到來勢洶洶的一掌,沒有絲毫的慌張,運起全身的真氣,拳頭微微發出有些熱浪。
就在那人的一掌打向白少寧的胸口時,白少寧猛然對出了一拳。
“砰!”
強大的對撞,讓那人直接滑了出去,足足退出去四五米遠。反觀白少寧,則隻是後退了兩小步而已,勝負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