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毅飛急忙裝作嚴肅的樣子說:“原來是黃家的貴客,真不好意思……”
說著,鄧毅飛又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說:“那又怎麼樣?”
“鄧毅飛,你別太過分了!”黃宗黑著臉說。
鄧毅飛雙手插兜,切了一聲說:“過分?你能拿本少爺怎麼樣?要不是看在淳姐姐的麵子上,鄧家一直對你們有所關照,你們黃家早被鬼火門滅了。”
“毅飛!”這時,鄧蘭淳也生氣了。
隻是她的生氣有些耐人尋味。
“罷了罷了,本少爺懶得跟你們廢話。”
這種肆無忌憚的嘲諷,令得黃家人的笑容都僵在了臉上,黃鬆山和黃宗一張臉也黑了下來,氣的渾身發抖,卻不敢發作。
黃宗知道,鄧毅飛就是來挑釁的,若是真鬧起來,恐怕對黃家來說,又是一場狂風暴雨。
鄧毅飛拿出一張紅色的請柬,直接扔給了黃宗。
“明晚八點,華寧市,至尊酒店,商議新聯盟事宜。”
黃宗打開請柬看了一眼,這一次的邀請人,寫的是:龍衛,齊雨桐。代表家族:華寧,王家。
黃宗雖然不知道這個齊雨桐的來頭,但是在龍衛又姓齊,這身份肯定不會低。
鄧毅飛轉身剛要走,突然間一把利劍架在了鄧毅飛的肩膀上。
白少寧冷聲說:“你還沒道歉!”
鄧毅飛根本沒有一絲畏懼,囂張的說:“有本事,你就殺了我,看看到最後誰死的慘!”
“白先生,有話好好說,毅飛不懂事,您千萬別動怒啊!”鄧蘭淳緊張的說道。
黃宗也沒想到白少寧會毫無征兆的出手。
“怎麼?不敢殺啊?”
林若風看著鄧毅飛,這算是他來到地球,見過最囂張的公子哥了。
“少寧,讓他走!”林若風淡淡的說道。
白少寧心有不甘的說:“風哥,鄧家什麼樣我不管,你一句話,我宰了他!”
“別別……林先生,有話好說!”黃宗生怕林若風一怒之下殺了鄧毅飛,那麼他們黃家肯定會受到牽連。
林若風依舊雲淡風輕的說:“讓他走!”
白少寧憤怒的收回了劍,鄧毅飛轉過身滿臉不屑的說:“傻缺就是傻缺,恐嚇有用的話,那天下就沒活人了!”
說罷,鄧毅飛邁著四方步,擺了擺手說:“走了,老家主,我勸你們就別去參加新聯盟的商議了,你都這把年紀了,還是練氣巔峰,都不如本少爺,去了也是丟人,還是好好把老臉撿起來吧!”
“你……”
“噗!”
黃宗被氣的生生吐了口血,黃鬆山驚道:“父親,你沒事吧父親……”
黃宗擺擺手說:“沒事!”
林若風看著黃宗,並沒有絲毫的同情。
但是他還需要黃宗帶他去參加新聯盟的商議,憑空拿出一粒固元丹說:“這是固元丹,給你父親服下吧,因為一個毛頭小子動氣,實在不值得!”
黃宗看著林若風愣了下,固元丹雖然是常見的固本培元的丹藥,用來調理真氣,穩住修為用的。
在金丹期之下,固元丹也是良藥。
“讓林先生見笑了,老朽自家也有固元丹,鬆山,去拿!”
林若風說:“黃家主就別客氣了,一粒固元丹不值多少錢,既然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林若風不會坐視不理的。”
“那就多謝林先生了!”
黃宗接過固元丹,然後將請柬遞給了林若風說:“林先生,這是請柬!”
林若風接過來看著,黃宗也服下了固元丹。
“父親,真是對不住,都怪毅飛平時嬌縱跋扈慣了,氣到了您,兒媳心裏很是過意不去!”
黃宗搖著頭說:“跟你沒關係,你不必自責!”
林若風看著鄧蘭淳樣子,總覺得她有些虛情假意。
隨後,林若風低頭看著請柬,當看到邀請人寫著齊雨桐的名字時,心裏不由的一驚。
齊雨桐能夠來這個地方,足以說明,龍衛對擊潰鬼火門的重視。
合上請柬,林若風說:“黃家主,從這裏去華寧市需要多久?”
“泉州與華寧搭界,到至尊酒店的話,大概三到四個小時!”
林若風點頭說:“那就不用著急了!”
“林先生要去參加?”
“為什麼不去?”林若風問。
黃宗歎了口氣說:“雖然鄧毅飛口氣狂傲,但是他說的不無道理,黃家的高手都死的差不多了,而我才隻是練氣巔峰的修為,又已年邁,就算去了,也隻是多個人而已。”
“那是以前,現在我們不是合作嗎。”
“林先生的意思,是要以黃家的身份去參加宴會?”
林若風點頭說:“不管怎麼說,黃薇薇也是黃家人,我是黃薇薇的男朋友,來幫忙理所應當。”
黃宗並沒有因為這個借口而感到高興,沉重的問道:“林先生,您真的能夠保我一家老小的性命?”
“一家老小,我不敢保證,三兩個還是沒問題的!”
黃宗當即說道:“好,我就舍出這張老臉,成全林先生!”
“父親,毅飛恐怕明天也會在場,他口無遮攔,恐怕會當眾羞辱您,兒媳想,如果林先生要去參加新聯盟的話,不如就提前去一天吧,也好跟華寧的王家通通氣,到時候也不至於讓毅飛胡來,折了您的麵子!”
黃宗聽後思考了片刻說:“林先生,您覺得如何?”
“那就依黃夫人意思,提前去,我也好摸摸情況!”
“好,林先生,先吃過晚飯,我們在出發吧!”
眾人回了餐廳,一頓飯,吃的很是安靜,整場下來,也沒有說幾句話。
對於鄧毅飛的態度,林若風可以理解,黃家是泉州最大的修真家族,此刻也已經人才凋零。
一旦黃宗死了,那麼黃家便就此沒落,慢慢的淡出修真界的舞台。
鄧毅飛的囂張性格自然不會對黃宗客氣。
不過,吃飯的時候,林若風卻有意無意的觀察著鄧蘭淳,看似她的樣子心靜如水,其實如坐針氈。
吃過飯,黃宗帶上了黃鬆山,還有黃家的兩個人,上了車。
這四個人,除了黃宗是練氣巔峰以外,剩下的都是練氣中期。
這樣的實力,的確有點太過可憐。
而黃智極則很坦然的留了下來,做一個縮頭烏龜。
林若風和白少寧則開著路虎跟在黃宗的後麵。
離開了大概二十分鍾,林若風說:“減速,停車!”
白少寧一愣問:“怎麼了,風哥?”
白少寧將車停在路邊,林若風說:“我總感覺有點不對勁,我需要驗證一下,如果是真的,就能用上了。”
“哪裏不對勁?”白少寧問。
“一時說不清,你先跟上去,我會自己去華寧的。記住,一定要低調行事,等我!”林若風說完便下了車。
重新回到黃家的別墅。
林若風並沒有走正門,而是從隱蔽的地方,翻了進去。
來到主房的附近,看到最東麵的房間亮著燈,便猜測是黃鬆山的臥室。
四處看了看,縱身一躍,跳到了樹上。
然後快速的移動到最上方的樹幹,林若風看了看視野剛剛好。
林若風用心語召喚著小白說:“小白!”
“怎麼了?”
“出來!”林若風意念一動,將小白放了出來。
小白趴在樹幹上,看著林若風問:“主人,你在樹上做什麼?你又不是貓?”
“幫我個忙,看看亮著燈的房間裏麵的人在幹什麼?”
小白藍眼睛一亮,說:“喲呼,主人,你竟然讓我去趴牆角,那不會是什麼美女的房間吧?”
“的確是美女,而且特別有味道,你可以一飽眼福!”
小白謹慎的問道:“主人,你不是這樣的人,是不是想坑我?”
“貓話真多!”林若風一腳將小白踹了下去。
小白淩空展開翅膀,緩緩落地,心中暗罵:無良的主人,竟然敢踹本尊!
小白靈活的躥上了房頂,林若風看著僅拉著窗簾的房間,越來越感覺不對勁。
房間內。
正是黃鬆山跟鄧蘭淳的臥室。
但是,此刻坐在屋裏的男人,並不是黃鬆山,而是折返回來的鄧毅飛。
此時的鄧蘭淳坐在鄧毅飛的腿上,二人深情對望著。
“淳姐姐,你可想死弟弟了!”
鄧蘭淳玉眉一俏說:“死相,你都多久沒來看姐姐了?”
“這不能怪我,怪就怪鬼火門實在是太不消停。他要打,我們就得配合,現在鬼火門暫時藏起來了,我這才抽出時間來看你。而且,我天一亮就得往華寧趕,所以,金玉良宵,咱們就別浪費時間了!”
鄧毅飛說著一雙手開始不老實的遊走起來。
“哎呦,你急什麼,你晚的時間呢。”鄧蘭淳說完本著臉問道:“我問你,這一次黃宗跟黃鬆山到底能不能死?”
“必須的,這一次不隻是黃家,到時候,黃家的人死光了,這麼大的產業,可都是淳姐姐的了!”
“啪……”
正在偷聽的小白,憤怒的踢了一顆石子。
鄧蘭淳一驚問:“誰!”
說著,鄧蘭淳快速的去拉開了窗簾。
“喵!”小白故意等著窗簾拉開,才叫了一聲,從露天的陽台跑了下去。
看到是貓,鄧蘭淳鬆了口氣說:“原來是隻貓!”
鄧毅飛淫笑著從後麵抱住了鄧蘭淳,享受的說道:“淳姐姐,你太敏感了。”
“這窗外的夜空還真漂亮,不如咱們就這麼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