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場?”
看著黃宗一臉的疑惑,夢珂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情,但是也已經分析了七七八八。
“陸雨因為體質特殊,很適合我鬼火門,被本門主這不爭氣的徒弟發現後,想要把她帶走,但是陸雨的母親應該今天去世了,所以去了火葬場。”
夢珂說著冷眼掃了一下薛衝說:“黃岸然應該是跟薛衝一起去的,隻是他們沒想到陸雨的身邊有一個高手,而黃岸然算是誤打誤撞的自投羅網,對於你們黃家的家事,本門主不想知道,如果,你想找那個林若風報仇,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夢門主,我黃家也是一地方名門,我堂弟就這麼被廢了,難道就這麼忍氣吞聲嗎?”黃宗問道。
“本門主言盡於此,黃宗,你好自為之!”
看到夢珂離開,薛衝急忙跟了上去,開著車離開了百裂山莊!
黃宗低下頭,看著倒在地上昏迷的黃岸然,對於他這個堂弟被廢,黃宗並不難過,他隻是覺得可惜。
黃岸然畢竟是練氣中期的修真者,在黃家絕對是中流砥柱,少了這樣一個高手,對黃家的打擊是沉重的!
“黃岸然啊黃岸然,你讓哥哥說你什麼好,悠悠幾十載,你終究還是毀在了自己的造孽上!”
這時,一個中年人匆匆趕了過來,看到地上的黃岸然說道:“父親,這,這怎麼回事?堂叔怎麼受這麼重的傷?”
來人正是黃宗的兒子,黃薇薇的親生父親:黃鬆山。
“先把你堂叔抬進去在說,記住,此事不可聲張!”
黃岸然被二人抬進了後院,又叫來了百裂山莊的私人醫生,雖然黃岸然的修為被廢了,但終歸還留了條性命。
戎馬半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黃宗也不能置之不理。
將黃岸然安頓好之後,就把黃鬆山叫了出來。
“父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是誰將堂叔傷的這麼重的?”
黃宗看著自己這唯一的兒子,問道:“你還記得大概三十年前,你夫人身邊的那個丫鬟嗎?”
“丫鬟?”
黃鬆山想了想說:“當然記得,那可是一起嫁過來的貼身丫鬟,當時不是因為堂叔酒後亂神,把人家給……”
黃鬆山說完做了個手勢,黃宗點了點問:“你可曾聽過,她有個女兒?”
“女兒?沒聽說過?怎麼了父親?”
“你跟黃薇薇可曾有過聯係?”黃宗又問。
黃鬆山搖了搖頭說:“自從她們母女倆帶著那個撿來的孩子離開了泉州之後就斷了聯係,既然他們想過普通人的生活,我又何必攔著,我現在的生活可是比以前滋潤多了。”
“恩,你不說我倒忘了,明天準備些東西,我們去你嶽父家拜訪拜訪!”
“父親,您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問起以前的陳年舊事了?”
黃宗深吸了一口氣說:“你堂叔傷的離奇,這樣,東西不用你準備了,明天一早你就去火葬場!”
“火葬場?父親,我沒事去什麼火葬場啊挺晦氣的!”
“你知道個屁,你堂叔就是在那裏被傷的,有一個叫陸雨的女子,好像就是幾十年前你堂叔酒後亂神與那陸氏所生,後來,那個撿來的孩子,很有可能就是現在的陸雨,我們當時都疏忽了!”
“啊?這,這,這都過去小三十年了,不至於吧?難道那個陸雨也是修真者了?”黃鬆山問。
黃宗搖搖頭說:“陸氏昨天去世了,所以陸雨才回到泉州,而且,他的身邊有一個高手叫林若風,切記,你去是打探的,不可冒然行動,更不可表明你的身份。我懷疑,你的女兒跟那個陸雨應該一直保持聯係,極有可能,那個林若風,你的寶貝女兒也認識!”
“林若風?難道,堂叔就是被他傷的?”
“沒錯,剛才鬼火門的門主夢珂讓我不要有報仇的想法,看來這林若風的修為很高,你明天去的時候要多留點心!”
黃鬆山急忙說道:“父親放心,兒,一定謹慎行事!”
“對了,去通知你堂叔的家屬和子孫,讓他們前來照看!”
“是!”
……
“師尊,徒兒不明白,那陸雨可是難得一見的火陰體質啊,您就不動心?”路上,薛衝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坐在副駕駛的夢珂,靜靜的看著窗外,沒有理會薛衝。
對於薛衝,夢珂沒有什麼好感,如果不是薛衝是火陽體質,夢珂也根本不可能留薛衝到現在。
而且,薛衝今日的所作所為,足以說明,除了有資質之外,其他的一無是處,還差點給鬼火門招來災難!
“師尊,是,陸雨是普通人,但是火陰體質太難見了,我們完全可以從現在培養她啊?”
夢珂的眼睛一直看著窗外,卻發出冰冷的聲音:“如果你在廢話,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
薛衝嚇的一哆嗦,不敢多言,但是心裏卻對夢珂懷恨在心。
其實,薛衝的野心很大,在他想來鬼火門怎麼能被女人統治,以後必須是他的天下。
而且,薛衝一直都有一個信念,總有一天,他要將夢珂玩弄於床榻之上,哪怕這個人是她的師尊。
當然,夢珂從來沒有想過薛衝竟然有這麼大逆不道的想法,在夢珂的眼裏,薛衝就是一個頂著少主頭銜的廢物,要不是因為薛衝聽話比較好控製,夢珂早就將他殺了提高修為了。
……
賓館。
陸雨洗過澡之後,整個人的精神麵貌煥然一新。
看了眼林若風,羞著臉爬上了床。
坐在床邊,身體靠在枕頭上,把被子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
林若風坐在椅子上,笑了笑說:“你怎麼跟防狼似的?”
“哪有,我冷!”
“冷?這可是夏天,要不我把空調關了?”林若風說。
“別,別別!”陸雨急忙道:“其實,我心裏還是有些害怕,你說,你們修真者到底是怎麼練的,火球飛來飛去,還有你,忽一下沒了,忽的一下又出現了,真恐怖!”
林若風看著陸雨,認真思考了一下,問:“陸雨,你覺得修真者好麼?
陸雨搖搖頭說:“打打殺殺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而且我對修真者沒什麼好印象,你應該知道!”
“知道,你跟薇薇一樣,都覺得修真者都不是好人,不講道理,仗勢欺人!”林若風繼續道:“可是,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
“你,你!”陸雨抬頭說:“凡是都有例外啊,可能你就是那個例外!”
“我並非例外,我隻是茫茫修真者中的其中一個而已,天道自然,任何一個地方都有好人和壞人,修真者也不例外!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你也成為了修真者,你會是什麼樣子呢?”
“難道,會像黃岸然那樣,喪盡天良?或者像薛衝那樣驕傲自大?”
“當然不會,我還是我!”陸雨說。
林若風聳聳肩說:“那不就是了,那個老婆婆說的對,門派之別不分正邪,人也是!”
“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也沒有絕對的好壞,所以,不能以偏概全,你覺得呢?”
陸雨聽後陷入了沉思。
良久,陸雨輕聲說:“就算你說的對,然後呢,你想表達什麼?”
“我想表達……”林若風突然卡住了,這一刻他有些糾結,到底該不該引道陸雨修真呢?
修真界的殘酷,遠遠要比塵世中強烈的多,她這麼一個善良的女孩,能在這種環境下生存嗎?
“林若風,你今天是怎麼了?”
林若風放下手,微笑著說:“沒事,我就是想替修真者說幾句公道話,還有今天你可能嚇壞了,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修真者永遠都不會殺普通人的!”
“為什麼?”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總之你記住就好!”林若風說完,問道:“對了,今天沒經過你的同意,我就對黃岸然下了重手,你……”
陸雨平淡無奇的說道:“你不用多想,在我心裏,他就是一個惡霸,你也算是為民除害,我一點想法都沒有!”
“難道,你沒有替你母親報仇之後的痛快嗎?”
陸雨搖搖頭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報仇,我媽也是。包括薇薇,我們隻想安安靜靜過我們自己的生活,這也是我媽跟薇薇的媽媽最願意看到的!”
“所以,黃岸然遇到了你落到這樣的下場,應該算是因果報應吧,不過我還是應該謝謝你,畢竟你是因為我才那麼生氣的!”
林若風被說的有些慚愧,怪不得黃薇薇跟陸雨從來不提家事。
原來,在她們的心裏早已經的跟黃家劃清了界限。
不過,她們的父母是明智的,報仇不過是以卵擊石,沒有任何意義。
能有現在的生活,不就是最好的結局嗎?就像陸雨說的,黃岸然遇到了我也算是因果報應把。
自己又何必因為一個什麼火陰體質,讓陸雨走向另一條人生軌跡呢!
“林若風!”
“恩?”林若風原本在思考著,聽到陸雨的話猛然抬起頭。
陸雨嬌羞的說道:“你,你可以抱抱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