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杜天突然動了。
他屏息閃電般的向振陽撲去,手中銀光閃過,銀針後發先至的紮在了振陽的手腕上。
與此同時,振陽的反應也很快,在杜天撲出的瞬間武器聲就響了,武器口的方向對著杜天,“去死吧!”振陽下手的動作毫不猶豫。
一根銀針在武器響後,紮入振陽手腕,對方手腕無力,杜天擰身踢飛還沒反應過來的另外幾名保鏢,順便點中了幾人的穴道,隨後抱起沈姝雅再次消失在居民樓群中。
“混蛋!”振陽的動作終究慢了一步。
“二隊人員,執行第三套計劃,快!”他對著藍牙耳機冷聲說道。
沈姝雅雙臂熟練的摟住杜天的脖子,在如此混亂危機的時刻,她突然愛上了這種被杜天所保護的感覺,對方強壯的身體給了她莫大的安全感,似乎是唯一的救贖。
杜天顧不上思索沈姝雅的想法,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並不特別好。
昨天練功的時候,他情緒的起伏動蕩,雖然讓他再次摸到了玄天心經的第四鏡大門,同時也引發了七脈同體的再次複發。
即使昨夜他運轉靈力和用金針封穴的方法度過了危險,但是今天他的狀態並不適合迎戰,這也是剛才他要去巡捕房的原因之一。
靈力混亂,杜天的呼吸微微急促起來,他的經脈時而充盈時而空虛,大滴的汗水滑落臉頰,滴在沈姝雅的臉上。
“小天?你怎麼了?”沈姝雅擔心的看著臉色蒼白的杜天,著急的問道。
“沒事,你別怕。”杜天極力感應著四麵八方敵人的位置,盡力調整著逃亡方向說道。
來了!杜天突然停下腳步,將懷中的沈姝雅推入身側的居民樓中說道,“你在這裏別動,來了個大家夥。”
話音剛落,蹲在胡同口的乞丐笑嘻嘻的抬起來頭,“等你多時了,速度可真慢。”
“閣下堂堂風雲門的人?怎麼甘願做他人的走狗呢?”杜天神色不動,淡淡的說道。
“小夥子好眼力,你怎麼看出我是風雲門的人?”乞丐五十上下的年紀,一撮小胡子隨著他說話在嘴邊一翹一翹的。
“猜的。”杜天笑了笑,“沒想到還蒙對了。”
“臭小子你敢耍我!”乞丐臉色一變,幾步上前當胸對著杜天擊出一掌。
他的手法看似輕飄飄的,但是腳下的水泥地麵隨著他上前的每一步都塊塊碎裂,掌未到勁風已至。
杜天現在身體虛弱,隻能發揮出平時萬分之一的靈力,他不敢托大急退幾步避其鋒芒,躲閃著乞丐步步緊逼的攻勢,等待著反撲的機會。
太玄心經講究的是以自身靈力溝通天地靈氣,杜天雖然功力不足,但是境界感悟仍在。
他全力運轉心經將身邊所能調動的靈力集中起來,一個動若脫兔的空翻雙掌按向了乞丐的後背,玄天氣息送出,老乞丐如遭雷擊,大口大口的鮮血噴出,緩緩倒在地上。
“你是太乙醫門的人?”乞丐不可置信的看著杜天。
這小子剛才隻會躲閃,沒想到功力如此深厚,他太大意了。
“正是,太乙醫門杜天,領教了。”
杜天點頭,趁著自己狀態恢複了一點,再次抱起沈姝雅向著剛才和振陽交手的地方跑去。
這個時間,樊家明應該到了。
剛剛跑到轉角處,就遇見了等候在原地的兩名黑衣人。
“真難纏!陰魂不散啊。”杜天嘟囔道。
他現在的狀態不能將靈力外放去探查四周的環境,否則這些小嘍囉怎麼能堵住他呢。
“小天!這邊!”樊家明開著車及時趕到,看到杜天,他眼睛一亮立刻大聲喊道。
“來了。”杜天鬆了口氣,幾步竄到車門邊,先將沈姝雅推了進去,隨後他鑽進車裏急促的說道,“趕緊走!”
樊家明神情緊張,緊踩油門揚長而去。
但是車後備箱上傳來的聲音令他瞪大了雙眼,什麼情況?有人敢攻擊自己這輛車?
什麼人如此不長眼?竟然敢襲擊縣老爺的座駕?瘋了還是瞎了!
“都他媽住手,要死啊!” 振陽一頭汗的跑了過來,被手下的傻子行為驚得一身汗。
他不瞎也不傻,剛才那輛車是南市縣太爺的座駕,小姐到底有多少底牌沒有亮出來?
她竟然能調動縣太爺親自來接,自己是不是站錯隊了?
烈日當空,振陽感到渾身發冷,他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背叛了老家主和新任家主,此刻的他已經沒有了回頭路。
樊家明開著他爸的車在路上疾馳,他透過後視鏡看了杜天一眼,杜天默默的對他點了點頭。
臥槽!樊家明心中暗歎一口氣,這小子到底惹了什麼不得了的人物,竟然搞得如此狼狽。
“歐陽大爺!我被人襲擊了!有人拿武器打我!對對對,我沒事,可是我開的是我爸的車啊!”
明白杜天意思的樊家明,隨即尖銳著聲音撥通了巡捕係統扛把子歐陽向南的電話,聲嘶力竭的喊道,“他們還在追殺我,救命啊歐陽大爺!”
三分內,南市沸騰了,縣太爺的車遭到襲擊,此事性質惡劣,非同小可!
巡捕!特捕!各種縣衙無力人員……陽向南動用了所有的勢力瘋狂的追捕凶手,保護樊家明!
“呼……總算安全了。”杜天的汗浸透了衣服,他攤在後座上一動不動。
“小天,你怎麼樣?受傷了嗎?”樊家明著急的問道。
“沒,身體不舒服,練功走火入魔了,緩一會就好。”
杜天輕聲說道,他閉目調息不在理會車內兩個人關切的目光。
好險,七脈同體差點再次複發,今天的複發,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沈姝雅內心自責不已,她不知道杜天的身體出了問題,今天如果因為自己的固執讓杜天受到任何傷害,她會悔恨終生的。
“我們現在去哪?”樊家明看了看坐在杜天身邊的沈姝雅,開口問道。
他不想知道太多,今天杜天出事定然和這個女人脫不了幹係,但是那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