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逃過一劫

看著嬌蠻的薛夢佳,杜天搖了搖頭,這些溫室中的花朵都已經被寵壞了。

行事作風是習慣了以自己為中心,這簡直是所有豪門世家子弟的通病!

薛昆玉沒有理會眼前的大戲,反而站在角落裏隱晦的將杜天的樣貌形態通過電話形容給爺爺聽,他要想了解事情真相,然後在做處理。

別的不說,如果因為這件事情小妹的訂婚宴被攪局,反而是件好事。

因為薛昆玉根本不看好令狐家的人,尤其是油嘴滑舌的令狐亮,一看就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貨色。

隻是小妹被所謂的愛情一時間衝昏了頭腦,智商成負數了!

撥通爺爺的電話,對方僅僅聽到薛昆玉說出杜天的名字,就已經急眼了。

“小兔崽子,立刻和薛家撇清關係,如有必要,可以聽從杜先生的指揮滅了薛家!”

電話那頭的薛老爺子滿頭是汗的說道,生怕晚了一步就會創下滔天大禍!

別人不知道杜天的真實身份,他可是心裏非常清楚。

戰神之王親自入世,這是軍部的最高機密!

“可是爺爺,小妹的婚事……”薛昆玉一愣,下意識的回應道。

“還什麼婚事?你將那糊塗丫頭給我帶回來,如果她不肯聽從,你可以將其逐出家門!”

薛老爺子愁的不行,這都已經火上房了,還想著兒女情長!

“不過,你最好將她打暈,回來以後我慢慢給她做工作!”薛老爺子終究是舍不得孫女,歎了口氣選了個折中的方案。

以前他覺得孫女嬌蠻一些也沒什麼不好,今天才覺得自己的溺愛可能會送家裏的孩子上西天!

戰神之王向來是出手不容情,最厭煩不成器的家族子弟了!

一想到薛夢佳的小脾氣,薛老爺子直接跳過了讓薛昆玉和其溝通的過程。

“爺爺,那杜天是什麼人?”已經很久沒有看見爺爺如此激動緊張了,薛昆玉對杜天的身份好奇極了。

“不該你問的事就閉上嘴,今天的情況如果處理不好,你兄妹二人也不用回來了!”電話那頭傳來薛老爺子威嚴的警告,對方掛斷了電話。

聽著手機裏的忙音,薛昆玉深吸一口氣,目光複雜的看向主位上的杜天。

對方的氣度目光都不似常人,現在也不是好奇的時候,爺爺已經下了最後通牒,自己重任在肩,一定要謹慎行事才行!

能令爺爺都諱莫如深,忌憚至此的人物,容不得他散漫對待。

已經打定主意的薛昆玉大步流星的上前,直接一掌敲暈了瞪眼怒斥杜天的小妹,將她交給手下人護著。

自己對著主位上的杜天深深的一鞠躬,“薛昆玉見過杜先生,小妹糊塗多有得罪,我替她賠禮了。”

一個動作一句話,讓整個大廳瞬間鴉雀無聲。

什麼?自己聽到了啥?滿堂賓客都蒙圈了,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眼花了!

鞠躬的人是薛家人?對著杜天道歉,態度如此謙卑誠懇,瘋了不成?

最震驚的莫過於令狐老爺子,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轉身看向薛昆玉,磕磕巴巴的開口問道,“薛小公子,你這是何意?”

“何意?哼!你心裏清楚!”

薛昆玉直起身來,冷漠的看著令狐老爺子說道,“你不仁不義幹起倒賣藥品的生意,竊取他人勞動成果,現在還敢倒打一耙,陷害我小妹當幫凶,其心可誅!”

“各位作證,我薛家和令狐家的婚約立刻解除,以後也不會有任何瓜葛!”

“除此以外,誰敢在令狐家買藥丸,那就是和我薛家過不去!因為我們是杜先生最忠實的朋友!”

一番話,薛昆玉說的是擲地有聲,聽的杜天直搖頭。

看來這薛家也不完全是草包,至少有個謹慎的後代子孫,沒有給家族招禍。

但是對方也滑頭了,很有薛老爺子的風範呐!

薛昆玉的話在現場掀起了軒然大浪,所有的賓客都愣住了。

薛家這是在站隊表態,態度如此鮮明,立場堅定無比,這簡直匪夷所思!

杜先生到底是誰?有何背景值得薛家如此做低伏小啊?

看著主座位上的杜天依舊不吭聲,自己唱了獨角戲的薛昆玉尷尬討好的笑了笑,“今天的事是我小妹的錯,耽誤杜先生懲治罪魁禍首有罪,我願效犬馬之勞當做賠罪!”

“令狐家,就交給我來處理可以嗎?”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杜天,眼神中的懇求不加掩飾。

杜天沉默,直到薛昆玉的冷汗浸透他自己的後背時,才淡漠的開了口,“包總,你們留下了配合薛少的行動,有什麼要求盡管提!”

聽到杜天的話,薛昆玉總算長出了一口氣,他擦了擦額頭嚇出來的汗水,慶幸不已的對著杜天道謝不已。

令狐老爺子此時才堪堪回過神了,他絕望又瘋狂的質問嘶吼著,可惜沒有人理他。

蒙航陪著杜天施施然的離開現場,留下身後的大廳裏的一堆人,真沒想到那薛昆玉還挺有意思。

離開令狐家的杜天,當然沒忘記去給囡囡買甜品,看著主上輕鬆自在的樣子,蒙航忍不住在心裏吐槽。

主上來令狐家才是順道吧?主要是為了給小小姐買好吃的才是正經。

買完東西的杜天一刻不停的趕回南市,今天帝都半日遊到此結束。

日子平淡如水的過了一天,當天在杜天處理令狐家的事的時候,夏如嫣也陪著杜靈兒將上學用的東西準備齊了。

第二天一大早,杜天親自送小妹上學。

先去拜見了蘇春秋,眼看杜靈兒被老師領著消失在教學樓內,杜天心情不錯。

隻是他再三謝絕了蘇校長邀請自己在這個學院擔任書法課的老師的事,他現在雖然看起來閑在,其實仍然是肩負國家安危,沒有那個閑心呐!

教書育人對於杜天來說,是很神聖的事,尤其是他沒上過大學,總覺得這是一方淨土,容不得半點馬虎。

麵對言辭懇切的蘇校長,杜天還是離開了,他並沒有立刻出了校園,而是輕快的漫步在國畫學院的操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