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爺子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今日如果想活,那麼就按杜天說的去做,這個孽畜留不得了!”
聽到這句話,眾人嚇了一跳。
上官燕情緒激動的站了起來,“爸,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俊豪可是你的親孫子呀!他就算是得罪了杜天,為的也是咱們蘇家的買賣!怎麼能見死不救,任人欺淩呢?”
“是啊老爺子,難道我們還怕了那個姓杜的不成?此仇不報,以後我們蘇家還怎麼在銀州混?”蘇老太太也急眼了,皺著眉頭質問道。
“看起來你們真的很厲害啊,怪不得能惹下彌天大禍,害的老貳慘死!”
蘇震天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誰要是再敢多說一句,就和這王八蛋一起死!”
“老爺子你……”蘇老太太氣得渾身哆嗦,拄著龍頭拐杖就要反駁,但是被及時上前的小龍製止了。
“奶奶,你別著急,聽我跟你說。”小龍一邊安撫著老太太,一邊扶著她向裏屋走去。
接下了就是老爺子大義滅親的時候,這種場麵還是不要讓奶奶看了吧。
蘇老太太被小孫子連哄帶拽的弄走了,而大廳裏的處置還在繼續!
“爸,我不明白,以我們蘇家的能力為何要當縮頭烏龜?難道您的嫡孫就活該被杜天折磨嗎?”蘇勝遠頭疼欲裂地問道。
“是啊,他活該!你也活該!養出這麼個東西,差點害了蘇家滿門!”
蘇老爺子盛怒之下,將茶幾拍的稀碎,指著蘇勝遠兩口子大聲罵道,“那杜先生是天上的太陽,隻能仰望!”
“就算是我,在他眼中也不過是一粒微塵罷了!”
“你養出來的孽畜,竟敢坑蒙拐騙到他身上,還敢喊打喊殺,要將對方父女趕盡殺絕?”
“犯下如此滔天罪行猶不知悔改,一味地叫囂報仇!”
“想報仇是吧?可以!你們一家三口給我滾出去,有仇自己去報,以後別說是我蘇家人!”
上官燕和蘇勝遠目瞪口呆的看著暴怒的父親,兩個人已經多少年沒看見過老爺子發火了。
杜天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連父親都得罪不起?
“給你們一刻鍾的時間,給我列隊去銀州酒店向杜先生磕頭賠罪,否則蘇俊豪的下場就是你們的結局!”
“我親自送你們上路!不孝兒孫,不要也罷!”
眼看事情已經沒有了轉寰的餘地,上官燕驚怒之下,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一個小時後,在銀州酒店門口,蘇家眾人整整齊齊站在那裏。
為首的就是蘇老爺子和蘇老太太,在他倆的帶領下,曾經耀眼到不可一世的蘇氏家族屈膝跪地,異口同聲的向杜先生請罪!
此情此景震動了整個銀州,酒店門口被圍的水泄不通。
眾目睽睽之下,蘇家人長跪不起,等待著杜天的回複。
“我的天呐,沒看錯吧?那可是國家的四星戰將蘇震天,他竟然會像杜天下跪認錯?”
“難道是世界末日到了嗎?今天的消息也太瘋狂了!”
“不行,你快點打我一下,也許我沒睡醒……”圍觀的群眾都瘋了,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睛瞎了。
普通的群眾尚且如此,更不用說有著利益相關的富豪世家了。
蘇家人登門磕頭向杜天請罪的消息,讓眾富豪在震驚的同時,不得不重新審視整個銀州城的格局。
恐怕,天就要變了!
“主上,蘇震天他們在門外長跪不起,那蘇俊豪已經變成了一捧骨灰,是蘇老頭親自動的手。”老黑突然出現在杜天身前,一臉恭敬地說道。
“既然教訓的目的已經達到,警告幾句,讓他們滾吧!”杜天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淡漠的吩咐著。
而坐在他對麵正在吃飯的小囡囡卻眨巴著眼睛說道,“老黑叔叔你抱我過去,警告的話,讓我來說!”
人小鬼大的女兒讓杜天有些無語,這孩子現在是越來越有自己的風範了。
“去吧,保護好小小姐的安全。”他想了想,沒有阻攔。
很快,老黑就抱著囡囡來到了酒店門口,他對小小姐會怎麼訓話也覺得很好奇。
都說虎父無犬子,如今囡囡越來越有大將之風!
囡囡掙脫老黑的懷抱,背著手站在地上,目光淩厲的掃視全場,聲音清脆的開口說道,
“我爸爸說了,欺淩霸弱的人就該死,既然首惡者已誅,爾等要引以為戒!”
“如果再敢出現類似的行為,兩罪並罰,送你們所有人一起上路!”
“還有,我們杜家的藥業生意依舊會正常進行,如果還有人敢打鬼主意,今日的蘇家就是你們的榜樣!”
“到時候,就不會是磕頭認錯這麼容易了,惹怒了我,將你們抽筋剝皮那都是輕的!”
“做人就要守規矩,做買賣就要講信譽!胡作非為的人那是王八蛋!”
看著牛氣衝天的囡囡,老黑是一腦門的黑線,這些話也不知道是誰教給小小姐的,說的真溜索!
而在樓上也在觀察女兒一舉一動的杜天,無奈的扶額歎息,不知道老婆見到如今的囡囡,會作何感想?
自己已經盡力的讓女兒變成一個小公主了,為何如今孩子竟然在往女漢子的方向發展呢?
瞧瞧那挺起來的小肚腩,背著的小手,揚著的脖子,真有上司訓話的範!
還‘爾等’?囡囡這是在哪學會的詞啊?
一場由藥方引起來的動蕩,在杜天離開銀州城的以後,才漸漸平息下來。
經此一役,鄞州包括鄞州周邊的城市,都已經將杜天擺在了不可冒犯的高度。
一時間杜氏集團的威望再攀高山,傳遍了大江南北。
眾人心中都打著自己的小九九,一心想攀附上杜天,來實現自己一步登天的願望!
可此時的杜天,根本就不在意大家在想什麼,他已經坐上了前往唐城的私人飛機。
唐城是離帝都最近的大城市,如今那夏家老爺子過大壽的時間是越來越近,杜天等的快不耐煩了。
在杜天離開銀州的時候,南市也來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