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新娘子

“大法師閉關之前就已經說過,任何人都不會見,你還是如實向天皇陛下稟告,相信他會體諒的。”守山人皺著眉頭反駁,班固不化的不給麵子。

聽到這話,宰相氣得夠嗆。

怪不得人人都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眼前就是例子。

這看守山門的小小武者,拿著雞毛當令箭,狐假虎威竟然連自己的麵子都不給。

對方不給自己麵子倒也罷了,現在將天皇陛下的命令抬出來也不好使,簡直豈有此理!

“我問你,大法師是哪國人?在大日帝國,天皇陛下的命令你敢不遵從?”宰相字字清晰的質問道。

“這個,我……”

守山門的武者張口就要反駁,但是卻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

從山頂傳來大法師縹緲又威嚴的聲音,“右相大人,好久不見。”

“大法師,我有事相求,帝國有難,還請您伸手相助。”聽到這個聲音,宰相連忙深鞠一躬,恭敬的說道。

“你是為了杜天而來?此子確實猖狂,不過你無需擔心。”大法師淡漠的說道。

“您老真是神機妙算,不知大法師此話怎講?”

“我大日帝國武道高手損失慘重,於國威有損,顏麵何存呐?”宰相痛心疾首地說道,這讓他如何不擔心?

“我已經派遣坐下第一大弟子前往大夏,他必然會帶著杜天的首級向天皇陛下複命。”大法師漠然的解釋道。

“您未卜先知,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可是大法師,杜天此子修為很深,當初在海麵上秒殺了我們五位宗者境高手……”宰相先捧了一句,隨後擔心的說道。

“無需多言,你回去吧!”

大法師打斷了宰相的話,似乎是懶得解釋,閉口不言了。

宰相一肚子的問號,但是卻不敢造次,隻好忍氣吞聲的看著守山人問道,“大法師座下第一大弟子,如今是何修為?可有宗者境?”

守山人像看傻子一樣的打量了宰相幾眼,在對方青紅交加的臉色中不屑的笑道,“聖靈子如今早已是武聖四階的修為,豈是區區宗者境高手可比?”

“宰相大人的消息很不靈通啊,杜天一個初出茅廬的武者,絕非聖靈子的對手!”

“根本不需要大法師親自出山,杜天必然會身首異處!”

聽到這話,宰相倒吸一口冷氣,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

雖然被守門人鄙視了,他卻沒有絲毫不悅,反而喜不自禁。

腳步輕快的上車,迫不及待的想將這個好消息稟告給天皇陛下。

連大法師座下的弟子都如此厲害,那麼閉關多年大法師的造詣,豈不是已經登峰造極了?這對他們大日帝國可是天大的喜事!

看著疾馳而去的勞斯萊斯,守山人撇了撇嘴。

俗世之中的人,怎麼能有資格麵見大法師呢?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看看夠不夠格!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杜天帶著囡囡去吃飯,餐廳裏入耳所聽見的議論之聲都是有關於金家婚宴的。

作為西洲四大家族之一,金家長孫要娶包雲姍為妻的消息早就散布開來,引起了所有人的重視。

甚至從今天清晨開始,官方都已經出動了人馬,維護交通秩序。

誰都知道像這樣的盛況,遠近聞名的豪門、世家、企業、官方人員等等,各路人馬都會前來道喜,維護好道路安全,那是必不可少的。

“你們聽說沒有?那包雲姍貌美如花,是金融界的奇才!”

“聽說她並不太甘心嫁給金家少爺為妻,嘖嘖,這個女人心太野了!”

“我看她就是不知足,那金家是什麼門第,去當少奶奶有什麼不好?女人到最後還是要相夫教子,就算是金融界奇才又能怎麼樣?”

“像這種豪門婚姻,嫁過去,那就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隻要包雲姍不傻,他就會做出明智的選擇,沒看最後還不是乖乖的妥協了嗎?”

餐廳裏的人議論紛紛,旁聽的囡囡很是不解。

“爸爸,女人到最後都是要結婚的嗎?就像媽媽嫁給你那樣?”她詫異的問道。

“當然不是,我們小囡囡長大以後是要招婿的,爸爸給你撐腰,招幾個都行!”

杜天哈哈一笑,半真半假的說道。

“什麼是招婿?”囡囡更迷糊了。

“呃,你要不要吃一塊蛋糕?看起來味道不錯的樣子。”杜天一愣,岔開了話題。

女兒現在還小,跟她討論這些也說不明白。

如果帶偏了孩子的愛情觀和婚姻觀,估計以後老婆會和自己算賬。

越是臨近自己要去帝都接夏如嫣的日子,杜天越是覺得有些心虛。

想到一開始老婆還在家的時候,給囡囡規劃的那些興趣班和特長班,現在是一個也沒落實到位。

唯有一個舞蹈學的還是廣場舞,不知道拿著這份帶孩子的成績單,會有什麼下場?想一想杜天都覺得發愁。

就在杜天發愁的時候,今天的新娘子包雲姍,已經一臉漠然的上好了妝。

她原本長的就豔麗,不需要太多的修飾就能豔冠群芳。

如果忽略掉此時她冷如冰霜的表情,新娘子看起來簡直完美無瑕。

包雲姍臥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跟她長相有些相似的中年婦人嫋嫋婷婷的走過來。

歲月從不敗美人,從中年女人的風韻中就能知道,當年的她也是絕世明珠般的存在。

“包雲姍,是媽媽對不起你。”包母走到女兒身邊,神色黯然地說道。

“隻要你幸福,我怎麼樣都沒關係。”包雲姍臉上沒有表情,但是心裏已經千瘡百孔。

“你這樣說,簡直在紮媽媽的心,其實金家少爺也沒那麼壞,對不對?”

“不過是找個男人過日子罷了,和誰過不是過呢?”中年女人歎了口氣,柔聲的勸慰道。

她這一生都依靠包雲姍的父親而生,所以根本不能理解女兒好強又獨立的思想。

在她看來,男人喜歡女色並不是什麼大缺點,有錢的男人有幾個不是這樣的?

個個都是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可那又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