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天樞院

“沒錯!”

那叫呂方的趕緊會意的點點頭,阿萊莎則一臉茫然,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至於月奴根本沒在意過。

“又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了吧!”

見童天垂頭喪氣的走回來,呂方嗤笑著嘲弄了一句。

“閉嘴吧!”童天沒好氣道。

“是兄弟,我才勸你!”

童天要他閉嘴,呂方卻偏不閉嘴,換了一副正經的麵孔,繼續道:“我早就說過,感情是勉強不來的,不要再浪費這種無謂的表情,你都盡心盡力的追人家四五年了,人家有沒有搭理過你?她喜歡的類型,不是你這種人,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再折騰也沒用!”

“你懂個屁,這叫愛情,你懂什麼是愛情嗎?”

“不懂,我隻知道天下女人這麼多,你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你看看我,活得多瀟灑自在,家裏不照樣多的是美人相伴!”

“你那能算事嗎?有哪個不是花錢買來的?”

“花錢買來的和追來的有區別嗎?對老子好就行了,再說,就算你追到,那她不也是看上你身上的某一點,錢和其他優點有區別嗎?”

……

蘇君寶看著這人鬥嘴皮子,倒是頗有意思的,看得出來,兩人風格迥異,性格相反,感情卻很好,叫呂方的的確是好言相勸,叫歲寒煙的也的確看不上童天這個人,卻架不住對方一片癡迷,蘇君寶又想起昨晚無意中看到的香豔一幕。

這種太複雜的東西,他是真沒多少興趣去碰。

……!

潞雲城,天樞院!

聖書天女納蘭風曦接受皇命,前來北域調查元明神劍和前帝國太子的事,到北域已經有近十天,在這十天裏,她除了跟北域天王拓拔無邊碰過麵之外,其他的應酬一概謝絕,隻專注於這件事,而她的行蹤也一向都非常保密,知道她來到這裏的人不多。

聖書天女平生隻來到過一次北域,對於它的認知隻局限書本上,對於她要調查的人也毫無頭緒。

那是一個失蹤了兩百年的人,沒人知道他究竟長著什麼樣,是怎樣的人,到底是何種修為,他明明已經來到世上三百年,可世間就好像沒有任何他活過的痕跡,如果不是他這次自己冒出來,世人甚至都以為他早已經死了,或者壓根就沒聽有過這個人。

這所有未知的一切,對於聖書天女來說,都是挺難的,現在她能掌握到的情報隻有兩個。

一個是這個人還在北域,另外一個是他的修為起碼達到半聖境界,那樣他才有可能殺死拓拔寒空,奪走神器。

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聖書天女隻能從保留曆史記載最齊全的天樞院開始查起,希望能從近兩百年的一些秘聞記載中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今天,她同樣把自己關在天樞院的藏書閣裏,低頭翻閱那些布滿塵埃的古老書籍,有些上百年都沒人翻動過了,都是關於一些沐氏皇族的記載。

兩百年前的記載都很齊全,可隻有到了近三百年,記載就像突然斷了層,隻有零星的一點資料,因為從那以後,沐氏皇族就徹底消失了。

聖書天女還是看得很仔細,當她入神的時候,卻接到了外麵的來報,說有個人一定要見她,而且說聖書天女也一定會見自己。

“是北域的哪位大臣嗎?”聖書天女從書本上抬起頭問。

自從她來到這裏,就沒少有一些聽到風聲的北域權貴想來認識巴結她,畢竟那是當今女皇身邊的紅人。

別看隻是一個區區女官,卻手握生殺重權的存在。

哪怕她此刻呆在天樞院裏,依然少不了一些人來探訪,可通通都被回絕,這個人哪裏來的自信,說自己一定會見。

“都不是!”

來報的手下侍衛搖搖頭,說道:“那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可她說她是唯一親眼見過那柄劍的人!”

“非雪織!”

聖書天女腦海裏立刻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那是從情報上來的,出身北域金甲衛,唯一一個進過龍墓,卻一直在逃的人,據說是私通魔月教,奪寶不成才潛逃的。

“宣她進來!”

聖書天女笑了笑,這個人她是一定會見,隻是不知道對方一個在逃人員,怎能知道她在這裏,倒是一件同樣弄清楚的奇怪事。

非雪織以前到過了不少的儒宗書院,其氛圍差不多都一樣,幹淨整潔,安靜祥和,無論何時都禁止大聲喧嘩,那些儒生們走路都是輕悠悠,保持著他們慣有的儒雅儀態。

這裏和其他的地方沒什麼不同,隻是人特別少,也有其他儒宗學院的那些儒生走來走去,因為這裏隻是藏書的地方,不是教書育人的地方,這正合了非雪織的意,因為她也不想太多人看見她來。

在侍衛的指引下,她一路走到一座偏廳裏,那裏有兩個人在等著她,兩個極其出色的女人,可以說是兩個站在巔峰的女人。

聖書天女和另外一位九天玄女煙雨蒙,封號滄瀾武聖。

她們兩人的修為都達到聖境,不同的是聖書天女出身儒宗,修煉的是精神力,而煙雨蒙修煉的是武道,論武力而言,她是九人當中最高者,這次與聖書天女同來北域探查元明神劍的下落。

不過煙雨蒙顯然對於這些動腦子的事情,不怎麼上心,一切都推給了聖書天女,此刻,她正慵懶的坐著,冷冷的目光審視著進來的女子。

非雪織走進來,一眼就看見了兩位人上人,她們同樣在俯視著自己。

左手邊的正襟危坐,容貌清麗脫俗,一雙明亮的眼睛裏充滿了睿智,可並不犀利,非常的柔和,無論她看向誰,都讓人如沐春風,這樣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善解人意,非常好相處的人。

奇怪的是,她明明一個女子,卻做男子的打扮,一身潔白的儒袍,再配上精致的麵孔,若不細看,簡直就是一個英俊儒雅的翩翩美少年,讓女人都看著心動。

而另外傍邊的那個身材高挑,穿著一套女式的白色輕鎧,奇怪的是她的一頭及腰長發同樣是白色,白發如雪,似瀑布般的隨意披下。

她坐得就很隨意,隻那雙眼睛透徹出來的光芒卻有如實質,盯著非雪織身上,如萬斤重壓。

“你就是非雪織?”

儒生模樣的女子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