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政大人,”冥夜的嗓音也低沉了下來,道,“你可知,陷害儲君,可是個什麼罪名?”
南官隱受威壓的影響,冷汗直下,整個身子哆哆嗦嗦,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冥夜,”突然,脩若開口了,“看南大人的這副模樣,應該不像是在欺騙你,你方才也說昨晚冥寒一直與你待在一起,那麼倒不如將南心悠召進宮中仔細詢問?”
“少主所言甚是,”冥夜點了點頭,而後對著守在禦書房外的內侍道,“傳孤旨意,宣輔政府南大小姐入宮覲見。”
“是。”門外之人應了一聲,連忙離開。
禦書房內,冥夜緊緊盯著南官隱,“輔政大人,孤希望你能明白,若此事真的與太子沒有關係,南心悠應該會是個什麼下場。”
“老臣明白,若是此事真的是小女冤枉了太子殿下,不用陛下下旨,老臣立馬嚴懲小女。”
在眾人等待的時候,脩若微微皺起了眉,按照方才來看,冥夜和南官隱這兩個人都沒有在說謊,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且,南心悠破身是事實,就算不是那人不是冥寒,那又會是誰?
南心悠心儀冥寒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隨意找一名男子來給自己破身?隻為陷害給冥寒,好讓自己能夠登上太子妃之位?
就在此時,脩若眼角不經意間看到了神情怪異的金耀,心中微微一動,連忙傳音問道:“南心悠這件事,是不是與你有關?”
金耀明顯被嚇了一跳,受驚般的望向脩若這邊,他幹咳兩聲,同樣傳音道:“你為什麼這麼問?”
一聽他這麼說,脩若立馬就明白了過來,冰藍色雙瞳微微睜大,“真的是你!?”
“這也不能怪我啊!”金耀滿臉委屈,“我之前確實是在她體內下了蠱蟲,本來是想在南官隱的壽宴之上搞出一點事情,好讓我們順利見到冥夜。”
“但是那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這幾天又這麼忙,我也忘了那個女人體內的破情蠱了。”
“破情蠱!?”脩若驚道,“你居然給她下了破情蠱!?那玩意兒多傷人你不知道啊?”
“誰讓她當初這般侮辱你的?”金耀道,“再說了,若是她不動情,這破情蠱也不會發作,若是今日她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脩若輕瞪了他一眼,“得虧得昨晚之人不是冥寒,不然,你讓我如何向冥夜交代?”
金耀摸了摸鼻子,自覺心虛,沒有再說話,心中卻在暗自想著昨晚的那個倒黴色鬼究竟是誰。
不過一刻鍾的時間,南心悠便被帶到了,也不知是她刻意為之還是如何,她今日穿了一件領口微低的衣裙,頸脖之上的青紫被暴露在空氣之中,清清楚楚。
隻消一眼,便能知曉昨晚的情事究竟有多慘烈。
一踏入禦書房之中,南心悠的心思便放在了冥寒的身上,連對冥夜行禮都忘了。
她跑上前去,一把摟住冥寒的胳膊,嬌羞道:“冥寒哥哥今早怎的起得這般早?心悠醒來都未在身邊見到你。”
脩若等人簡直被這個女人的豪放給嚇到了,一臉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而冥夜父子的臉簡直是黑得不能再黑了。
“心悠!”南官隱隻覺得眼前發黑,臉上臊得慌,連忙上前打算將女兒拉回來。
“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般沒臉沒皮的話來,你——”
“父親!”南心悠不滿地打斷他,“反正女兒與冥寒哥哥已然有了夫妻之實,這話說的又有什麼不對嗎?”
冥寒陰沉著臉將手臂抽出,冷然道:“南大小姐,本殿下實在是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連名字都不叫了,看來冥寒是真的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