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清早,司夜溪便拜訪了國師府。
隻不過,他的目的,卻不是溫行之,而是脩若。
隻是現在,他坐在脩若麵前時,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因為,那位邪王殿下的眼神,恨不得將他給吃了。
司夜溪疑惑,難不成是他哪裏得罪了這位邪王殿下嗎?
不然,為什麼這麼不待見他?
還是……其實,這位爺,是因為……欲求不滿!?
意識到有這種可能,司夜溪一雙眼睛環顧四周,就是不敢看眼前的一雙絕色人兒。
其實也怪不得這位太子殿下,任誰一大早被別人打斷了自己與愛人的溫存火熱,臉色都不會好看的。
“太子殿下,”脩若努力忽視身邊某人哀怨而火熱的視線,勉強自己笑得得體,“這麼早來找彼岸,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聽到脩若的問話,司夜溪這才反應過來,問道:“小師妹,昨日國師府的異象,是你的緣故吧?”
誰知他話音剛落,某邪王殿下一雙鳳眸便死死盯著他,其中的不滿,都恨不得立馬將他剁吧剁吧給吃了。
小師妹小師妹,誰給你的膽子叫本王的王妃叫的這麼親熱的!?
察覺到他的氣息變化,脩若轉頭,輕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安分一些。
然後,再次望向司夜溪,笑道:“昨日彼岸方煉製出幾枚丹藥,沒想到居然驚擾到太子殿下了。”
“我就猜到是你。”司夜溪苦笑道,“你可知你這樣一來,可是讓你自己惹禍上身了。”
脩若一愣,隨即冷笑道:“我倒不知,有誰敢招惹我?”
“小師……仙子,你不知道。”
司夜溪本想下意識地喚她小師妹,可一接觸到某位王爺不滿的眼神,又硬生生地換了一個稱呼。
見他吞吞吐吐的,脩若道:“太子殿下有事,便直說了吧。”
司夜溪問她,“仙子,可曾聽說過司雪衣?”
脩若一愣,聽這名字,應該是雪國皇室中人,隻是她這是第一次來到雪國,又怎麼會知道這麼一號人物?
這時,一直臉色不悅的穆泠絕倒是開口了,“你說的司雪衣,可是雪皇的嫡長子?”
“正是,”司夜溪點了點頭,苦笑著問他倆,“二位可知,我這太子之位是如何來的嗎?”
脩若不以為然,“不是義父說的嗎?”
“這其中固然有國師的作用,可最大的原因,確實因為司雪衣身體孱弱,難當大任。”
脩若明白過來了,“你的意思是,若是司雪衣是個健康的正常人,你這太子之位就是他的了?”
看到司夜溪點頭,脩若倒是更加迷糊了,“可你們雪國皇室的事情,與我又有何幹?”
“司雪衣身體孱弱,雪皇為了他,不知砸下多少重金,請來多少等級高的煉藥師,可是這麼多年來,司雪衣的身子依舊沒有好轉。”
“昨日,仙子你煉製出神品丹藥,驚動了雪皇,雪後以及司雪衣。”
“雪後極其寵愛司雪衣,她讓雪皇一定要讓你替司雪衣看病,我怕……”
“你怕,等我將司雪衣醫治好了之後,你的太子之位會不保,對嗎?”脩若替他說完了接下來的話。
司夜溪點頭。
脩若意味不明地笑道:“沒想到,太子殿下,也是貪權之人。”
聞言,司夜溪猛地抬起頭來,有些驚訝地看著脩若。
不等他開口替自己辯解,穆泠絕便道:“若兒,你這麼說,就是誤會了雪國太子了。”
見懷中人兒朝自己投來疑惑的目光,穆泠絕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問道:“你可知那司雪衣,是個怎麼樣的人?”
脩若翻了個大白眼,這種事情,她怎麼可能會知道?
穆泠絕道:“司雪衣陰狠毒辣,手段殘忍。這樣的人,不是一個做明君的材料。”
司夜溪點了點頭,“司雪衣他,聽信一位佞臣的讒言,為了治好自己的身體,甚至不惜吸食人血,他府中這些年來莫名不見了的婢女,都是被他害死的。”
“而且,因為他身體孱弱,所以自然而然地不能人道。可他偏偏每月中有幾個晚上都要數名女子服侍。而那些女子,每個每次都撐不過兩晚。我看過那些屍體,實在是……”
脩若聽得眉頭緊皺,“這人莫不是心理變態吧?”
明明不能人道,還要讓女子服侍他,指不定是在房中幹什麼惡心的勾當呢!
“最主要的問題是,”司夜溪猶豫了道,“他極其喜愛貌美之人。他對仙子與邪王殿下你們二人,已經覬覦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