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先出去。”襲月媛似是冷靜下來了,對著襲少書淡淡道。
“媛兒!”襲少書不滿地喚了她一聲。
“襲二少,有什麼事情交給人家小兩口自己處理不是更好嗎?”
看到來人,襲少書冷著臉道:“彼岸仙子,我敬你是貴客。可這件事到底是我們襲府的家務事,你不過是外人,不應該插手!”
脩若聳了聳肩,不在意道:“前些日子家兄來信,讓我解了襲五小姐的心結,彼岸這麼做也不過是遵循二位兄長的命令罷了。”
“你……”
襲少書還想說什麼,卻被襲月媛打斷,“二哥,你出去吧。你放心吧,我沒事的。”
襲少書不放心地看了看她,“我就在門外,有事叫我。”
說罷,帶著侍衛離開了,順便關上了房門。
襲少書歎了一口氣,厲聲對侍衛道:“今晚之事,你們不許向外透露半個字!否則……”
“屬下明白!”
房內——襲月痕偷偷從窗戶翻了進來,一見到她,穆越央微微行了一禮,“今晚之事,多謝仙子與四小姐了。”
脩若擺了擺手,坐在凳子上,支著下巴,好整以暇的看著襲月媛與穆越央,“好了,現在麵也見到了,有什麼要說的都快說了吧。”
“我沒什麼好說的,”襲月媛冷著一張俏臉,“我累了,煩請諸位快些離開!”
“月媛!”穆越央慌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向來沒有表情的臉上有愛戀與心疼,“為什麼?這三年來不肯見我?”
襲月媛心中刺刺的疼,但麵上卻不作聲色地甩開他,“寒親王殿下,男女授受不親,還請自重。”
“皇嬸,”穆泠逸開口,“這三年,皇叔一直都沒有忘記過你,你……”
“月媛,”襲月痕道,“你的玄力呢?”
室內一片寂靜,五人十隻眼睛緊緊盯著襲月媛。
襲月媛輕笑一聲,“你們果然是知道了啊。”
“本來隻是猜測,但方才你的表現,卻是讓我們確定了。”
剛剛襲月媛麵對三人襲擊,性命垂危時,居然沒有使出玄力,這樣子,問題不是顯而易見了嗎?
穆越央握住她的手,“到底發生了什麼?三年前,你怎麼會……”
“為什麼會生重病是嗎?”襲月媛笑了,歇斯底裏道,“那不是病,是毒!要人命的毒!”
毒!?
穆越央麵色刷白,而脩若與襲月痕卻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脩若起身,兩指並攏搭於她的手腕,半晌後收手。
“如何?”穆越央連忙問道。
脩若笑道:“五小姐啊,你到底跟誰結了多大的仇啊,那人居然給你下夜曼羅。”
夜曼羅!?那可是傳說中才有的奇毒啊。
穆越央直視襲月媛雙眸,眸中是滔天的怒意,“告訴我,是誰下的毒?”
盡管此時的他快要被怒氣吞噬理智,但麵對襲月媛,他的語氣依舊是溫柔的。
襲月媛扭過頭,不說話。
“小若妹妹,”穆泠逸問道,“皇嬸如今如何?”
“索性當年救治得及時,否則五小姐這條命都保不住了。雖說如今夜曼羅已解了一些,不會危及性命,但是……”
“但是什麼?”穆越央連忙問。
“但是剩下的毒積於體內,會讓五小姐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如今是無法使用玄力,再過幾年,估計是要終日以湯藥吊命了。”
“怎麼會這樣?”穆越央喃喃道,隨即看向襲月媛,“這就是你解除婚約的原因?”
“若兒,”穆泠絕道,“這毒可有解?”
“解毒?簡單啊!”脩若道,“找到神級煉藥師,煉製解藥,就可以啦!”
眾人原本升起的期望,被那個神級煉藥師給硬生生打破了。
煉藥師本就難得,各國皇宮與貴族府邸之中,最頂尖的煉藥師不過王級,各宗派撐死不過皇級。君級煉藥師,整個皓光大陸超不過三個。
而神級煉藥師,自記載以來,不過隻出現過一位,那也是千萬年之前了。
找到神級煉藥師,談何容易?
一直沉默不語的襲月痕在這時開口,“你們若是信得過小若,就將煉藥這件事交給小若吧。”
“什麼!!”脩若瞬間炸毛,“為什麼是我!?”
襲月痕聳肩,“這是紫蓮宗主的意思。”
“為什麼他不親自來?他是君級煉藥師,更加容易不是嗎!!”
但是不管脩若怎麼說,襲月痕隻有一句話——“這是紫蓮宗主的意思”。
突然,穆越央跪於脩若麵前,“懇請仙子相救!”
“你這是在做什麼!?”襲月媛大驚,連忙去拉他,“你這又是何苦?”
這麼優秀的男人,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對別人下跪?
穆越央看她,柔柔一笑,“為你,我從不覺得苦。”
說罷,再次望向脩若,緩緩叩首,“求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