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襲月媛沒有玄力?”脩若看著一臉沉思的襲月痕,驚訝道。
“可是不可能啊,宗內的情報並沒有說出這一點啊。”
蓮雲宗表麵上雖是普通的宗派,但是也是這個大陸最全麵的情報網,幾乎大陸上大大小小的事情,蓮雲宗暗處的情報閣都能獲取。
像襲月媛這樣身份的人,莫名失了玄力,情報閣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除了這一點,我想不到其他原因。”襲月痕搖了搖頭。
見她一臉認真,脩若有些驚訝,“你不會真的想幫穆越央吧?他與你非親非故的。”
“我不是為了寒親王,”襲月痕道,“我是為了月媛。”
“襲月媛?”脩若驚極反笑,“你這麼快就承擔起姐姐的責任了?”
襲月痕還是搖頭,“宗主曾說,她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為我。”
想起出宗前,銀翎對她說的話,“月痕啊,你可知如今襲月媛所經曆的一切,都是因為你的出現?”
“襲月媛?她怎麼了?為什麼說是因為我?”
“沒錯!你的出生,擾亂了她的命格。她本該順利渡過此生,順利嫁給自己想嫁的男子。可因為你,她從十三歲開始,會有一劫難,唯有你方可解。”
察覺到她並不想說,脩若開口,“罷了,既然你想幫那就幫吧。若是有需要的,叫上我。”
襲月痕回神,淺笑道:“我知道了。隻是,如今雖說有了猜測,但是還缺少證據。”
“證據?那還不簡單?問你老爹去唄!”
“可我總覺得,父親不會告訴我。而且,每次我有心想問他與月媛之間的關係為何如此古怪時,他總是閉口不提。”
“那就更簡單了,直接找襲月媛!”
襲月痕斜眼看她,“你覺得以她昨晚對我的態度,她可能乖乖告訴我嗎?”
脩若卻是笑,“不肯乖乖的,那就讓她變得乖乖的!”
看著她嘴角邪惡的笑,襲月痕無奈輕歎,“你又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鬼主意?”
是夜,襲月媛獨自坐在床邊,細細撫摸著手邊的長鞭,眼底蘊含著抹不開的淒涼。
已經有多久,自己沒有肆意耍過它了?她都快忘了當年那種放肆瀟灑的感覺了。
“哈,哈哈哈……”突然,她大笑出聲,但笑聲更多的卻是蒼涼。
為何啊!老天讓她前麵十三年過得幸福安康,爹疼娘愛,還遇到了自己的心愛之人。
可是,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她恨啊!她想殺了害她至今的人,可是……
“啊——”她將長鞭緊緊抱在懷中,似是想要抱緊什麼給自己一個慰藉,又似是想要抱緊失去的一切。
比如,曾經的生活,又比如深愛卻又不得不放棄的愛人。
“五小姐!”門外侍女聽到她的聲音,連忙上前敲門詢問,“您沒事吧?”
“滾——”襲月媛大吼一聲。
“是,是!”聽得她憤怒地吼聲,那丫鬟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門外終於安靜,襲月媛深吸一口氣,緩緩將長鞭放下,滿臉滿眼的不舍。
父親已經為自己訂好了一門親,三月後就成婚,對方不過是禦史大夫的庶子,為人老實,斷會好好對待自己。
如今以自己這幅模樣,能找到這般的親事已實屬不易,又有什麼好不滿的?
隻是……她抬起頭,想要逼回眼眶中的淚,自己依舊是放不下啊!
突然,有人破窗而入,是三名蒙麵黑衣人。
“你們是誰!?”襲月媛大喝。
“自是取你性命之人!”最右邊的黑衣人狠聲說道。
說罷,三人一道舉劍刺向床邊的襲月媛。
襲月媛大驚,連忙閃躲,卻還是被他刺傷胳膊。
那人也是沒有想到,傻愣愣地站著看著受傷的襲月媛。
這邊的動靜吵到了襲府上下,襲少書帶領侍衛推門而入,“媛兒,你怎麼了?”
看到那三名蒙麵人,連忙對侍衛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將刺客抓起來?”
不等侍衛有所動作,就聽得襲月媛道:“住手!”
“媛兒……”襲少書驚訝地看著她。
誰知襲月媛居然望著中間的黑衣人,眼中含淚,“你都猜到了?如何,如今親眼所見,滿意了嗎?滿足了嗎!”
越說到後麵,她的情緒越是激動,最後一句話幾乎是被她吼出來的。
那男子歎了一口氣,摘下麵巾,看清他的麵貌,襲少書倒吸了一口涼氣,“寒親王殿下!?”
剩下的二人也先後摘下了麵巾,居然是穆泠絕與穆泠逸兩兄弟!
襲少書這回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一張俊俏的臉變得麻木蒼白。
他們為何會在這裏?難道,難道媛兒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