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
孔珠兒嚇了一跳,趕忙抱住了胸口,如同受到驚嚇的大白鵝,滿臉警惕的看著趙悲歌,正暗暗的催動著血氣,想要控製腳下的雲團飛的遠一些。
她甚至忘了她的兄長,連提都未曾提一下。
“你可真是自私啊!方才還讓孔武對我打生打死的,怎麼此刻不就問問我孔武到底如何了?”
趙悲歌暴揍了一頓孔武倒也出了胸中的那一口惡氣,此刻隻有玩笑的意思,倒是沒有其他的想法。
再說了,到了他這樣的修為,他又如何會和一個築基境的小女孩過不去,此番過來隻是來警告一番,倒不是真的要尋仇將她殺掉。
這種掉價的事情,他還做不出來的!
孔珠兒被這麼一問,忽的驚聲一叫,不由瞪圓了眼睛,伸手指著趙悲歌叫到:“我告訴你,倘若大兄有任何的生命危險,我四禦天宗定上瓊霄,下碧落也要將你灰飛!”
“呦!呦!呦!這個時候了,還怎麼這麼的凶?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擔心,隻要我將你殺了,就沒有人知道我做的事情了麼?”
趙悲歌咧嘴笑了起來,他發現這孔珠兒倒也不是真的那般的無情。
“啊……你果然將他給殺了……完了!完了!這下子你死定了!我勸你快逃吧!孔武那家夥的魂牌肯定裂了,守閣的大長老一定掌握了情報!你要是在逗留下去,死的就是你!為了我一個區區的築基境的小輩,搭上您這樣的大人物,不值!不值!”
孔珠兒聽的眼中淚光閃爍,心裏麵又驚又恐,但她並未被嚇的手足無措,興許是經常和一些修為高深的人相處的原因,這小丫頭在此刻竟說的頭頭是道,想盡一切辦法為自己開脫。
趙悲歌微微頷首,孔珠兒此番的機智倒是讓他另眼相看,此等境遇若是放在其他人的身上,恐怕早就方寸大亂,沒想到這小丫頭竟還如此的鎮定。
心雖怕的要死,但卻還有理智!
膽大心細,臨危不亂。
這可是一個苗子!
看到這裏,趙悲歌卻是動了其他的想法,當即饒有興趣的看著孔珠兒繼續問道:“你這是關係我嘍?”
“嗯!嗯!嗯!人家擔心的了不得!”
孔珠兒眉頭皺起,不知道為何趙悲歌還不走,趕忙點了點頭,有點急病亂投醫的味道,竟向趙悲歌眨了眨眼睛。
看樣子,她似真的對趙悲歌有意,尤其是她眼中的那一汪水波,更是讓人心動。
看到孔珠兒的表現,趙悲歌搖頭一歎,暗道這丫頭雖是機靈,但還是一個孩子,如此舉動在此時刻,卻是最忌諱的。
嗡!
想到這裏,趙悲歌也不遲疑,忽的一步走到了孔珠兒的身前,抬手輕輕的在孔珠兒的身上拍了拍:“小丫頭,還記得我說的話麼?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一下,考慮好了,就來找我!我可是很容易打聽的!對了,我叫趙悲歌!”
話音落下,還不等孔珠兒說話,趙悲歌已經轉身朝著來時的方向行去。
孔珠兒見趙悲歌走了,頓時送了口氣,忽的想到了趙悲歌那令人猜不透的舉動,還有離去的話,登時心裏麵冰涼一片,暗自猜測:“他該不會對我做了什麼手腳吧?”
“喂?你有沒有對我做什麼手腳?”
想到這裏,孔珠兒都快要嚇哭了,看著遠去的趙悲歌,忍不住高聲喊道。
趙悲歌哈哈一笑,並未隱藏他的行動:“拍你那一下,隻不過是給你用了一種毒,此毒須得我的解藥才能夠解,否則三日之後你必死無疑!
這三天,不管你是想明白了,還是沒有想明白,歡迎隨時來找我,不管你帶誰來,我都開門迎接!”
……
轟隆隆!
當最後一道雷霆落下時,橫亙天地間的那一柱雲柱也雷霆的落下,徹底灰飛,化成道道的雲霧,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孔廟雲站在雷霆中,慢慢將最後的一絲雷霆引入了他的血脈中後,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一臉滿足的說道:“沒想到這一次我竟因禍得福,一下子晉升到了九劫境七重天的境界,這下子想必北辰家的人再不會攔我娶麗兒了吧!……哎!就差一點點,倘若我的機緣在大一些的話,或許可以直接洞穿九劫,飛升入神界了!那恐怕會是一個神話吧!……呸!呸!呸!我想什麼呢?我要是踏入了神界的話,那還能娶麗兒麼?不好!不好!現在這樣子挺好的!”
他心中念頭不斷,眨眼間數百個念頭忽的一下子湧現出來,讓他變得又是激動,又是緊張。
嗡!
正在這時,漫天的雲霧中,有一道金光突兀的闖入了進來,將正胡思亂想的孔廟雲驚醒。
“廟雲,恭喜!賀喜!”
確是孟文濤駕光而來,站在了孔廟雲的麵前。
此刻孟文濤看孔廟雲,就如同看自家的孩子一般,目中盡是親切,倒是沒有了以往的高高在上。
這一場劫難讓他看到了孔廟雲的成長和資質,所以他一拋之前的瞻前顧後,決定全力的招攬孔廟雲,以彌補之前的過失。
孔廟雲見孟文濤到來,趕忙拱手一抱,單膝跪地,誠敬的說道:“弟子,孔廟雲拜見掌教!”
他一如從前那般,哪怕是一身的修為已經不弱於孟文濤,仍舊是行了一個晚輩之禮,且還是最大的那種禮儀。
他是一個純淨的人,根本不會多想,正是擁有這種赤子之心,才讓他有了今日的成就。
孟文濤見此懸著的心也輕輕的放下,他對孔廟雲是更加的順眼,趕忙將孔廟雲扶起,笑著說道:“你要娶麗兒的事情,我來幫你做主!婚嫁之事,須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是個孤兒,這父母之命,我就代勞了,你不介意吧?”
他這一提,孔廟雲如同開了竅似得,立馬精神一震,連連點頭說道:“掌教說的是,婚娶之事,的確須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就說之前北辰家一個勁的不樂意我,原來竟是我疏忽了……”
“嗬嗬,年輕人嘛!一時熱血又哪裏想得到那麼多,這些事情你且放心,北辰家不會在意的!”
孟文濤笑了起來,他發現孔廟雲還是以前那般,這讓他很是欣慰,心裏麵更是忍不住嘀咕:“倘若北辰家的人知道你有如此天資,哪怕你說今夜洞房,他們肯定會樂意的!”
“不好意思掌教,這父母之命可不能交給您代理了!我有一個兄弟,古話不是說長兄如父麼?此事還需要他來做!這媒人一事就勞煩您了!……對了,我去找找我那兄長,今日先去北辰家見見麵,明日勞煩您幫我主持婚嫁的事情!”
被孟文濤這麼一提,孔廟雲忽的想到了一個人,頓時激動了起來,在他眼中這個世界上唯有這位兄弟對他是最好的了,雖然剛剛認識沒多久,但他已經認定了,那個人就是他的兄長。
聽孔廟雲這麼一說,孟文濤不由一愣,扭頭一看,隻見孔廟雲竟直接飛身而起,朝著遠處飛去,他忍不住趕忙問道:“你這孩子,你是個孤兒,哪裏來的兄長?”
“今天剛認識的!”
孔廟雲倒也不錯,雖然飛遠了,還不忘回了孟文濤一句。
噗!
孟文濤一聽登時噴了起來,眉頭微微一蹙,忽的想到了一個人,登時打消了立馬追上去的心思:“若是他的話,倒是可以!隻是不知道,北辰飛那孩子將那裏麵的事情,傳沒傳回去……嗯!安全起見,還是派個人跟著過去看看,不行的話我在出手!”
想到這裏,孟文濤也沒有糾結,而是起身飛離了這裏。
濃霧隨著孔廟雲和孟文濤的離開而散去,圍觀的武者以及外圍觀望的諸多強者,正想著要去和孔廟雲交個情義,等待霧氣一散,他們這才大驚,發現人已經走了。
……
嗡!
正在擎天海上飛著的趙悲歌,忽的隻見遠處一道雷光飛來,隱隱有一股強大的劫難威壓降臨,引得他眉頭一皺,就要準備出手。
“大哥!”
這個時候,急切尋來的孔廟雲來到了趙悲歌的麵前,他尚未控製住自己突然暴漲的氣息,趕忙興奮的對著趙悲歌喊道:“大哥,你跟我去一趟北辰家吧!”
“呃?孔兄弟,我們今天才剛剛見麵!”
趙悲歌被如此親切的呼喊,喊的有些不適應,忍不住有些尷尬的提醒道。
他雖認同孔廟雲,但還是無法接收如此親切的稱謂。
孔廟雲哈哈一笑,眼中滿是親切的說道:“是,我們的確是今天剛剛見麵的!但我們卻是兄弟,若不是兄弟你為何給我珍貴的悟道丹靜心清神,又為何會給我如山的財富,幫我渡雷劫!如此大恩情,你敢說就是萍水相逢的人就敢做的?也隻有親兄弟,才會這般無償的奉獻吧!”
“呼!既然你誠心於我做兄弟,我就是你的兄弟了!不過,你不是明日才去北辰家的麼?”
趙悲歌感受到了孔廟雲的真摯,也不再做作,趕忙承認了下來,不過他仍舊十分疑惑,為何今日去北辰家。
孔廟雲興奮的說道:“正所謂長兄如父,如今我已經完成的誓約,此番前去就是為了帶你去見見麗兒,說一說聘禮的事情,等待明日好找個媒人說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