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怎麼回事?”
趙悲歌扭頭一看,登時一愣。
隻見正有一隊隊的商旅穿過紫氣來到了中域,這些商旅,不管是武者,亦或是肖寧這樣的九劫境的強者,竟都自覺的走上了通往萬仞城的道路,無一人禦空飛行。
“這萬仞山乃是法寶,遠古禁製依舊存在,和鴻鵠一線一呼一應!這裏可以說是中域的一道院牆,你見過誰家的院牆,允許別人翻牆入院的?”
豬剛鬣嘿嘿一笑,扭頭看向了一側。
轟!轟!轟!
他的話音剛落,趙悲歌就聽到了一聲聲的轟鳴聲,感受到了一股股電流在空氣中竄騰,很快又消失在了天地間。
扭頭之際,他見到了幾個人影從空中墜落。
顯然,那幾個人也是第一次來中域,不知道這裏的規矩,想要飛躍萬仞山,卻被山上的禁製轟落了下來。
道路上的商隊武者並不奇怪,仍舊是自顧自的前行。
掉落下來的人被一道紫色的光芒卷起,竟直接送出了中域。
“這就是代價!十年不許踏足中域!”
豬剛鬣笑了起來,這才說出了強行飛空的代價。
趙悲歌心頭一動,又看了眼這綿綿高聳的萬仞山,忍不住問道:“這法寶莫不成有了智慧?”
“嗬嗬!過了這麼多年,這法寶就算是有智慧也早就泯滅了!主持這一切的正是萬仞城的嬴氏一族的人!他們是萬仞老祖的後人,世代鎮守此處,謹遵萬刃老祖的遺願,不爭霸,不稱雄!”
豬剛鬣一邊走,一邊為趙悲歌介紹了起來。
這嬴氏一族掌控西域這邊進出中域的門戶,以及萬仞山這一法寶,經過無數代的積累,其實絲毫不比中域十大宗門弱。
隻不過,嬴氏一族的人向來保守,尊守祖訓,世代守衛這一座萬仞城,從不輕易出城,名聲倒是沒有中域十大宗門響亮,但卻是連中域十大宗門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這中域十大宗門也就是明麵上的強大,實際上他們在中域也算不上前十!這些隱世家族,才是真正的強大!”
豬剛鬣為趙悲歌饒有興趣的介紹著。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進入萬仞城中。
萬仞城倒是沒有收入城費這一規定,進出的人不管是凡人亦或是武者,都可以自由出入。
城內的建築多是山石房屋,且院落極大,每一座院落中都布置有防禦陣法,曠闊的道路上栽種著一株株繁茂的大樹,街道拐角處,到處可見成片成片的花園湖泊,初入這裏,給人一種進入了世家豪門宅院的感覺。
令人驚奇的是,這裏竟沒有一條街是貿易街道。
“這嬴氏可真是奇怪,坐鎮萬仞城這麼一處好地方,竟不設店鋪,隻安排免費供給行人居住的驛站!我若猜的沒有錯的話,這萬仞城中恐怕還有什麼規矩吧?”
趙悲歌一邊走一邊看,待走到了一座十幾層高的高樓前時,看著樓內歡騰的氣氛,扭頭對著豬剛鬣問道。
豬剛鬣正想著在介紹一下中域的古老家族,一聽趙悲歌岔開話題,去問其他的問題,當即一笑,接著說道:“當然!萬仞城與其說是城,倒不如說是嬴氏的家!這裏都是人家嬴氏的地盤,來這裏你可以隨便逛,但不管你修為如何,隻能居住一日時間,過了這一天時間未走的人,都將會被請出去!當然,若有心懷歹意的人,隻要有行動,就會被鎮守在這裏的前輩碾殺!”
說著,豬剛鬣一把拉住了趙悲歌,轉身帶著趙悲歌朝著另外一條街道上走去:“不過,你若是認識嬴氏家人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走,兄弟!我帶著你去見見嬴家的小兄弟,到了那裏,我會將你想要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的!”
趙悲歌聽的一震,沒想到這一次的機緣,豬剛鬣不僅邀請了他,且還邀請了嬴氏的人,這讓他心中隱隱猜測,或許這一次的機緣並沒有那麼容易得到。
不多時,兩人來到了一處林木遮日的院落前。
這座院落的周圍,依靠著牆壁豎著一排排的神獸雕像,神獸各種姿態都有,氣勢淩人,且內布玄妙陣紋。
雖未曾進入院落,但趙悲歌已經在院落內的氣息中,感受到了一股盎然的生機之力。
吱呀!
不等兩人敲門,院落的大門已經打開,從中走出了一個穿著草衣草裙的青年,這青年還未走出門,豪放的笑聲已經傳出了幾條街道:“哈哈!……豬大哥,小弟可是等你多時了!”
“賢弟,你這笑可是不減當年吶!來!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名震天下,被我家供奉的那尊神選為傳人的趙悲歌,趙兄弟!”
豬剛鬣上前一步,兩人熊抱在了一起,他一邊說著,一邊為這青年介紹起了趙悲歌。
青年一聽趙悲歌的身份,當即肅然起敬,忽的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而後做五體投地的姿態,笑著說道:“趙兄大名如雷貫耳,兄弟我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若非是家裏麵管的嚴,我早就跑去東域找你廝混了!”
說著,青年忽的爬了起來,激動的抓住了趙悲歌的手臂,興奮的問道:“用毒殺人的感覺怎麼樣?你用的毒是草木之毒,還是石火之毒?我聽說獠神前輩還傳給了你一道絕技,你要不要試試,看一看能否殺掉我……”
接著青年說出了數十個疑問,大部分都是在問用什麼毒能夠最快的殺人,中毒的感覺如何等等這類問題。
趙悲歌眼中露出了怪異的神光,求助似的看向了豬剛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等奇葩的人,今日所見所聞當真是開了眼。
“嗬嗬!趙兄弟切莫驚怪,求死老弟可是不死之身,據我所知,他已經嚐試了九萬多種方法求死,但仍舊活的好好的!……”
豬剛鬣撓了撓腦門,沒想到贏不死竟纏上了趙悲歌,當即為趙悲歌解釋了起來。
還不等豬剛鬣將話說完,正糾纏著趙悲歌的贏不死忽的嚴肅了起來,他認真的看著趙悲歌說道:“兄弟,豬大兄說的並非屬實,我已經嚐試了十萬餘種死法!我的夢想是求死!所以,我給我自己改名叫贏不死!你別看我這麼年輕,實際上我已經活了三萬多歲了……哎!我的人生太漫長了,真想體會一下人生苦短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