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炎飛一行人速度如飛,幾乎是腳不離地離開了客棧。
房間內的曲靈子一愣,仍舊要叫囂的他忽的一震,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體,這才突然發現,此刻的他僅剩下了一個骨架。
“怎麼可能?”
曲靈子失聲一吼,因為力氣太大,腦袋竟從骷髏架上滾落下來。
轟!
趙悲歌冷冷一笑,一步走出了內室,落腳時將曲靈子的腦袋踩成了爛西瓜。
西域一代毒師,就此殞命。
“炎飛,回去告訴拜火教主,讓他帶著你來這裏向我趙悲歌賠禮道歉,另外將炎八九給我帶來,否則我不介意血洗西域!”
趙悲歌走到了窗前,看著外麵倉促上馬的炎飛等人,目中光芒吞吐,似笑非笑的說著。
炎飛聞言眉頭一皺,仔細看了眼趙悲歌的容貌,也不敢回答,調轉馬頭朝著陣外馳去。
“你為何不殺了他?”
朱雀臉色煞白的從內室中走了出來,她看著趙悲歌疑惑的問道。
跟了趙悲歌這幾日,她也了解到了趙悲歌的脾氣,這一次趙悲歌出奇的沒有殺掉主謀,倒是讓她頗為好奇。
樂舞兒輕輕一歎,倒是沒有走出來,反倒是轉身進入了內室。
“釣魚需要餌,我的餌雖然很多,但拜火教主這邊還需要一個有份量的人幫我去傳話!”
趙悲歌扭頭看了眼朱雀,抬手一招,一枚七品療傷丹藥從他的手指間如同彈球般的彈出,眨眼間落在了朱雀的手中。
啪嗒!
朱雀還想要繼續說話,但見手中的療傷丹藥頓時大喜,也顧不得多言,一口吞下了丹藥,就地坐下,修複起了傷勢。
“悲歌,你過來看一下!”
這時,樂舞兒忽的又走到了門前,她看著趙悲歌凝重的說著。
趙悲歌聞言趕忙朝著前方走去,三兩步之間走入了內室之內。
隻見內室中,淩巧兒正躺在床上,嘴角溢出了絲絲血跡,身上氣息忽強忽弱,頭上發絲已經隱約見白,那白淨的臉上,竟出現了老年斑。
“發生了什麼事情?”
趙悲歌眉頭皺起,趕忙問道。
這種情況,他還是從來沒有見過。
樂舞兒搖了搖頭,凝重的說道:“不知道!方才混亂之時,誰也沒有動她,就連那老匹夫的毒都未曾侵入內室半分,待你將朱雀帶來,反擊之後,她才出現了這樣的現象!根據我的猜測,有可能是血脈的原因……”
原本樂舞兒以為是修煉被打斷而受了內傷,但見淩巧兒的臉麵發白,發絲褪去了黑色,她這才察覺,事情的不同尋常,將趙悲歌叫了過來。
嗡!
說話之間,趙悲歌已經走到了床前,他直接抓起了淩巧兒的手腕,手中血氣一震,探入了淩巧兒的體內探查了起來。
“哎!這是白龍返祖,血脈枯竭的征兆!”
不多時,趙悲歌長長的歎了口氣,神色凝重的說道。
白龍返祖乃是一種流傳於龍族血脈中的說話,傳說中龍有三色,分別為青龍、白龍和金龍。其中青龍代表了生命,金龍代表了尊貴,白龍代表了聖潔。
而白龍返祖,乃是說的是聖潔的白龍血脈在凝練出一絲祖血之力時,祖血為了保證不被低下的血脈侵蝕,會出現排斥的現象,更為惡劣之時,還會引起敗血症,甚至是波及生命。
根據古時龍族傳聞,白龍一脈在修煉時,都會有先輩武者護持,在出現這種現象的時候,擺弄一脈的先輩武者會及時的將自己修煉的祖血之力送入晚輩的血脈中,以調和血脈,甚至是幫助晚輩徹底激發祖血的力量。
眼下,淩巧兒在得到龍族皇族修煉之法後,竟凝聚出了一絲白龍祖血的力量,正是這一絲的力量,方才波及了淩巧兒的生命。
“難道說,她是白龍血脈?……嘶!傳說中,白帝的本體就是一條白龍,莫非這丫頭不是白帝家臣的後裔,而是白帝後裔……”
樂舞兒在穀道子身邊學了一些龐雜的東西,趙悲歌這才一提起白龍返祖四個字,就已經想到了更多的東西,當即忽的一震,吃驚的看著昏迷的淩巧兒,驚訝的說著。
“我也沒有想到,她覺醒的龍族血脈,竟是白龍一族的皇族血脈,此等血脈尊貴無比,聖潔無邊,乃是一切邪惡的克星!但這個血脈也有一個問題,比普通的白龍血脈還要剛猛,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若是七日之內,無法為她徹底轉換血脈的話,她將會老死!”
趙悲歌點了點頭,扭頭看著仍舊昏迷的淩巧兒,手中光芒輕輕的一點,一抹精神靈光注入了淩巧兒的眉心,將淩巧兒喚醒。
“嗯!”
淩巧兒緩緩睜開了眼睛,她迷糊的看著正擔憂的看著她的趙悲歌和樂舞兒,不禁問道:“我怎麼了?為何會在床上?”
“你是白帝的後人吧?”
趙悲歌微微笑著,看著淩巧兒凝重的問道。
淩巧兒剛要說話,卻見樂舞兒和趙悲歌都是一臉認真的樣子,當即心頭一顫,知道她或許泄漏了某些秘密,當即苦澀的一歎,麵帶愧疚的說道:“對不起,我欺騙了你們!”
“哎!你現在還有七天的性命可活,除非你能夠找到一個和你血脈相同的人,幫你將真龍血脈中的白龍祖血的力量徹底激發出來!”
一旁的樂舞兒輕輕的歎了口氣,拍了拍淩巧兒的肩膀,唏噓的說著。
這話多有同情之意,因為她知道,如今鴻鵠界除卻金龍一脈大興外,青龍和白龍一脈幾近絕跡,尤其是白龍一脈早就萬年不曾出世,恐怕早就絕代了。
淩巧兒一震,忽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但見白淨的雙手竟出現了褶皺,當即一愣,緊接著失聲說道:“爺爺說的竟是真的!”
“嗯?你爺爺有過交代麼?”
趙悲歌聽的心中一動,覺得淩巧兒或許知道如何解決此事,當即問道。
淩巧兒點了點頭,既然心中最大的秘密已經說了出來,她也沒有了什麼顧忌,抬頭看著趙悲歌認真的說道:“恩人,我能夠信任你麼?不是那中朋友之間的親人,而是親人兄弟之間的信任,可以性命依托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