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血海之上,青帝之墓的墓門連同幻化出的無盡巨樹在一陣轟鳴聲中,化成了漫天的浪濤。
霎時間,浪頭衝天,大地震動,就連空氣中都飄蕩著一股濃鬱的水汽。
嘩啦啦!
忽的,一朵朵烏雲以眨眼可見的速度凝成,在海浪颶風的吹動下,朝著東域深處飄去,才剛剛飄過血海不過數十裏,就已經是傾盆落下。
黑壓壓的雲團,在傾斜了雨水後,漸漸的變得清澈起來,如同是被洗練的蓮藕。
在陽光的照耀下,一條條的金線將雲層裁剪成了各種形狀,更有一道道彩虹閃現空中。
趙悲歌周圍空無一人,任天涯也已經離去,他呼吸著清新的空氣,看著慢慢恢複平靜的血海,這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一切才剛剛開始!”
嘩啦!
血海的海水如同被蒸發了半數,原本碧波無邊的血海,已經出現了一座座的島嶼。
這些島嶼有珊瑚島嶼,也有山石島嶼,唯一和其他島嶼不同的是,這裏的島嶼上帶著一股濕漉漉的海水氣息,且上麵布滿了各種水生植物。
然趙悲歌卻知道,這是因為青帝墓的徹底崩潰,使得海下空間一瞬間多出了一塊空餘地帶,才會讓血海的海平麵下降了半數之多。
看了眼血海,趙悲歌從空中一步落下,兩三步之間,已經走入了叢林之中。
嗡!
茂密的叢林中,忽然泛起了一道碧綠色的光芒,這道光芒的出現,竟讓這片叢林裏的植物生長的速度快了三分,百年巨樹又長高了三十多米,林中花草竟有了兩人之高。
“哈哈!穀道子就讓我趙悲歌領回一下你的高招吧!”
不多時,趙悲歌興奮的從叢林中走出,一躍飛上空中,朝著遠處東北方向行去。
待他離開不多時,有三道光影從密林中一步衝出,分作了三個方向朝著北域方向急速行去,他們的速度很快,呼吸間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三人不是別人,而是趙悲歌的生命分身。
這是青帝送給趙悲歌的禮物!
生命分身和其他的分身之術不同,首先這是天賦,根本不需要祭煉任何身體,就可以直接施展。
其次,這生命分身消耗的是趙悲歌的力量,在分身成功後擁有趙悲歌八成力量,不過卻要消耗趙悲歌半數血氣以及百年壽命。
這三具分身,都是煉罡境九重天的修為,他們在同境界無敵,但無法越階一戰。
除此之外,這三具分身僅有一年的壽命可活。
這也是生命分身的一個限製,本體消耗百年壽元可以為分身提供一年的生命。
這三百年壽命對於其他的武者來說,或許十分珍貴。但對於趙悲歌來說,卻是舍得。
他現在的壽命足有四千六百多年,按照他此刻的修煉速度,進階到混元境時,壽命增加千年,進階到造化境時,壽命又會增加千年,加上萬毒之心擁有提升生機壽命的能力,雖然緩慢,但也能夠逐漸恢複。
故而,趙悲歌施展這生命分身倒是沒有任何的限製。
就這般,趙悲歌安排了三具分身之後,他獨自前往了邯鄲。
三天後,邯鄲城中。
“很好!趙悲歌你做的不錯!”
在趙家老在宅中,穀道子把玩著趙悲歌從青帝墓中帶來的三生蓮,眼中綻放著一抹振奮的神光,激動的說著。
趙悲歌淡淡的看著穀道子,冷冷的說道:“現在可以讓我見一見樂舞兒了吧!”
穀道子抬手一揮,將三生蓮收了起來,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趙悲歌,這才輕輕的拍了拍手:“早就為你準備好了!”
啪!啪!啪!
掌聲響起,在房間的內室中走來了一個穿著藍色衣裙的女子,這女子的頭發盤起,發絲中插著一支百鳳紫玉釵,眉心印著一個血滴模樣的印記。
“樂舞兒?”
趙悲歌看著熟悉的人,心頭一動,趕忙激動的喊道。
不過,樂舞兒並未去看他,而是默默的走到了穀道子的身後,如同是乖巧的侍女,竟為穀道子揉起了肩來。
似乎她根本就不認得趙悲歌似得。
趙悲歌看的心頭一沉,正要發怒時,卻忽的發現,樂舞兒的眼神呆滯,看起來如同未睡醒,實際上卻是神魂迷失,成了傀儡。
“老匹夫,你竟敢讓她變成傀儡?”
趙悲歌心中更怒,胸中火氣轟然爆發,他看著穀道子冷聲嗬斥道。
“大膽!我家主人可是你隨意大呼小叫的!還不跪下來求饒!”
不等穀道子開口,站在穀道子身後的樂舞兒忽的一怒,瞪著趙悲歌厲聲喝斥道。
趙悲歌見此心頭更痛,知道此刻樂舞兒被人控製,也沒有多言,而是依舊冷冷的看著穀道子,雙拳緊緊的攥起,若非是他的理智還在,現在早就上前一擊暴殺穀道子了。
“哈哈!趙悲歌,你也不必如此!這孩子倒也乖巧,自從拜入我的門下後,竟已經得到了我的衣缽,隻可惜她太聰明了,早早的識破了我的身份,且還發現了我對你行的事情,想要殺死我,不得已我也隻能讓她服用忘心丹!現在你也看到了,樂舞兒還活的好好的,我也沒有食言!”
穀道子哈哈一笑,他輕蔑的看著趙悲歌,不怒自威的說著。
趙悲歌聞聲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看向樂舞兒的眼神竟多了兩抹淚光,他在也控製不住心中的怒火:“該死的老畜生,你竟敢給她吃忘心丹,老子今日就要了你的狗命!”
忘心丹是一種致幻忘卻自我的七品靈丹,長期服用此當年,可讓人精神錯亂,迷失自己,最終成為癡癡呆呆,變成隻聽人命令的傀儡玩偶。
現在樂舞兒的情況,顯然是已經服用了此丹很長的時間,已經徹底的迷失了自己,成為了穀道子的傀儡。
嗡!
還不等趙悲歌動手,坐著的穀道子抬手輕輕的一點,隻聽趙悲歌體內傳出了一股輕微的氣息波動,緊接著一道道的金色光芒從趙悲歌的生命烘爐的外壁上閃現出來,飛速扼住了趙悲歌的血氣,且還禁錮了趙悲歌的行動。
一股危機忽的從趙悲歌的心神中傳遞出來,讓他的精神震動,從那種暴怒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
“小子,你現在已經是我手中的玩偶,你以為你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麼?”
穀道子忽的站了起來,一腳將趙悲歌踹倒在地,狠狠的踩著趙悲歌的腦袋,冷酷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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