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二章再見玉茹
“足夠強大麼?”
趙悲歌目露衝天神光,並未繼續說話,悄然退出了靈魂深處。
這時,他已經在這陰暗之地修煉了十年,整整十年沒日沒夜的苦修,一身的靈魂之力若浩瀚汪洋,恢宏浩大。
“魂經中所言,肉殼為船,魂為源,若要修出強魂,須得肉殼滋養,方才能固魂之根本,去魂之駁雜,方可修成神魂!如今我是怨魂之體,怨念聚魂而生,雜質太多,終這一生恐怕也隻是鬼王之境,若要更進一步便要洗去雜質!隻是這怨魂鬼王之軀,雜質太多,怎得洗練?當然還有一法,隻是此法對我來說根本不可能成功……”
趙悲歌將無名魂經拿出,仔細研讀了一番,許久方才長長一歎,心裏麵做出了一個決定:“若要洗練雜質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此法需要散去這魂力,凝最精純之魂源,轉世重生方可洗去雜質!……然我心有大憾,須得報了這一世的因果,方才能夠喚醒真正的我……”
想到這裏,趙悲歌心中的怨恨少了許多,多出了一個長久的目標。
就這樣,他又在陰穀中修煉了十年,待他的修煉到了鬼王大成之境時,方才化身為一黑袍,離開陰穀,重現人間。
重新回到活人的世界,趙悲歌並未返回宗門,隻是打探了一下宗門的消息,知道自己死後,宗門因此震動了一場,他的父親承受不住打擊,退為宗門長老,養病在宗門的長老堂。
而玉茹這個女人則是隱居了三年,自此之後數次嫁人,結果都是因為所嫁非是良人,而一拍兩散。
如今,玉茹借著數次嫁人而積蓄的財富,在一城中開設了一個酒館,過起了隱居的日子。
趙悲歌得知玉茹經曆,不禁仰天大笑,心中的恨意減輕了不少,他連夜趕路前往了玉茹所在的那一城。
那是一座位於沙漠邊緣的普通人的城池,城池僅有千餘戶,倒是來往的商旅駱驛不絕,讓這小小的城池,幾乎是滿城店鋪和客棧。
玉茹開的那一家酒館就位於城中一處偏僻之地,每日來此飲酒的人並不多,也勉強能夠維持酒館的開張。
再見玉茹,他扮作了一個酒客,令他吃驚的是,玉茹竟成了一個普通人,修為被廢,經脈盡斷,天仙般的臉上多了一道若蚯蚓般的傷痕,讓她看起來很醜。
“哼!活該!”
趙悲歌冷哼了一聲,默默的說著,自顧自的將酒喝光。靈魂之體的他,品不出酒的滋味,可這時,他卻有了一絲醉意,心中的恨意有消了三分。
這一夜,趙悲歌潛入酒館,來到了玉茹的房間中,玉茹此刻在酒館大堂,倒是沒在房間。
“咦?經曆了這麼多,她的喜好還是沒有變!”
信步走在房間內,趙悲歌看著裏麵的裝飾,自言自語的說著。
嘩啦!
他掀開了通往內室的簾子,走到了內室裏麵,正要尋一處藏身之所的時候,他忽的看到了正對內室門的一張案幾。
案幾是黑色的,上麵擺放著瓜果,還有一個香爐。在案幾靠近牆壁的地上,豎立著兩麵靈位,一位是玉茹父親的玉心子的靈位,而另外一位則是一個叫柳卿之人的靈位。
趙悲歌先是眉頭一皺,記憶不斷閃爍,回憶的光芒在眼中浮現,他忽的露出了一抹恍然:“是他!那個貧困的書生?每天都給玉茹送一支花的普通人……”
這個人他認識,當初他認識玉茹的時候,這個叫柳卿的人也在追求玉茹,隻是當時玉心子似乎對這個男人挺喜歡的,所以柳卿經常偷偷的去見玉茹。
直到他認識了玉茹之後,這個男人就在也沒有出現過。
他本來以為玉符已經將這個男人給忘了,卻不曾想玉茹竟還記得那個男人,且還供奉著那個男人的牌位。
“這是為何?”
一個疑惑自趙悲歌的腦中浮現。
吱呀!
正在這時,房門打開,玉茹一步從外麵走了進來,正抬頭間,看到了一身黑衣站在內室的趙悲歌,她先是一愣,緊接著目露震驚,失聲說道:“你是誰?到我房間中來要幹什麼?”
說著,她就要喊人。
嗡!
趙悲歌身形一動,若鬼魅般的飄到了玉茹的身前,一把扼住了玉茹的喉嚨,這數十年來積聚的怨念彙聚在了一起,讓他就要立馬殺掉這個女人。
可在他就要殺死這個女人的時候,他忽的鬆開了手,雙眼中綻放出了一團幽幽的光火,勾魂之力施展出來,震魂魔音也在霎時間響起:“說!柳卿是你什麼人?”
“是我的男人!”
玉茹被控,已經陷入了一種懵懵懂懂,癡癡呆呆的狀態中,趙悲歌問什麼,她就回答什麼。
啪!
趙悲歌一聽怒聲吼道:“放屁!他一個窮書生,怎麼可能是你的男人?”
“我還是很小的時候,我們兩個就相愛了!他家是富貴人家,父親是一位強大的武者,在我們那兒也有些名聲,我父親見我和柳哥十分要好,就和柳家結了親家!隻是柳家後來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柳家被滅。當時我和柳卿正在我家後院中練字,他這才免去一死……”
玉茹眼中含著淚珠說著,迷蒙孔洞的眼中,出現了一絲神光。
柳家遭逢大劫,玉心子礙於情麵,將柳卿收留。後來見柳卿沒有學武的資質,就給了柳卿些銀兩,幫柳卿置辦的家園,又聯係了當時的官府,謀了一個秀才。
隻是,在後來,玉茹長得越來越好看,看上玉茹的人也多了,玉心子也就單方麵的和柳卿毀了這一樁婚事。
“……我和柳哥雖然分開,可我們仍舊日日在一起,本來我們決定是要私奔的!可是後來,霜界第一天才趙悲歌看上了我,可我並不喜歡他!隻是令我想不到的是,他為了得到我,竟將柳哥給偷偷的殺了!我恨他,為了報仇,這才答應了他的求婚……”
玉茹一點點的說著,將隱藏在她心裏麵的一個秘密說了出來。
“放屁!我什麼時候殺過你的柳哥哥了?”
趙悲歌聞聲眉頭一皺,目中泛起了一抹陰霾,接著問道。
這時,他心裏麵的結也在慢慢的化開。
“他自然不會親自動手,這一切都是他的那個老仆人做的!那家夥也忒狠了,我跪地求了許久,他竟紋絲不動,仍舊是當著我的麵,將柳哥一刀給殺了!我當時恨啊!”
玉茹說到這裏,已經淚流滿麵,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