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練到了骨子裏
“不知所謂！”
趙悲歌搖頭一笑，也不因軒轅震宇兩人而生氣，嘟囔了一句，轉身再戰。
周遭罡氣雲獸從四麵八方撲來，更有雲獸咆哮衝撞，聲震長空，刺破耳膜，欲要將趙悲歌震死在包圍中。
不多時，第四重天如同是沸騰的開水，徹底的混亂了起來。
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趙悲歌一拳拳的暴殺也殺厭了，開始鼓動氣息，出拳之間，帶著血煞之力，一拳出恢宏拳光若萬馬奔騰，所過之處雲獸盡滅。
然這一重天的雲獸似無窮無盡，殺也殺不幹淨。
“你這般的殺法，倒是無趣的很，隻會徒徒的浪費時間！你有沒有想過，武道為何要將武放在道的前麵？何為武？這個武又是從何而來呢？知道了武，道也自然而然的就注意到了！”
正在趙悲歌殺得越發無趣時，阿珂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這一聲提醒如同是久旱甘霖，又如同是高僧棒喝，叫醒迷蒙比丘。更似黑夜迷霧中，忽然亮起了一盞明燈，讓趙悲歌在這一瞬忽然一震。
“何為武？武為何要在道之前！人們都說習武修道，首先習武才能修道……有武才能看到道，可這武又是什麼？又從何而來？”
趙悲歌腦中光芒閃爍不斷，他仍舊在出著手，不過並未動用血氣，而是在不斷的揮拳，經過數萬次的揮拳，他已經將這當成了本能，隻要有風從身邊過，抬手就是一拳轟去，力量拿捏正好，不會浪費一絲的力氣，也不會浪費一點時間。
“早先這個世界或許是無人知‘道’吧！人也是萬靈物種中的一種，為了反抗命運，為了生活才會征戰，才會打架，才會殺人！這武也就是從打架殺人中來的吧！……”
“經過長久的演變，一些聰明的人，將殺人的技巧聯合在了一起，形成招式，如此才有技，有了技之後也就有了武，修煉的人多了，也就有了道！”
“不對，有的武技是先人從自然動物身上學來，然後修改為符合人使用的武技，例如猴拳、鷹爪之流！”
“人殺多了，武技也就嫻熟了，舉手投足之間，自然也就有了氣勢，輔之以藥草、靈食，增強肉身，催發血氣然後才有了今日的武道……”
“這一切，來自於最原始的欲望——生存！”
……
腦中似有一點火光燃起，隨著他有意識的動用各種技巧殺獸，他的速度慢了下來，不再講究技巧，不在講究招式，開始想象自己回歸原始，想象自己就如那最遙遠的先民，為了生存殺敵。
忽的，他的招式變得生硬了起來，覺得到處都是弱點，拳剛剛揮出，就被他下意識間矯正，又恢複到了原先。
擠在周圍的雲獸都是沒有智慧的獸類，仍舊是義無反顧，不知生死的衝去，因為數量太多，又都積壓在了一個極為狹小的空間中，所以它們的速度也並不是多快，這也就給了趙悲歌一定修複弱點的機會。
砰！
拳揮出去，雲獸被一擊爆掉，出手的速度、力量和角度，除卻一開始的時候有一點僵硬外，其他的時候都是行雲流水，完美揮出。
“呼！好難忘掉以前的招式啊！”
趙悲歌一拳轟爆了身前的雲獸，又有一股力量注入了他的靈魂中，他念頭閃過，接著又一次出拳，這一次他的速度比上一次更慢。
砰！
在修複弱點，恢複殺招的那一刻，趙悲歌停頓了下來，他被身前的雲獸撞飛了出去，砸在了身後的雲獸身上。
雲獸見戰無不勝的趙悲歌竟被一頭頂飛了出去，當即興奮的嘶吼了起來。
嚎！
雲獸吼叫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這一次和之前不同，卻是興奮和激動的嚎叫。
“不行！”
“還是不行！”
“怎麼才能夠忘記呢？”
……
趙悲歌眼中泛著糾結的光芒，他一次次出拳，一次次被撞飛、拍飛，心裏麵不由生出了一抹焦急，恨不得放棄之前的想法。
他已經將招式練到了骨子裏麵，抬手投足之間都是招式，都是他掌控的技巧，就連腦中浮現的道理，也都是他修煉武道時，所掌握的前人智慧凝聚出來的道理。
他發現這一切很難忘掉……
砰！
正糾結間，趙悲歌又一次被撞飛了出去，此刻他的衣衫襤褸，眼中泛著一抹火紅色的光芒。
他似要瘋狂了！
“笨蛋！既然忘不掉，何不嚐試學著雲獸去攻擊呢？”
小洞天中，阿珂對趙悲歌的死腦筋一時無語，她實在看不下去了，隻能出言指點。
此話一出，趙悲歌眼神一亮，忽的哈哈一笑，也不在想著其他，抬頭看向了周圍的雲獸，目光落在了正朝著他撞來的眾雲獸身上，當即靈光一閃，將頭一低，忽的箭步衝出。
他竟要學雲獸撞擊，想要用頭去撞雲獸！
呼！
正在這時，一塊赤紅色的飛毯躍出了雲層，正要釋放光芒時，控製飛毯的武者卻驚訝發現，第四重天的雲獸竟在攻擊一個人。
“看那小子，莫非是瘋了不成？”
飛毯上一個看起來僅有十一二歲的少年驚訝的指著被雲獸團團包圍的趙悲歌，眼中泛著一抹詫異的神光，指著正低頭撞向雲獸的趙悲歌喊道。
毯子上的另外兩個武者也看到了這一現象，其中一個紮著小辮的青年輕蔑的一笑，對著少年說道：“少主何必驚訝！這小子一看就不是咱們中域的人，他肯定是東北西三域中的人，這三個地方的武者沒見過什麼世麵，又沒有資源！他肯定是見這一重天的雲獸有增益之用，才會如此的！隻是這小子的攻擊方式太過可笑，他以為他的腦袋比的過……”
不等這小辮子的青年將剩下的話說完，飛奔出去的趙悲歌已經和雲獸撞在了一起。
砰！
一團雲霧飛速消散，趙悲歌若一隻狂奔的瘋牛，腦袋撞擊之處，雲獸破碎，一路奔行數百米，所過之處雲霧噴湧。
待雲霧消散過後，飛毯上的眾人才驚愕的發現，趙悲歌竟生生的在雲獸群中撞出了一條長達百米的空隙地帶。
砰！砰！砰！
然停下來的趙悲歌並未停止，在眾雲獸驚愕愣神的時候，揮動手掌朝著雲獸的腦袋拍去，這一掌似蘊含了天地巨力，一擊拍下，強大的力道竟連拍數十隻雲獸。
“我靠！他是誰？好野蠻的攻擊方法！……”
飛毯上的少年眼中泛起了一團精光，震驚的看著正不斷用粗暴野蠻之法暴殺雲獸的趙悲歌，心裏麵生出了一股一較高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