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昏迷
“嗯!喜歡!”
溶月抬頭看著趙悲歌,忽的張開了手臂,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滿山的花香兒,幸福的說著。
滿山桃花兒,朵朵盛開,從山頂朝著下方望去,隻見入眼一片桃花,場麵十分壯觀。而山下的人,則是一片竊喜,那些孩子們更是被突然盛開的桃花兒所驚,紛紛看向了山上。
站在山頂,趙悲歌周圍一片桃花,山腳下的人隱約可見。
他忽的一把握住了溶月的手,認真的看著溶月說道:“我能給你比這還要好的浪漫,給你一輩子的幸福和快樂!”
“我知道!”
溶月臉頰紅霞飛起,她含情脈脈的看著趙悲歌,輕輕依靠在了趙悲歌的肩頭,認真的說著。
呼吸著久違的氣息,躺在自己男人的肩頭,溶月的心融化了,她被幸福包圍,她覺得此刻才是她最快樂的時光。
她沉底沉溺在了這一團滿滿的愛中!
趙悲歌一笑,將溶月緊緊的抱緊,這時的他忽的後悔了,後悔弄出這麼個場麵,眼下的情形他有些不想開口了,他怕自己一開口,會打破這難得的氣氛。
“你有心事?”
溶月察覺到了趙悲歌的心跳加快,她忽的抬頭看著趙悲歌問道。
趙悲歌沉默了下來,溶月見趙悲歌沒有開口,她知趣的沒有追問,而是自言自語的說著:“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幹擾你的,我隻希望我們的愛,能如這滿山的桃花一般!”
說這話時,她心裏麵有些酸楚。
她很渴望獨有趙悲歌的愛,可她又知道趙悲歌不可能是她一個人的,所以她大度的容納了空蟬,容納了藍聖心,甚至是容納了關於趙悲歌的一切傳聞中的女人。
這話一出,趙悲歌將溶月摟的更緊,他知道這是一個好女人,他要珍惜。
“溶月,你誤會了!我趙悲歌對你的情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人能取代得了的!”
趙悲歌低頭看著溶月的眼睛認真的說著,說到這裏,他忽的停頓了一下,目光望向了天空,他不敢去看溶月,忍著心裏麵的自責,沉重的說道:“我在聖教找到了秦掌教!”
“真的?”
溶月聞聲心頭一動,脫口而出。
聲音響起,她忽的一震,從趙悲歌的舉動、神情和語氣中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她的心中忽的咯噔一響,一個極壞的想法從她的心裏麵不可遏止的蔓延開來。
“秦掌教死了!他的死有點可疑,我懷疑他其實早就……”
緊接著,趙悲歌將他的猜測講了出來,也將阿珂跟他分析的情況說了出來,說到最後,他低頭看向了溶月。看著愣在那裏,心裏麵卷起滔天巨浪,莫大悲憤的溶月,接著說道:“所以,我猜測,秦掌教或許早就死了,帶著你們離開萬毒門的那個人,隻不過是被別人占據了軀殼的他!”
“嘶!怎麼可能……他……”
溶月眼中泛起了一團朦朧,她抬頭看著趙悲歌,本能的喊著,可她心裏麵又知道,趙悲歌不會無的放矢。
她忽的想到了秦首陽的點點滴滴,想到了這段時間秦首陽的異樣,她越是這樣想,越是覺得趙悲歌的話是真的。
可她還是不相信,秦首陽為什麼就這麼死了!
“他那麼自私,那麼小氣,又十分的警惕!怎麼會被人占了空子呢?”
“我就說,他這人最近怎麼變好了呢!原來這個他,並不是他!”
“我好傻,明明已經察覺到了異樣,還是……”
“嗚!嗚!嗚!趙悲歌,我就剩下你一個親人了!我好痛啊!好傷心啊!”
……
溶月側身,緊緊的抱住了趙悲歌,她伏在趙悲歌的胸膛,痛苦的哭著,放肆的哭著,呢喃著一句句的“怨言”,說著一句句傷心的話。
這時,盛開的桃花兒忽的蔫了。
趙悲歌就這樣抱著溶月,他的心都碎了。
他不想一見麵就帶給溶月悲傷,可秦首陽的事情是重中之重,他不能這麼自私將事情隱瞞下去。
與其給溶月一個永遠都不能得到的思念,還不如快刀斬亂麻,一痛解千愁。
哭了許久,溶月也累了,她伏在趙悲歌的胸膛,喃喃抽泣道:“將他的屍體拿出來吧!我要將他葬了,就葬在這山上!他這人一輩子要強,一輩子小氣摳門,可縱有千萬的缺點,可他始終是我的父親!”
“嗯!”
趙悲歌點了點頭,將秦首陽的屍體從儲物空間中拿出,小心的放在了地上,他看著就要跪下去的溶月,又是一歎:“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放心吧!我很堅強的,他的死我都能承受的住,還有什麼我承受不住的呢!”
溶月強自擠出了一抹笑來,她抬頭看著趙悲歌,一邊說著,一邊跪在了地上,纖纖細手輕輕的將秦首陽褶皺的衣服撫平,幫著秦首陽整理著遺容。
“聖教之城的死牢中,你們從死牢離去時,秦掌教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他告訴我說我應該謝謝他,要是沒有他的話,秦掌教已經不知道將你賣到了什麼地方!他還說,你不是秦首陽的親生女兒!”
趙悲歌思量了一下,覺得這些事情還是有必要告訴溶月的。
“什麼……”
溶月聞聲忽的一震,整理衣衫的手停了下來,右手忽的摸向了腰間,她驀然扭頭,震驚、驚恐、不安、疑惑的看向了趙悲歌。
趙悲歌看的心裏麵一痛,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我覺得你有知情權!……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這些年來你都是秦首陽養大的,哪怕他有萬千的錯,可他還是你的父親!”
“我知道!”
溶月強裝鎮定的看著趙悲歌,眼睛裏麵忽然一紅,她趕忙扭頭看向了秦首陽的屍體,對著那一張幹瘦如材,沒有一絲水分的臉,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落下來。
噗!
忽的,正在溶月顫抖的繼續為秦首陽整理遺容的時候,她的身軀忽然一顫,張口噴出了一口沉悶之血,而後雙眼一翻,暈倒在了地上。
“溶月!”
趙悲歌見此臉色大變,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了,當即幫忙抱起了溶月,將一道血氣探入了溶月的血脈中:“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在這個時候,告訴你這些的……”